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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我们被当成恩爱楷模 第八章和离

你来了之后,我觉得很舒心。甚至自私的想,一辈子占你的便宜。你的奴婢照顾的体贴仔细,带的东西器物,也舍得给我使。你不多话,不指责我对你视若无睹。我差点就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样的日子里度余生。”魏匡弈说的真心又真诚,眼中的诚意满满。

曦元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正准备开口,魏匡弈接着说。“我讨厌这样,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这些苦本不该你吃,是因为你嫁给我,所以才吃这个辛苦。你不该受那样的挑衅和侮辱,是因你嫁我才会如此。若是你嫁个好人家,日子一定贴心。你在这里荒芜的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希望。”

曦元第一次听到魏一下子说那么多话,而且句句切中要害。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又怕他窥探到了自己的心事,所以并不敢接话。

魏匡弈看向曦元,她站在梅花旁边,映的人格外娇艳。看到花一样的曦元,自己无缘站起,更应该放她自由。

“为你写一封和离书。会贴补你一些东西,过好日子去。以后再不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魏匡弈下定决心,将想法告诉曦元。

曦元有些震惊的猛的抬头,对上魏匡弈真诚的双眸。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心中欢喜,面上并没有漏怯。

没有立刻回答魏匡弈,而是低头略思索。走到魏匡弈床边,“不。”

魏匡弈睁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看向曦元。曦元俯身在魏匡弈耳边,两人呢喃几句,魏匡弈满眼不可置信,对上戴曦元笃定的目光,深受震惊。

两人达成一种默契。

三以色事人,秀恩爱

苏鹤端檀木托盘,上面盖着红布。金乐和丹宁,接过之后放到了桌上。

苏鹤只说是公子让送过来,给夫人归宁佩戴的。

掀开了上面的红布,里面是一整套的头面。华盛是翡翠配珍珠的,耳坠也是同款。珍珠选用硕大圆润的东珠,翡翠是南边的贡品,成色佳,水头足。项链坠子,挂在腰间的配件,连镯子也是一样配套的。

金乐丹宁也算是看过大场面的,也被这套贵重隆重的头面,惊到合不上下巴,两人对看一眼,不敢多说别的,连忙送到曦元面前。

曦元十分淡定,伸手拿起项链坠子。珠绳是珍珠混翡翠珠子的,坠子是一整块手掌大,未曾雕琢的翡翠。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它的水头极佳。

“姑爷还是心疼姑娘的。”丹宁看到如此心想。

“先敬罗衣后敬人,世风如此。他是想让我一鸣惊人,不被轻视。”曦元看着华贵的首饰,满脸复杂。

曦元让人退下,把玩着吊坠。想到两人已经暂且统一的战线,心中放松下来。

归宁就像是一场仗,从将军府打到戴府。

第二日,带穿戴好之后就向太太请安。

冯氏看到满头珠翠,惊讶于竟然带了整副的翡翠头面。因这东西贵重,又是天家赏赐的。不敢责难,只好赶紧让起身,说一些体面话。

曦元与魏匡弈已经通气,便说:“少将军的药,想要拿到院子里去煎。”冯氏不肯,第一是他发现魏匡弈似乎很重视戴曦元,第二就是对曦元家中世代行医这点,很是忌讳。

“好孩子,知道你心疼匡弈,可是你照顾他本就辛苦,再要熬药岂不是累上加累。到底我这个做婆婆的现在还清闲,这点事儿让我手下去做就行了。”。冯氏故作体贴的说道。

曦元也不恼,只是将张妈妈的张扬跋扈,狐假虎威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搞得冯氏很没脸。

“你这孩子惯会说笑,张妈就算脾气急一些,到底也是为了匡弈好。我说说她,断不会再有下次。”冯氏打圆场。

“婆婆您心善,所以下面的人难免不规矩。可是少将军的身子是受不得一点气的,他心气郁结,这药喝了也没有什么用。再者,这药房离绮园太远了些,到了院子药都凉了。这药凉了,药性就散了,到底也是不好。心疼匡弈还是让在院子中煎药吧。”曦元语气是带走恳求的,做足了下位者的谦卑谨慎。

