“小鬼，你怎么了？”我坐在大椅子上，面对着坐在我对面凳子上的小程。
男孩在凳子上晃动着双腿，表情十分稚嫩天真。他乖乖地说道：“我以前住在十四楼，我爸爸是珠宝商，我妈妈是模特。”
“嗯，然后呢？”珠宝商和模特，难怪这个小鬼看起来那么可爱。
“我妈妈对我很好，自从我爸爸不再来看我妈妈之后，每天都有各种叔叔进她的房间，然后她就会有很多钱。”
一个女人养育着一个孩子，她曾经过着富家小姐的生活。从小程的话来看，两人似乎已经离婚了。男人离婚后不给任何生活费，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爸对我妈不好，每次见面，我爸总是让我妈哭，我爸也不喜欢我。”
小成显得有些沮丧，我安慰他：“别难过，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你哥哥吧。”
“进而...”
小成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天，一个男人走出我妈妈的房间，遇见了我爸爸。我爸爸很生气，打了我妈妈。他们打了起来，然后我爸爸拿出了一块菱形的铁块。”
菱形铁？
那会是什么？
“你这个笨蛋，这是锤子！”灵尊出现在我身边，我一惊，扭头看向他。“你又会读心了！”
我师父本领高强，性格调皮，和他在一起，我随时都会被气死。
但凌尊却没有理会我，示意小成继续说下去。
“我妈妈流了很多血。她身上、我爸爸的衣服上和手上都有血。我妈妈让我跑。但我爸爸抓住了我，然后他用反光剑刺了我。很疼，而且我爸爸的表情也很可怕，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心里一阵同情，然后拍了拍他的头，“那你想让你哥哥做什么？”
听到我的话，小程眼睛一亮，然后怯生生地问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但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说实话。虽然他是个小孩子，但我从事的是与阴打交道的生意，无论年龄大小，委托一旦成立，只有收到报酬后才能行动。
这是凌尊一直告诉我的。
“哥哥不会要钱，但我会夺走你的灵魂。小程，我给你解释一下，如果哥哥帮你完成你的愿望，你就必须放弃灵魂。”
小成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他没听懂，正要再跟他解释一遍，小程却点点头，听话道：“好。”
我看向凌尊，既然他没有说什么，那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没有异议。
“那么，你想让你哥哥做什么？”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小孩子的委托，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懂我的话，但夸已经说了，我也只能照做。
“我想再次见到我妈妈。”小成神情落寞，眼中浮现出强烈的渴望，让人为他惋惜。
“你现在见不到你妈妈了吗？”我说：“凭着母子的情谊，你们应该能找到彼此吧？”
“没有，”小程摇头，“我爸爸给我妈妈身上放了东西，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们以前住的房子里。”
“你是说……你妈妈被关在那里？”
我沉思着。她身上附着了某种东西……可能是用来镇压鬼魂的东西。
难道小成的父母真的不合吗？他们互相怨恨到了如此地步，以至于酿成这样的悲剧？
“是啊，哥哥，你能帮我救我妈妈吗？”小程摇晃着我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带你去找她，你能帮我救救她吗？”
我想了想，微笑着答应道：“好，你先回里屋去，哥哥去和灵尊叔叔商量一下。”
等小成走后，我对凌尊说道：“令尊，小成很可怜，我们为什么不帮帮他呢？”
尽管我知道孩子无法兑现承诺的付款，但我的同情心还是战胜了我。
“傻子！”灵尊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
“小诚，当然！”
“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
灵尊对我做了个手势：“你仔细想想，这孩子的脸像谁的？”
谁的脸……这会是谁的脸？
知道了！
小成说他爸爸是个珠宝商，我们这个城市珠宝商不多。如果小程说的是实话，那他的父亲会不会是……陈氏珠宝的掌门人陈先生？
“知道了？”灵尊冷笑，“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是随心所欲的人？而且，那个珠宝商已经有合法结婚的妻子了！”
合法结婚的妻子
我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你的意思是，小程的妈妈不是陈先生的合法妻子，而是情妇？”
“你觉得可能吗？你有没有听说过媒体报道陈先生的妻儿死了？”
“好点子。”我说。
凌尊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你该想想怎么去见见陈先生了。”
这让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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