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紫兰轩。
潮女妖跟在焰灵姬身后，来到紫兰轩。
她的目的达成一半。
她现在是弄玉的侍女。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不二，她还请弄玉另外为她赐名——明珠。
现在走在最前方的姜宁则是她主人的主人。
弄玉被他罚去写检讨了，即关于此次前去雪衣堡的心得体会。
费尽口舌说服弄玉后，她才有了这次陪着姜宁的机会。
“老板，你怎么有空来紫兰轩了？”
得到通知的紫女前来招待姜宁。
“这两位是？”
她指了指姜宁身后的两位佳人。
“焰灵姬。”
“潮女妖。”
两人分别答道。
紫女把目光转向姜宁，想让他给个解释。
焰灵姬，她曾经听弄玉谈起过，也算是姜宁的手下之一。
可他是怎么把潮女妖纳入麾下的？
“晚上再给你个解释。”
姜宁轻拍她的腰身，对她道：“韩非今天来了吗？”
“你来的到算是凑巧。”
听到姜宁的回答，紫女不再多问什么，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他和卫庄正在讨论今晚前往姬无夜大将军府颁旨之事。”
“张良就在路上，还请……”
“梆梆。”
门口传来的敲击声打断了里面二人的对话。
“进！”
姜宁步入屋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卫庄那张欠债脸。
脸上表情万年不变，对谁都这样。
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欠他债似的。
“九公子。”
姜宁跟他打了个招呼。
至于卫庄，他们两个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打不打招呼都无所谓，他也不在乎这个。
姜宁坐到一旁的软榻上，好奇问道：“聊啊，怎么不聊了，我也想听听你们在聊些什么。”
潮女妖随着姜宁的落座，立在他下首一侧。
而焰灵姬则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就坐在姜宁大腿上，靠向他的怀中。
面对焰灵姬的动作，姜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但很快便适应下来，手指盘着她的一缕发丝。
“你把不该带的人带过来了，是想让我杀了她吗？”
卫庄杀气直指潮女妖。
“别那么大火气，妾身可不是……”
“潮女妖你可还记得尊卑吗？”
看着在姜宁面前卑躬屈膝的潮女妖，韩非怎么也不能将她和夜幕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联系起来。
“明珠知错，求主人责罚。”
潮女妖身躯稍弯，低下头颅，眼神似乎还颇为期待姜宁的责罚。
“呵呵！”
坐在姜宁腿上的焰灵姬站起身来，走至她的身前，丰润的玉指勾起她低头认错的下巴。
吐气如炎，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烧灼殆尽。
瞳孔中的凤凰欲展翅高飞，原本只是浮于体表的火焰，如今却通过玉指抵达潮女妖身体内部。
不断煅烧她的五脏六腑，带走她体内的水分。
“主……人。”
“不用叫主人，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你想要成为明珠，还是潮女妖？”
“明……珠。”
尽管此刻在焰灵姬的手下，说话是一件无比痛苦之事，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明珠这个称谓。
“那你的主人是谁？”
“弄玉……”
此时，她身体内的水分已经被焰灵姬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再拖个一时半刻，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她的答案，焰灵姬不置可否。
手掌接着落在了她胸口的蝙蝠标志上。
“这个标志太丑了，我和主人都不太喜欢……”
“刺啦！”
胸口那处蝙蝠标志竟被她直接撕了下来。
看着脸色发白，嘴唇干裂，瘫靠在墙上的明珠。
焰灵姬转头看向紫女说道：“紫女姐姐，还请你派人将她放于水池之中，不用一时半刻她便能完全恢复。”
紫女派人将明珠抬出去后，焰灵姬又靠入姜宁怀中，几人的谈话继续。
“恐怕日后再不复碧海潮女妖。”
韩非独饮独酌，自嘲地笑了笑。
卫庄感受到刚才焰灵姬身上传来的压力，看向她的眼神不免带上一丝忌惮。
“所以，你们两个方才到底在谈论什么。”
姜宁对两人的谈话还是念念不忘。
“坏了！”
韩非脸色大变。
“张良此时恐怕已至大将军府，还请卫庄兄前往相助。”
卫庄饮罢杯中残酒，拿起桌上的鲨齿，深深看了韩非一眼，转身便走。
他走之后，房中便陷入了沉默，似乎已无话可谈，可两人始终未离去。
“卫庄已走，公子还不走吗。”
“为何是我先走？身为紫兰轩老板之一，这紫兰轩还不是我想待多久就呆多久。”
“倒是九公子，如此担心张良的安全，难道不亲自前去看看吗？”
“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比我们女人都墨迹，有事就说事，磨磨唧唧的，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去照顾一下其他客人。”
紫女实在是看不下去。
这两人分明都想和对方聊聊，可谁都不肯先开这个口。
没办法，只好由她捅破这层窗户纸。
韩非率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和你算是敌人吗？”
“不算。”
姜宁摇摇头。
“我对你很感兴趣，准确来说你身上的才华，让我对你很感兴趣。”
韩非闭上眼睛，提出一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和韩国会成为敌人吗？”
姜宁毫不犹豫答道：“会，而且会在不久，我等的人到来之后。”
“你等的是秦王吧。”
对于韩非能猜出来自己等的人是谁这点，姜宁丝毫不意外。
如果这都猜不出来，他也就不是历史上的韩非子了。
韩非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若是他不来呢？”
“我能给你一份造纸术。”
“造纸术？”
这个名字韩非从未听过。
之后，姜宁向他解释了什么是造纸术，并拿出了实物，让他自己实验。
拿起自己刚刚在纸上书写的篇章，韩非看向纸张的眼神火热。
此物造法必须要拿到！
“若是秦王在攻韩之前，来到新政，你想要什么？”
韩非吐出一口浊气，向姜宁问道。
“我说的很清楚了，你身上的才华足以吸引七国所有君主，我要你！”
“哈哈哈哈……”
听到姜宁的一番话，韩非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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