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到了破碎虚空的地步了吗？
姜宁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和以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和五年前的自己相比，无非就是比原先大了一圈儿，长了一些。
身高高了一点儿。
他还真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这个世界所能容纳的极限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各个境界的划分。
后天炼体，先天养气，宗师育精，大宗师孕神，抱丹守一，破碎虚空！
抱丹境界的老头子，姜宁还真认识几个，周游列国时，曾去拜访过他们。
道家天宗的北冥子，儒家的荀夫子。
本来还想去找鬼谷那老头儿，结果找人不到，反倒差点儿把弄玉弄丢。
他和紫女，卫庄也是在那时候遇见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在燕国等了两年，没能等到燕丹，不然就能送他下去见赵伯和姜家众人了。
不过，在那也认识了不少酒友，还送出去了一门功法，玉佩，算得上不虚此行。
姜宁又挠了挠头，据那几个老头子所说，到达破碎虚空的境界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世界都会对你产生排斥。
并且随着你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长，排斥情况越严重。
可按他自己的感受来说，这个世界好像非但没有排斥自己，反倒对自己的到来感到欢愉？
对，就是欢愉之情！
姜宁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强，世界无法强制弹出自己。
那他还能理解，只是这传来兴奋之情，谁来告诉他是什么鬼？
他抬头望天，神色莫名。
这个世界的意志，该不会是只斗M吧
……
大秦世界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天外屏障。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白雾小人儿站在一个大窟窿旁，正在不断高喊加油。
仔细望去，这个窟窿正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愈合。
而它愈合所需的能量，通过世界下方一道看不见的白线，源源不断传输而来。
另一端赫然就是陷入熟睡的姜宁。
鸡鸣天欲晓。
柴火堆里的青萍剑摇晃了一下剑身。
天上的小人儿仿佛收到了什么信号，从怀中拿出了约定好五五分账的道力。
小嘴撅起，不满的嘟囔道：“给你，都给你。”
接着，把道力朝着青萍剑扔去。
一年一度的丰收时刻！
透明雾状物来到青萍剑面前，可它并未直接吞下，剑身轻轻划过，将道力一分为二。
又在半空停滞，似乎思索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再分一剑。
吸收完属于自己的那份道力，它再度发出一道轻鸣。
小人儿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吞吞吐吐朝它问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它顿了顿剑柄，又晃了晃剑身，像是在说些什么。
“谢，谢谢，姐姐。”
白雾小人儿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抱起道力，小心翼翼藏入自己怀里。
时不时的悄悄拿出来舔上一口，双眸处如同弯月，显然是高兴极了。
而地上的青萍剑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下，就算主人发现自己道力被盗，也不能只怪罪我一个，还有一个小同谋呢。
说实话，她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天道确实是虚弱至极，被她截下一脉道源，加上姜宁体内的道力，白雾小人儿成功诞生。
所以，按照世俗伦理来看，祂的母亲应该算是天道，祂的父亲就是姜宁。
虽然姜宁至今还不知道他多了个孩子。
不过，这不重要！
咳咳……
重要的是，祂的出现，让青萍剑总算有了和天道沟通的机会。
通过祂的帮助，加上姜宁体内莫名其妙就会多出来的道力，总算能堵上天上那个黑窟窿了。
青萍剑不知道天上那个黑窟窿是怎么产生的，但她知道那个窟窿一旦被堵住，天外屏障下那巨大的灵力塞子所储藏的庞大灵力会迅速席卷整个世界。
到时候，破碎虚空？
哼哼！
黄豆大小的蚂蚁罢了！
想到这儿，青萍剑不由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个残破世界的境界最高只到蝼蚁般的抱丹，她才不费这事儿呢。
费心费力，最后说不准还要挨骂，断粮……
挨骂，有可能。
断粮，应该不会吧？
青萍沉默地看着上方兴高采烈吃着白色棒棒糖的小雾人儿。
祂和自己应该是同一战线的吧？
对吧？
青萍不自信地想着。
……
翌日。
紫兰轩。
昨天的绵绵阴雨在新郑道路上，形成了诸多大小不一的水坑，可依旧挡不住诸多达官显贵们前往紫兰轩的热情。
而此时卫庄的房间却多出了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韩非和张良。
“原来紫兰轩里的好酒都在卫庄兄这里。”
明明是主动要求紫女带他来到这里的韩非，却不谈正事，反而论起酒来了。
“齐国，赵国，甚至燕国的好酒，我都喝过，在非看来，皆比不上紫兰轩中的醉仙酿，特别是卫庄兄房里的。”
“哦，是吗？”
站在窗口，看着下方人潮汹涌的卫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转到另一侧，看向姜宁。
“可是在我看来，紫兰轩中最好的酒都在他那，辣而不呛，香而不醉。”
想要把我拉进去？
有意思！
姜宁眼睛微眯，并未反驳。
稍后挑了挑眉，问道：“两位可是为了买酒而来？”
“若是为酒而来。紫兰轩之酒无不可售，可如果是为了其它事而来，那就要看两位是否出得起价了。”
“价格自然是出得起的，就是不知道付了钱之后拿到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那就要看公子要杀什么人了。”
门外紫女平息了一楼的骚乱，款行而来，插话道：“想必公子也知道紫兰轩不光是个风月场所，杀人之事我们也做，只要公子出的起价，紫兰轩就杀得了人。”
“好大的口气……”
韩非伸手拦住看不下去他们继续大放厥词的张良。
嘴角微翘，配上他那双眉梢上翘的桃花眼，宛如一只身披青袍的儒雅狐狸。
“我不是来杀人的。”
他较为平和的说道：“我是来找紫兰轩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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