冯氏笑,“这个好办,让他们拿暖炉抱着,就行。不过说到暖炉,还是要替你操心,女子最重要的是子嗣,你还是要争气些。有个孩子在身边,像暖炉一样贴心。”

曦元想到魏匡弈躺在床上的样子,觉得冯氏真是可恶,这是拿话恶心自己。

“少将军康复,才是最重要的。待少将军好了,还愁没有儿孙绕膝吗?”曦元自知说这些不太稳妥,但还是说了。不想惯着冯氏,坏毛病。

一直没有看到二郎媳妇,曦元已经从魏匡弈处知道,二郎媳妇有孕。看冯氏不接话,“说来也是奇怪,都还没见过二弟妹。婆母您想要孙子,可以催催二弟妹。不如这样,时间还早。让我这个做嫂子的去说。”

冯氏一听曦元要去找二媳妇,连忙拦住。“时候不早了,你先归宁去。老二家的,身上不爽利,回头我说她两句,让她给你赔不是。”

曦元行礼离开。

刚走出不远,一个回廊拐角处。

遇到躲在旁边的洲荃。“嫂嫂。”

“这是洲荃,也来请安?”曦元对柔弱怯懦的女子,有天然的温柔。

“洲荃是特意在此等嫂嫂的。为昨日的事向嫂嫂道歉,也谢谢嫂嫂的礼物。”洲荃又行礼,语气轻柔和缓。

曦元笑着扶住洲荃,“都是一家子姐妹,哪有隔夜仇。”

“洲荃身为庶女,有许多不得已,还望嫂嫂体谅。就比如这花,原不是我能左右的。”低头垂泪。看到青云依旧戴着通草花,也明白一二。

曦元连连安抚,“不是要紧的事,你就不要挂心。送你们的,自然如何处置也是你们的。”

看到洲荃身上的半旧袄,袖口还短了一截,衣锦上还有一摊黄褐色的污渍。头发也是简单盘起,无一根碎发掉落,上面是素银簪子配米珠小花。清丽难掩绝色。

“嫂嫂这样说,就是怪我无能了。”洲荃落下泪。

“自然没,好妹妹,别难过了。这风大,别花了脸。”曦元帮忙擦眼泪又好言劝慰。

洲荃快速的塞给曦元一张小纸条,“多谢嫂嫂,洲荃先去向母亲请安了。”

坐在马车上的曦元,打开纸条,里面写了五个名字,看样都是城中大家小姐的名字。将纸条收好,吩咐金乐打听几人。

闭目养神,眼前满是洲荃衣服上的污渍。

闭目沉思,想到十岁那年去赏梅,被主家的女儿撞到,以至于衣襟上粘上污垢。据理力争,让对方道歉,反被推倒在地的事。那时候十七岁的郎君立马冲过去了,将自己护在身后。为她讨正义,讨公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郎君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衫,外穿灰鼠皮的褙子,脖颈处用红绳挂着长命锁。面若冠玉,头上一根玉簪,衬得人挺拔,又端正。想到此处,那件沾了褐黄色污渍的衣旧,原本是曦元过年的新衣。很喜欢的,上面沾了污渍,难过找人清洗,也去不掉。

郎君知道后,瞒着偷偷将衣服拿走,各种法子也洗不掉污渍。学着在上面绣了一朵盛开牡丹,花瓣由内向外淡黄,鹅黄,边缘处橙黄。花心是橙红色,叶片是掺银线,绣上去的。拆拆缝缝很多遍,手指扎破多少回,才最终完成的。想到此处,眼泪终究还是流下。

默默平复自己的情绪,睁开眼睛就看到金乐,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浅浅一笑,表示没事。嘱咐金乐,回府之后找匹颜色清淡雅致绸缎送过去给四姑娘。

坐上回戴府的马车,不多远。就听到外面有说,恭喜话的人。

跟在马车旁边的婢女说,是戴府沿街派了红衣家仆,前来讨喜的,就会给喜钱。

二叔搞了这样大的阵仗,也是辛苦。过会儿,好好谢谢才是。曦元想着。

戴家早早的就站在门前,一派喜气洋洋。曦元的马车一到,立刻就有稳重的妈妈去搀扶下马车。

面对如此体贴周到的安排,曦元很开心,脸上久违的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二婶,这是少将军给您准备的山参,给弟弟的紫竹狼毫笔。”曦元挥手让人把东西端上来。

