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去薄云,红日升起,城市在人们的嘈噪声中醒来!
到公司接到的好消息便是关于TE的诗,刘总回复了我们周总,那天下午周总叫我和张意辰去他办公室,我们站起来的时候王也低着头好像一副生闷气的样子,旁边小李说她估计要辞职,我看了小李不明所以,你去了回来就知道了,小李朝我轻轻挥手,让我别耽搁,赶紧进去。
我带着犹豫踌躇又有一点愧疚走向周总办公室,那段平时10秒钟走完的距离我用了许久,明明看见那扇闭着的玻璃门就在前面,但却始终无法到达。我用余光扫了周围一切,包括王也,她是个出色的销售,这点毋庸置疑,整个公司人尽皆知。我似乎感应到她也看着我,那眼神伴随一股灼烧感,我的耳朵,我的脸,我的全身都热烫起来,内心也涌起波澜,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坐下吧”,周总看着我和张意辰。
我和张意辰并排坐下,周总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我们也是一脸懵的想知道结果,他背靠椅子两只手掌相互来回戳,我和张意辰没敢主动说话,生怕说错些什么,这时周总也看出我们的顾虑便率先开了口。
“你们见刘总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尤其你墨白,你们想知道刘总最终选择吗?虽然都是我们公司,但是谁的方案被选择,TE这边业务就是谁的,你们知道他们给你们带来的好处是什么?”。周总突然停顿,眼睛从我身上划过转移到张意辰身上,我们知道,当然清楚这个业务带来的好处,只是谁又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主动说出来呢?
“其实刘总没有想要选择你们两,第一,她害怕你们只是会大谈理论的年轻人,相比你们的侃侃而谈,她更想选择能让她看到眼前利益的东西,其次,你们的方案有很多缺陷,比如利益,企业是离不开利益的,任何企业如果不注重收益那么它靠什么养活这么多人,如果TE只是为了客户口碑大可不必和任何公司合作,他们可以减轻这一块的业务,这点利益在他们那里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刘总还是选择相信你们一次,恭喜”。说完周总对着我们笑了。我和张意辰相互看了一眼也满意的笑了,连连说着谢谢。
从周总办公室出来杨雪站在我们工位上等我们,看到张意辰用手悄悄比的耶她才溜回自己座位,我看着旁边的王也,内心也不知是何种滋滋味,我且叫它做经历吧。
这年中秋,我们一起回了老家,包括郭彦鸣,高杰和她未婚妻去了未来丈母娘家,我们和卢晓林,李诗洁一起,父母早就准备好了月饼和饭菜,父母是第三次见郭彦鸣,第一次是在来城里我们一起还去了公园,另外一次我带她来了老家,她和李诗洁一样,都对那棵老槐树情有独钟,吃完饭总要拉着我去那里感受这个村子的气息。
月亮越过山顶照印在河面上,山风吹过稻田,吹过河沟边的柳树,吹过屋檐再吹在我们脸上。
“老家是真的安静舒逸”,我脱口而出!
“那你回来吧”,母亲打趣说道,父亲放在茶杯问母亲,“回来干嘛,像我一样在矿上一辈子啊,好不容易出去了就好好出去,不管走多远记得根在这里就行”。
父亲还是老样子,一脸严肃经不起开玩笑,郭彦鸣拿了些水果和月饼出来,我们坐成一排,月亮好圆啊,尽管周围漂浮着云层,但只要它漏出来,就能照耀世间万千家庭。如我们也好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了,我记得小时候这个时候我是很难陪父母这样坐一晚上的,但凡听到其他小朋友的声音我就不自觉偷偷溜出去了,再后来我的声音也响彻村子里,郭彦鸣问我母亲我现在和小时候那些地方不一样,母亲透过院里灯光看着我,一下子好像也说不出个具体来,反而是我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比以前爱说话了,比以前跳脱,比以前更懂人间情爱与理想。
郭彦鸣还是追着母亲想要答案,她看我一眼说:“哪有自己这样评价自己的,我要叔叔阿姨的回答”,说完挽着母亲的手继续撒娇,母亲拍着郭彦鸣的手臂,头左右轻轻摇晃,像树梢上的月亮,时而往左,时而向右。
“墨白吧,从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小时候他的梦想总是和其他孩子不同,其他孩子长大想要做警察,老师,医生,科学家等等的时候,他说他没有梦想,我当时和他爸特别生气,心想没有梦想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没有梦想你拿什么作为动力驱使你前进,我们于是给他灌输,有我的,有你叔叔的,甚至旁人给我们建议的,但是没用,再后来他有梦想了,他说要去流浪,那个孩子长大是为了流浪,若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浪费时间金钱从小卷铺盖滚出去,我们也打了,教育了,后来慢慢长大了好像突然一瞬间他不再提及这件事了,再后来遇到你,日子才算逐渐安稳,我和他爸也才慢慢放下心”。
郭彦鸣听得没发出一丝声音,我甚至不知道这分钟她变成了母亲的小迷妹,还是对我调皮的童年往事痴了迷,父亲在一旁抖动着烟斗,退休以后他向村里其他老人学习抽旱烟,母亲希望他把烟给戒了,她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要抽烟,为什么要花钱寻一种自残身体的爱好,父亲不理她,抛下一句“你懂什么,一天渣渣呜呜的”便回了房间,我内心赞同母亲的,但是父亲和其他老人又不一样,他不会打麻将甚至讨厌。在我们老家这边别说退休老人,就连许多无所事事的中年人都是成天坐在麻将馆,父亲不解,经常自己嘀咕不知道这些人那里来的钱不用工作每天以麻将为业,我也会打麻将,但仅仅是几个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娱乐。谁赢了就请客吃饭,如若把之当成职业我和父亲想法是一样的,我们家有一块自留地,不大,前年镇上修公路说要经过它以为要被征收了,当时父母还特别不情愿,心想要是征收了以后吃点白菜都要去买了,买的不管如何那里有自己种的吃着舒服,再者这块自留地也是父母“锻炼”身体的地方,春天种的玉米,夏天的辣椒茄子以及豇豆,秋天的白菜和各种蔬菜,一年四季吃不完的小葱蒜苗。有时候早上你还在床上做梦,父亲便从地里湿漉漉的回来了,我总是被他在院门前跺脚的声音吵醒,父亲爱干净,他进门前习惯把脚上泥土,身体尘土以后挂在衣服上的露水抖落干净才回家。
月亮爬上树梢,从树梢往另一面倾斜,最后消失在山后面。村里孩子们安静了,老人们也是,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喧嚣,有钱的家庭搬去了城里,有的老人去了天上变成了一颗颗星星,以另一种形式继续爱着这片土地!
包括我的爷爷奶奶,还有许多未知的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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