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两只大公鸡。”
许大茂来到鸽子市，
到了最大的鸡贩子摊，直接开口要了两只大公鸡。
“嚯，小伙子。”
“一下子来两只？”
“这是要去提亲啊？”
四九城的人都是话痨，顺口就打趣起来。
“提亲倒没有。”
“就是老家来人了，这不来两只鸡撑撑场面嘛。”
许大茂顺口接着话茬开始胡咧咧。
付了四块钱后，拎着两只大公鸡刚走出去两步，他就又转了回来。
“老板，我这准备吃一只，养一只。”
“就是平时咋养公鸡，你和我聊聊，我也好回去照葫芦画瓢。”
卖鸡的老板一听，立刻就不高兴起来。
“公鸡你养个什么劲儿啊！”
“你要是买两只土母鸡留着下蛋就算了。”
“这公鸡已经足月份了。”
“你这种外行再怎么样肯定都一天天变瘦的。”
“到时候还不亏死。”
“你这样吧，我给你退一只，别到时候你到处说亏心卖你，坏了我名声。”
鸡老板伸手就开始数钱，就要退一只鸡。
“别介！”
“这退多难听啊！”
“听说你们做生意就图个吉利。”
“我这只鸡算再两块钱卖给你。”
“这说出来也好听点不是？”
做生意确实忌讳这退不退的，
话让许大茂这么一说，也算是那么个理。
而且人家在这做买卖，也不至于和许大茂这么一个年轻人掰扯。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快，嘴巴甜。”
“就这么算，这公鸡算我买你的。”
说着老板递过来两块钱，然后把公鸡又拿回去一只。
许大茂接过钱，放进了口袋。
笑着和老板打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鸽子市。
蹬上自行车，
挂着一只大公鸡，
然后掏出口袋里钱数了数，
正好五块！
许大茂笑着回了四合院。
............
许富贵并没有在乎自己儿子从哪里弄来一只鸡，
毕竟自己儿子平时也是又零花钱的，
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
“和娄家闺女聊得如何？”
这话一出，
门口处理公鸡的许母也竖起了耳朵。
“聊得挺好。”、
“我成功的让她打消了和我结婚的念头。”
许大茂从酒柜里拿出酒和两个酒杯，
一边说话，一边给许富贵和自己分别倒了两杯。
“胡闹！”
“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个你也没看上？”
娄家的情况许富贵自然知道，
之前轧钢厂就是他们娄家的，
现在则是私方的股东，每年拿的股息的董事。
他和自己婆娘早都算计好了。
娄家就两个女儿，
自己儿子娶了其中一个，
最后最少能分到一半的家产，
就算这平时肯定也不少沾对方的光。
可是听自己婆娘说，本来相亲不相得好好的嘛？
怎么到许大茂的嘴里，
就什么成功让对方打消了念头了？
难道这小子有别的目标了？
可是这四九城再比娄家有钱而且只有女儿的，可就真没有了！
“您先别着急上火啊。”
“我是你儿子。”
“我能干损失我们家整体利益的事情嘛？”
许大茂自然知道自己父母着急的是什么事情，
平时老百姓家里孩子相亲，
成就成，不成就说两句，再继续找下一个。
哪里会因为这事着急上火的。
之所以自己父母如此这般，
自然是看上了娄家的家底了，
想着百年后能有一半分到自己的许家罢了。
许富贵听着自己儿子说话突然间这么成熟和直指要害，
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和欣喜。
起码不是犯浑耍小性子，
看着好像有些想法。
“咱们找她娄家，不就是看对方有点家底子嘛。”
“不过，爸，撇除这点，我娶她娄家的女儿，还有别的好吗？”
一句话问的老两口都沉默了，
许大茂则是继续开口。
“你说这个娄晓娥，”
“洗衣做饭是根本不会，没干过。”
“如果娶过来，这以后谁是谁媳妇，谁伺候谁还说不准呢。”
“你们老两口后面就等着伺候这金贵的媳妇吧。”
“他们娄家住的小楼，平时出入是小汽车，起居是保姆佣人的。”
“娄晓娥娶了回来，我平时上班不在家就算了。”
“这苦的可是你们在家里的老两口啊。”
这话确实在理，
许富贵和门口烫鸡毛的许母两人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默认的情绪。
“还有，你惦记人家的家底子。”
“可是这家底子，什么时候才能落到我们许家的手上？”
“随便算算至少三十年是要的吧？”
“而且他们有钱有势的，生个病都能出国去看医生的。”
“活到八九十岁都不成问题。”
“到那时候，我都快五六十了，要那些钱干啥？”
“带进棺材里啊？”
许大茂这么一说，
老两口的脸色耷拉的更加厉害了，
许大茂看着情绪差不多了，
是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还有一点。”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许富贵一听，眉头皱着问道。
“还有什么？”
“现在公私合营，他们娄家还能分到股息。”
“可是要再过一些年月，这轧钢厂就不是娄家的了。”
“而且他们家的这个成分。。。”
许大茂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富贵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口。
“小子，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你这么想确实也有一定道理。”
“孩他妈，这事先放一放，不着急了。”
“还有，把鸡赶紧做了。”
许母一听，
自己办的这事，算是正式吹了，
只能叹了口气，抓紧收拾起大公鸡来。
没一会，大公鸡就全部收拾完。
许大茂还特意交代母亲，
千万别只做一半什么的，
全部都给炖锅里了。
这一整只大公鸡，
转眼就咕嘟咕嘟的在锅里冒着泡。
...............
“嚯！”
“这谁家过年了？还炖上鸡了？”
这炖鸡的味道，
在这个年代可堪比核武器，
不要说许家的后院了，
就算是中院的贾家都闻到了。
贾张氏冷哼着，一脸厌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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