二婶看到准备的东西贵重,“少将军很看重你?待你可好?”担心这些都是曦元自己准备用来充场面的东西,问道。

“二婶放心,都是少将军准备的。他很用心。”曦元说的诚恳。二婶看到曦元的装扮也觉得确实如此,连忙嘱咐几句。

“少将军待你好,自然是幸事,万不可恃宠而骄,今人归宁的马车是御赐的三乘大马车,跟着回来伺候的婆子婢女,抬东西的仆从,加到一起二十有余。太铺张奢华了,让人看见保不齐传出闲话去。少将军身体不好,外面不知多少眼睛看着呢。”二婶担心曦元一个小孩子应付不过来,将事情一一点出。

“是,曦元知道。”曦元连忙点头。

将军府中

送走请安的女儿,冯氏抚额坐在桌前。

张妈妈端着茶水走近,“姑娘喝口茶,消消气吧。”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冯氏眼中有恨,语气冰冷。看到曦元的装束,就想起魏匡弈母亲为主母时自己所受屈辱。当初自己在老家盼君归,静待与魏石山成婚。等到军队大捷,魏石山作为前锋小将,屡立战功,册为正六品骁骑尉;也等来一纸婚讯,魏石山与定国公嫡次女申琅明不日成婚。

明明是自己先到的,两家早已说定,只待魏石山归来,两人成婚。千辛万苦从老家赶到京都,看到的就是二人大婚的喜庆。找到老魏公,两家商议许久,才在第二年纳自己为妾。第一次敬茶时,申氏就佩戴这一套首饰。自己一身茧绸做的褂子,两支素银簪子,跪在地上。抬头敬茶时,连申氏身边的婢女,穿的都比自己好些。原本坐在上位的应该时自己,自己被迫为妾,连孩子都只能为庶子,让冯氏怎能不恨。看到戴曦元身上的首饰,就想起自己那几年的屈辱,让冯氏怎能不怨。

“怀柔那边传来消息,戴氏未学医术,只是学了些伺候病人的手艺。”张氏说道。

“那就别让他活。”冯氏恨极申氏,申氏病逝,恨意就转嫁给魏匡弈。他什么都比匡峦做的好,所有人只关注他,不过就是因为有申氏这个母家。没关系,占了这么久的属于我儿子的位置,你也该让出来了。

坐定。

从屏风后走出一人,紫檀。金乐和丹宁看到紫檀都很高兴,笑着对看。

曦元假说屋中暗,想要明亮些,令两人去取蜡火。人走远,才悠悠开口:“紫檀姐姐,你怎么来了?”

带信给曦元,接过信认真的读起来。

看完,曦元心凉了半截。父亲没有询问自己过的如何?是否习惯?只说要将二弟送到京都读书,让提前将京都一切安排妥当。

“你是母亲身边人,父亲的信,怎会让你送来?到底有什么事,让你不得不走这一趟?”曦元察觉到了不同,问道。

紫檀也不隐瞒,立刻将事情说了出来。

曦元知道她心向着母亲,说话的时候难免偏颇。

辛小娘是个稳重又知分寸的,不会轻易与母亲打擂。猜到有些事,做的定很出格。

父亲偏心,对孩子的读书还是上心的。不会只点明让和宗读书,不提和宣。

想到这些曦元也明白了。

“两人多番争吵,父亲躲到辛小娘处。不能把父亲怎样,却可拿辛小娘出气。想必,你与曲妈妈一定多翻劝解,并不成功。母亲做了更多错事,才会惹恼了父亲,夺了管家权。我知你心中想着母亲,既然要同我说,就实话实说,不偏不向,实事论事的说。”曦元点破紫檀的话,不气恼反而温声说道。

紫檀听了连忙说道:“夫人这样,我们总是劝不住。还希望姑娘给个法子。”

紫檀将宗儿劝解无用,给宣儿塞娇仆美俾的事,说给曦元。是宗哥瞧准机会,才派自己来求助曦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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