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躲在角落的女人名叫江燕。
进入直播行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之前别说有前途了，甚至就连日子都过的比较惨淡。
可自从开始扮鬼吓人之后，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蹭蹭蹭往上涨。
说是爆火也不为过。
最开始时，她心中倒是稍微还有那么一丝愧疚。
但随着流量提升。
道德？
与日入三万块相比，道德算什么东西？
再加上江燕长相甜美，说话夹着声音，一口一个哥哥。
喊得直播间里面的男同志飘飘然，恨不得把命都给了江燕。
以至于，直播间内，即便还有三观正常，指责江燕行为不当的网友。
都会被这些脑残粉喷的体无完肤，爹妈不保。
这也导致江燕变本加厉。
昏暗的角落里。
江燕时不时把头小心翼翼探出，观察前面的环境。
注意到杨墨走来，她瞬间眼前一亮。
“狗家人们，生意来了！”
江燕低下身子，尽力压低声音，用几乎只能在直播间听到的声音悄声说道。
随即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将直播镜头对准自己，准备给杨墨来个‘惊喜’！
直播间内，等待已久的网友们，也宛若是打了鸡血，一个个兴奋起来。
弹幕一条接着一条。
【我赌一个网址，这家伙绝对会被吓得晕过去！】
【哈哈，你们忘记了，上午那老头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啧啧，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我们脸上。】
【……】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燕的脑残粉，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脑海中，已经看到杨墨被吓得跳起来，随后大喊大叫的场景了。
甚至于，通过江燕瞧瞧拍摄的画面。
他们发现来人是一位壮年男子。
便更显得兴奋。
似乎这样，能够让他们获得更多的成就感。
杨墨将这一切完全看在眼里，但却神色淡然，闲庭信步的继续走去。
似乎全然不知晓这一切。
越是如此，直播间的网友们便越是亢奋。
江燕没有让网友们失望，在杨墨抵达自己身前，即将于自己擦肩而过时，果断跳了出来。
“我死的好惨，这里好冷，快来陪我。”
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恐怖的妆容再配合沙哑的声音，的确吓人。
加之本就阴寒的地下停车场。
若是行人毫无准备，当场瘫软在地也并非没有可能。
无论是江燕还是直播间内的观众。
所期待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然而杨墨何许人也，他可是阴帅之首白无常。
别说早就已经发现了这家伙，即便没有提前感知，又怎么会怕？
再恐怖的厉鬼，不过也是业绩罢了。
一双平静带着冷意的眸子，死死盯着江燕，宛若在看一个傻逼，看一个死人。
“？”
江燕愣了愣，还以为杨墨没有反应过来。
扮鬼吓人这么长时间。
她遇到过反射弧长的，但却绝对没有遇到过，面对如此突发状况，能够完全保持冷静之人。
顶多了，就是没有表现的那么害怕而已。
于是乎，她再次张牙舞爪，并且张开十指，朝着杨墨的颈部抓去。
扮鬼吓人反正已经很过分了。
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实倒也不算什么。
却不曾想。
矗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的杨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是一巴掌。
速度之快。
莫说江燕没有反应过来，她甚至都没有看清。
面部就已经承受猛烈一击，巨大的力量迫使她脚下漂浮，直接被打倒在地上。
突发异状。
江燕被打傻了。
直播间的网友也愣住了。
火辣辣的疼痛令江燕神色恍惚。
但她也算见过大世面，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气急败坏地指着杨墨的鼻子骂道：“你敢打我？对女孩子动手，你算什么男人？”
直播间的网友也随之反应过来，表现出震怒之色。
纷纷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翻飞，进行问候。
他们都是江燕的忠实舔狗，那里允许自己的女神被杨墨打？
而且这力度，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透过厚厚的恐怖浓妆，他们甚至都能隐约看到脸上的巴掌印。
江燕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网友的支持。
强撑着准备站起来，继续责问杨墨。
谁曾想。
杨墨从始至终不发一言，脸色深沉古井无波。
只是不知不觉间，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他长帽罩顶、狩衣加身，一手持锁魂链，一手拿哭丧棒。
俨然已经变身地府十大阴帅之首白无常。
索命勾魂！
地下停车场本就较低的气温。
在此时此刻，更是显得有几分阴寒刺骨。
恐怖的威压激荡，江燕顿时如坠冰窟。
这一幕，直接将她吓傻了。
并非是形容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吓傻了。
只见她双目空洞，神色呆滞，满脸的茫然。
“白无常？？？”
与此同时。
全国各地，众多在此时观看直播间的网友们，眼珠子都差点蹬出来。
这是什么操作？
以往江燕也不是没玩过节目效果。
诸如谎称身体不好，去医院检查无果，直到被一位大师瞧见，说遇到了脏东西。
又比如故意去墓地扮鬼，告诉网友要随机选中一名倒霉蛋，却让同伴在墓地之中营造恐怖氛围。
虽然这些最后都被撞破。
但这一次，谁也没有怀疑江燕。
无他，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
如果是江燕的妆容确实称得上恐怖二字。
那么此刻的杨墨，亦或者说白无常，便是骇人到了极致，令人完全不敢直视。
杨墨依旧没有说什么。
只是握在手中的锁魂链，宛若突然拥有了生命般蔓延而出，瞬间缠绕在江燕的脖子上。
已然呆滞在原地的江燕。
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本能的开始挣扎。
却见杨墨猛地一拉。
一道半透明的人形虚影离开江燕身体。
虚影与她体型一致，只是脸上完全没有妆容。
比起七窍流淌血迹的妆容，魂魄倒是不失甜美可爱，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
这显然便是江燕的魂魄。
失去魂魄的支撑，江燕的娇躯直挺挺倒在地上。
没有了生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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