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红月之上的苏远也观察到齐小蓝身上忽明忽暗的红光，若有所思。
“看来真是因为我的瞩目才产生的变化。”
刚才齐小蓝身上的红光忽然增强，苏远也吓了一跳，但马上想到一种可能，于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果然，在苏远的视线拉开之后，齐小蓝身上的红光又恢复到A等的程度。
苏远见状又重新投去目光，齐小蓝身上的红月马上浓郁数倍。
苏远反复实验几次，这才造成刚才齐小蓝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
根据这个结果，苏远便得出自己在红月之上对他人的注视，是会带来类似红月回应的现象的。
“换个人再试试。”
苏远盯上了欧阳明。
这家伙刚才跟着齐小蓝来挖苦过他。苏远挑对方来做实验，多少带了点恶趣味。
他凝神注视在欧阳明身上，这厮身上的红光马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亮浓郁了起来。
这次苏远没有着急挪开，一直将视线投射在欧阳明身上。
一个惊人的变化出现！
苏远居然可以听到欧阳明的心声！
【好浓郁的灵能，哈……我一口气从B级突破到了S级？】
【感谢红月！】
【既然已……S级……认可，我是不是可以祈求红月赐福，成为超凡序列者了？】
【等等……不急，那江崎一直卡着不祈求赐福……怕不是有什么好处，先问问……】
【现在我达到S级了，远胜那废物苏远，齐小蓝还不……】
苏远听着欧阳明的心声，发现不少内容都有残缺，而且越来越不清晰。
啥情况？
苏远想到了几种可能，选择先挪开了视线。
欧阳明身上的红光当即消退，这厮显然有不安，眉头肉眼可见地跳了一下。
苏远稍微等了十秒，然后重新将目光注视上去。
这下一次欧阳明的心声就很清晰了。
【红月在上，刚才是我心不诚，我不应该胡思乱想的。】
【伟大而神秘的红月啊，冰冷而高贵的红月啊，请再次认可我的真诚，回应我的观想。】
苏远听着都乐呵了。
B级认可度原来是拍红月的马屁来的？
“所以刚才的不清晰，是因为欧阳明思考其他事情，而我只能听清和红月有关的部分？”
苏远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对方念及和红月相关的内容时自己才可以听到。
这还需要苏远进行多次试验才能确定。
眼下这时并不急，苏远不再理会欧阳明，将目光回收到整个江州市的高度。
鸟瞰之下，苏远发现这个异世界的城市和上一世差异不大。
城市中热闹的霓虹灯交织出繁华的夜景，看来百年时间已经让人类文明从神秘入侵中缓过神来了。
不过苏远很快发现一些奇怪的光点，那并非灯光，而是一种和苏远现在所处血光一致的绯红。
有几个红点额外明亮强大，苏远视线稍微扫过就有一阵心悸。似乎如果他将目光注视过去，必会惹来巨大的麻烦。
“应该是老师说的军方强者们……”
如今是神秘潜行的时代，每个城市都必须有军方的强者镇守，否则百年前一夜之间数亿人变成疯子的恐怖又会再现。
苏远不想招惹这些强者，避开这些额外强盛的红点，找到了一个次一等的红点投去了目光。
这个红点在一处居民楼中，房屋并不能阻隔苏远来自红月之上的目光，视线轻而易举就突破了墙壁，看到了房间中的一个女子。
盈盈赤足、轻纱罗裙、黑发冰肌。
“漫画级的美少女……”苏远眨巴了下眼睛。
眼前少女此刻闭目凝神，对着墙壁上一副红月的画像在冥想。
这副红月的画像额外的妖邪，月下站着九道奇怪的黑影不知道代表什么。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人类对红月的认知也是一样，除了官方总结的普世规律外，更多的往往是修炼者对红月的个人直觉。
当然，也有一些教派有着对红月的独特解读，然后让门下教众以统一的标准复刻。
眼前少女应该就是某个教派的教众，对着教中的红月画面进行复刻观想修炼。
她特地沐浴更衣过，乌黑的头发上还带着些微水汽，显得额外纯洁虔诚。
苏远看完墙上红月画像后有些好奇，将注意力投射到女子身上，听到了对方的心声。
【伟大的红月，我是您虔诚的仆人唐瑶，请为红月教派投下更多的目光吧，我们已经三个月未得到您的赐福了。】
唐瑶虔诚的声音响在苏远的心中，苏远一刹那就明白对方是个绝对的虔诚者。
那种虔信者的坚定意念居然直接反映在苏远的思维上。
而在这时，唐瑶也感觉到了红月的注视。
她不知道是苏远在看她，但身上红光的浓郁变化她是可以感知到的。
她闭着眼的脸上都能见到明显的喜意，心声再响。
【伟大的红月，是您在回应我的祷告？感谢您的回应，红月教派愿为您献上一切！】
苏远听着唐瑶虔诚之外再加几分炙热的心声，一阵战栗。
对方狂热的情绪，再次通过心声直接传递到苏远的感知上！
妈的，这唐瑶好像是个疯批啊。
极端教派，狂热信徒？
苏远还想再听一听唐瑶的心声了解更多内容，但这时候他的灵魂似乎支撑不住了。
一种奇特的虚脱感袭上心头，苏远没由来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似乎自己马上就要消散了。
苏远猜测这是灵魂离体太久的后遗症。
他不敢再耽搁，连忙收回目光，转回学校找到自己在观想楼中的躯壳。
苏远已经明白如今自己的状态了，目光就是他的意志所在。
于是苏远凝神注视着自己的身躯，看看能不能魂归本体。
这显然是个正确做法，苏远当即看到自己的身躯开始出现红光萦绕，而且越来越浓郁和明亮。
等红光的亮度达到某个级别后，苏远马上感觉到一股牵引力正在拉扯自己。
他没有对抗，灵魂顺从这股牵引力飘起。
眼前红光一闪，苏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就回到观想楼中了。
再次抬头，从地面视觉看向头顶被放大的巨型红月，苏远心中的兴奋有些压抑不住了。
要支棱了啊！
神秘之源的红月和自己有这般联系，自己这一世还牛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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