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大惊失色。
书活了，或者说是那位存在活了。
那是谁，那是常世万法仙君啊，是来自历史当中的大恐怖，非人力可敌，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历史当中真正的幕后黑手……
“常世万法仙君？嗯，我是他，也不是祂。”
“你可以叫我姜明子，但是我并不是祂，祂死在了过去，当然，死对于祂而言，就跟玩笑一样，没有揭开盖子之前，一切都不敢说。”
书中的蚀刻文字痕迹，化作一张人脸诡异的笑着。
但是说出来的，却让嬴政云里雾里，他可不知道什么薛定谔的猫理论。
什么你不是祂？什么又是他？以及死对于祂而言为何像是没有揭开盖子一样。
“那你，到底是谁？”
嬴政听的头大，但是此刻惊恐居多。
这种存在，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存在。
“嗯，你做过梦吗？”
画中脸庞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嬴政一愣，做梦？当然做过，谁没有做过梦？
“自然，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本能的开口询问，现在是他对于那位存在了解的一个过程，这种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而眼前的这东西，很古怪，对方说他是姜明子，但是也不是，关键是如若对方真的能够跨越时间长河，来跟他交流的话……那简直让人绝望。
那张扭曲的线条脸郑重其事的道。
“自然有，我们就像是祂的梦境意识，混乱且有序，就像是一个人无意识中的念头，而我就是祂姜明子的一缕念头，而如我这种的，有无数个，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出现在了这里……”
这张脸露出了笑容，仿佛在说运气好。
而嬴政面都僵硬了，同时他对于姜明子的概念也更加沉重了。
可怕，太可怕了，但是也让他明白了，姜明子那种怪物，已经是非人存在，以言语已经无法形容那种存在了，鬼知道世间怎么会拥有这种存在……
“所以，祂是我，我是他，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条件也成立，四舍五入之下，我也是姜明子，我就相当于是祂梦中的一缕分神，这叫做……叫做……”
仿佛难到了自身，这张脸叫了半天。
而嬴政却大概明白，以及说出了一个理念。
“庄周梦蝶，你就像是祂的庄周梦蝶，承载着祂的精神，承载着祂的部分思维……”
“对对对，庄周梦蝶，庄周梦蝶，也不全对啊，算了，权当这样了，所以我现在心情很好，因为我终于可以张嘴说话了……”
嬴政脑子上面满是黑线。
一本书说话？这离谱不离谱，就问你离谱不离谱？
“不过，我听你们说的，轩辕洞，啧啧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出现了……”
这张脸嘴角挂着笑容。
仿佛已经看破了什么，但是就是不说。
嬴政神色再次凝重，以他的智慧，从已经可以看出点什么了。
但是正是因为看出点什么，所以对于接下来的轩辕洞这件事，他明白，绝对会出事，绝对会出事……，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轩辕洞到底有什么？”
嬴政开口询问。
然而这张脸却是闭口不言。
“你应该是祂故意留存的，算计这么多，就连寡人也在你们的算计当中，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放心，寡人会按照约定，成为七国霸主，会成为这个天下的霸主，但寡人就是想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为何会选中寡人。”
嬴政难得的情绪失控。
从见到这位姜明子的一缕分神开始。
越是陷入，他就越能感觉一种深深的布局。
如果一切都是布局，如果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如果一切都只是有人在安排他们的命运，那么这个人，是人，还是……神。
但是这个神，为何会这样做？
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让人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那种存在，超凡脱俗，那种存在，已经超过嬴政的认知极限，对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亦或者是整个世界不过是对方的舞台剧？
“果然，终究只是孩子。”
“打开的时间太早了，这苍龙七宿落在你的手里的时间，不对……”
“亦或者是，在祂的的布局中，有小虫子又在捣乱了，真是让人觉得有趣……”
说是有趣，但是却是杀机四溢。
这张线脸看着嬴政，仿佛要看出嬴政的与众不同来。
仿佛要看出这个未来的千古一帝，未来的始皇帝，未来的秦始皇的本质。
“错了，都错了。”
“现在的你，想要承担这既定的命运，还差历练。”
“你现在只是秦王，想要成为祂映像中的那个千古一帝，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还差得远，但是我可以帮你，纠正这个错误……”
线脸带着蛊惑道，仿佛要帮助嬴政。
而嬴政此刻心态终究不是未来的千古一帝。
“帮我？如果我没有成为你们想要的千古一帝，如若寡人没有成为七国霸主，祂会做什么？寡人想要知道，寡人想要知道反抗这磅礴命运的代价。”
“哈哈哈哈，你这些都不告诉我，让我猜猜，这位常世万法仙君，怕不是后世而来，而对于祂而言，寡人只是历史中的人物，如若寡人不按照这历史走向演绎呢？”
嬴政猜到了很多，推测出了很多。
嬴政的语气越来越抓狂，仿佛在发泄那股恐惧。
而线脸此刻却是沉默了，他也只给出了一个回答。
“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如果我硬要知道呢？”
“这样吗？那你看，我像是那千古一帝吗？”
嬴政：“……”
面前的人，面前的这个家伙。
明明只是姜明子留在书中的一个念头，而这话语让他生出一种更惊悚的可能。
果然霸道，果然不愧是常世万法仙君，果然不愧是姜明子，果然不愧是那千古无敌之人，也就是说……
他嬴政如若反抗这命运，那么就会被取代，亦如之前的那大恐怖一样，会将他夺舍，取代他的身份，走他的路，让历史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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