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这么‘彪悍’的人才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你就是东航飞行部主管韩亦川是吧，你好，我是赵正山......”威严肃穆的将军看到韩亦川和少校朝自己走了过来，主动站起身朝韩亦川伸出右手。
虽然语气有些生硬。
但是一丁点架子都没有。
韩亦川人都快麻了。
赵正山？！
作为曾经东部战区空军老兵，他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不过韩亦川在东部战区当兵的时候，赵正山还是空某师的师长呢。
韩亦川赶紧立正站好，这才双手握住赵正山的右手，哆嗦道，“首长您好，我，我是韩亦川，您，您叫我小韩就行了。”
赵正山朝他点了点头。
这才开口道，“我听说你们东航有一名年轻机长，名叫江辰，他今天有没有来参加庆功宴啊？！”
韩亦川听赵正山跟自己打听江辰。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嗯？！
赵司令员打听那个小王八蛋干哈呢？！
难道是.
他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脸上依然诚惶诚恐，“报告首长，我们公司确实有一名叫‘江辰’的飞行员，不过他今天并没有参加c919的庆功宴，因为明天还要执行飞行任务呢。”
听到韩亦川这么说，赵正山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失望。
他今天来参加庆功宴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见见那个胆大妄为的飞行员。
没想到居然没遇到正主。
不过听听他的直属领导谈谈对他的评价也不错。
所以赵正山拉了拉自己的旁边的座位，指着座位说道，“聊聊？！”
韩亦川顿时诚惶诚恐。
虽然他知道人家对自己的礼遇完全是因为那个小王八蛋。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暗爽。
“可以给我聊聊这个叫‘江辰’的飞行员吗？！听说他是夏国民航史上最年轻的干线客机机长，今年才23岁。啧啧，年仅23岁就通过‘机长晋升考核’，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很有天赋啊。”赵正山感慨道。
韩亦川沉吟片刻，在肚子里打好腹稿之后，才斟酌着说道，“确实，江辰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飞行员了。我在部队飞了8年的战斗机，因伤退役之后又在东航飞了15年的民航客机，加起来足足有23年的‘驾龄’，见过的天才不说如过江之鲫，但是至少也有几十上百个了。不过还没有见过哪个天才的天赋能有那小子那么高。”
“和他的天赋相比，我的23年飞行经验就跟笑话似的。”韩亦川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
赵正山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做出倾听状。
“实话实说，这种百年难遇的飞行天才放在民航公司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真正能让他发挥自身价值的地方只有部队，只要部队给予系统性的培养，或许在30岁之前，就能为部队培养出一个王牌飞行员出来，甚至还能为国家培养出一名宇航员呢。”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那小子现在并不适合去部队了。”
听到韩亦川这么说，赵正山眉头微微蹙起，开口问道，“为什么？！”
韩亦川偷瞄了赵正山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解释道，“因为江辰是由民航航校毕业，也就是说，他一直接受的都是民航客机的培训模式，您也是老空军了，自然知道民用和军用完全是两码事。不管是哪个行业，由军改民很容易，但是由民改军就比较难了。客机驾驶员培养远远没有军机驾驶员培训那么严格，培训模式也完全是两码事。”
“江辰今年已经23岁了，从17岁就开始接受客机驾驶员的培训，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现在让他扭转过来，其实挺难得。”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性子有些自由散漫，胆子又大，做事又莽撞。贸然去部队的话，或许受不了那么多条条框框。”
“您是不知道那个小王八蛋有多大胆，今天是c919的首次商飞任务，说是举世瞩目都不夸张。但是在这种重要场合他竟然敢玩‘旱地拔葱’。”
“他的‘光辉战绩’可不止这一项，什么‘雷暴天气强行起飞’，‘大雾天气强行降落’，‘空中飙车’，‘强闯台风眼’等等，这几年我给他擦屁股的次数多的我都记不清楚了。”
“这种人如果去了部队，估计第二天就会被直接踢出来。”韩亦川将江辰的‘光荣事迹’都给说了一遍。
甚至还把江辰‘阎王’和‘魔鬼机长’的绰号都说了。
赵正山摸了摸鼻子。
这种‘彪悍’的人才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不过他并没有打断韩亦川。
而是等韩亦川说完之后，才接嘴道，“你的意思我听懂了。其实在来的路上我就让人查了查江辰...以及你的一些资料。”
赵正山深深的看了韩亦川一眼。
韩亦川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这种级别的大领导，查自己干哈啊？！
“你在部队时候表现很不错，如果没有那次飞行事故的话，你估计也不会脱下军装吧？！”赵正山问道。
韩亦川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有战斗机飞，谁会飞客机啊？！这就像开习惯赛车的人，某天突然去开公交车了，肯定会有心理落差的。所以这几年虽然薪资还可以，但是回想起在部队服役的8年时光，依然唏嘘不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对江辰很照顾。不，应该说是惜才，我说的对不对？！”赵正山意有所指道。
韩亦川微微一怔。
有吗？！
我对那个小王八蛋很照顾吗？！
好吧。
确实挺照顾的。
“或许你都没有发觉，你对他的惜才，其实是想如果有机会，让他能进入部队，完成你没有完成的梦想，或者说是遗憾，是不是？！”赵正山又问道。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韩亦川干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想的。
或许是。
或许不是。
不过每次给那个小王八蛋擦屁股的时候，虽然被他气的牙痒痒，但是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厌恶或者恨意。
“但是你刚才窥探到我的想法之后，就马上说了很多江辰‘胆大妄为’的‘光辉事迹’，试图用这种方式打消我的想法。刚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第一，你现在是东航飞行部主管，自然不想自己的得力干将被我挖走了。”
“首长，我...我没有....”韩亦川赶紧辩解。
赵正山抬抬手，制止他道，“第二，你是觉得现在部队的条条框框太多，不适合他那种天赋异禀，但是胆大妄为的性子。你想保护他，对不对？！”
韩亦川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
但是最后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赵正山也叹了一口气，才道，“唉...我们的军队已经几十年没有经历过实战了，所以太过于循规蹈矩，你有这种担忧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果我们的军队想要做出改变，就必须要有一大批这种胆大妄为的人。”
“他们是一颗颗一点就炸的手雷，有能力，也有胆量改变军队一潭死水的现状。”
“不过你放心...”赵正山拍了拍韩亦川的肩膀，打趣道，“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会挖你的墙角，我还想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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