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柴刀敲打下来,枯朽的竹体如同土块纷纷脱落,露出了其中一根根金色丝线。
每一根都有两三丈长,十分柔软坚韧,怎么拉扯都不断。
细看就跟竹子劈出来的丝差不多。
一看就是好东西,于是他把整个金竹丝都搜集起来,足足八十一根,正好一捆。
收集完后,整个枯朽的竹体也被敲成了一地炭块,他装竹篓收拾。
装着装着,就发现地面里还有一根扁尖的翠绿色嫩芽。
起初他以为是兰花之类的东西。
来的路上这玩意儿不少,跟白菜似的。
还有很多石斛,这东西据说堪比人参,所以他也采摘了不少晾晒起来。
可当他手碰过时,直接被扎出了血。
是的,这玩意儿不光坚硬,还很锋利。
他拿去柴刀进行刨挖。
只是挖了一个浅坑,露出的这截嫩芽就有三寸。
感觉就像是一个翠绿色的剑尖,继续往下挖时,这情况越发明显。
挖啊挖啊挖,整根挖出,一把三尺长的翠绿色剑刃出现在眼前。
但这的确不是剑刃。
因为这东西的末段没有护手,也没有握把,而是一截竹鞭——
它是从竹根中长出来的,是一截如剑状的嫩竹。
青云门悬于高空之上,不受地面气候干扰,白天太阳高,晚上又很冷。
一来一去,这里的气候就是四季如春。
所以竹林里经常能冒出些竹笋。
像这种没有笋直接长出竹苗的,基本是冬竹,长不大,没啥用。
也许也是因为“早穿棉袄午穿纱”的温度变化,这里很多东西都迥异。
出了竹林是一片山岭,上面的树木又高大,又扭曲。
那山岭感觉就像是一整块风化严重布满窟窿的巨型岩石。
各种树木的树根外露,像是八爪鱼盘在上面。
他初看时,还觉得这有些可怕,如今看着倒觉得十分奇伟瑰丽。
还暗叹着,这或许就是“福地洞天”的奇异吧。
由此可见,这片空屿之上唯一正常的,也就这片青竹林了。
不是说还有水稻嘛?
那些都别提了,禾苗都长到一人高了,还在往上长,丝毫不见有抽芽的打算。
其余的树木也是如此。
但若按照正常时间计算的话,的确还不到抽芽阶段。
可按照正常大小的话,这么高的水稻早该灌浆长出稻谷了。
总之,这空屿之上除了人外,就没有什么是不大的。
再者说回来,男人嘛,至死是少年。
以前,小时候在村里看到树丫状的木条,都会拿来拴上皮筋做弹弓。
看到旁边田里长的一根枯藤,都会拿出来当宝剑,四处劈砍野草。
眼下看到这么一根天生剑形的翠绿竹条,当即眼热。
便直接用柴刀断掉末端竹鞭,将其砍下带回去。
如此,此行也算收获满满当当了。
“这东西正漂亮啊,想来长大后,也会是一根大青竹吧……”
坐在屋子门口前的竹椅上休息,手抚摸着擦干净的这把天生翠竹剑。
观察着其莹润剔透如翠玉、阳光下熠熠的模样,不禁心生欢喜。
细细看,里面还有一节节横长的细密竹节纹。
只是适才被割伤的手还没愈合,他也没来得及包扎,这么抚摸口子又破。
血液从指头渗出,便全擦在了上面。
他连忙要用衣服擦,却见这竹剑竟把血液给吸收了。
吸收血液后,竹剑内的缕缕竹丝变成了血色。
这丝血色像是活了过来,在翠竹剑内一阵游转后,消失不见。
翠竹剑的翠绿色与血液鲜红色融合后,翠绿色淡去一些,竹剑浮现出一些玉黄色。
一股奇异感觉出现在安嘉心头,似乎自己部分融入进去后,仍旧和自己保持着联系。
但是融入的部分似乎有点少,这种联系只能是感应,却不能操控。
那就融入更多一点。
他又滴了好多的血进去。
可一根指头上,就那么多点血,滴完后血液供不上来,伤口都发白了。
好几滴鲜血融入进去后,那种感应也确实增强了不少。
剑体的颜色从翠绿色,变成了翠绿与玉黄斑驳交错。
安嘉本想再割个手指,滴上一些的。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用血,不能用血气嘛?
于是他以纳气斩和追风步功法,催动体内血液。
吐纳之下,血液沸腾,丝丝红色血气从伤口中渗出。
随着手指与剑体缠动,萦绕其上后为其纷纷吸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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