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这什么呀这是……”
也不知谁笑了声,整个酒馆哄然。
在这里的都是大老粗,谁真正能懂?
但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
你在打工,人家登报。
对此安佐也耸耸肩,不以为意。
一只倒满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落在安佐桌前。
笃。
他转头看,一个女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女人二十六七岁,很高挑,一米七左右。
有着头红色波浪长发,肤色非常之白。
这一张鹅蛋脸上,挂着大溜溜的双眼皮绿色丹凤眼,很是迷人。
“我能坐这里吗?”她问安佐。
“请便。”安佐往旁边挪了挪,给女人腾开位置。
伴随着女人落座,周围吵闹声似乎休止不少。
工友们的眼睛,纷纷挪到了女人身上。
唯独在女人身边的安佐,不以为意。
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穷鬼,连谈恋爱都不敢。
原本他打算向那个水果摊老板女儿表白的。
现在……想着身上的红温病,他心便凉了。
“刚才那首诗……很不错。”
好一下,女人才开口说话,她似乎很不善于交谈。
“当然。”
安佐听了,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与傲然。
这是当然,徐人渣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文采还是非常出众的。
这也算是家乡特产了。
女人看着他这一丝微笑,眼眸微眯起。
她瞳仁如镜,倒映满了少年侧颜。
其实安佐长相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是与周围这些五大三粗的人相比,瘦胳膊瘦腿,身板太薄。
用工友的话说,要么娶个丑的,要么当男宠。
“我叫‘切西亚’。”
女人看着安嘉的面庞,有些忐忑地伸出了手。
她的手很白,昏暗灯光下血管都清晰可见。
手指由粗到细很修长,像是一双天生弹琴拨弦的手。
安佐伸出手与之小小相握:“安佐。”
切西亚很喜欢这首《偶然》。
有了互相认识的开头后,她便进行了一系列追问。
安佐很耐心地和她解释。
切西亚为他点了一杯肉桂金酒,他拒绝了。
切西亚看向安佐杯里残留的薄啤酒,于是又要了杯波特。
这回安佐没有拒绝。
两人聊着,喝着,话匣子打开,相谈甚欢。
酒馆里,晚上十点钟钟声响起。
多才多艺的老板娘用风笛吹奏一首舞曲。
老板则拿着铃鼓伴奏。
欢快的舞曲之下,工友们带着自己的妞跳了起来。
安佐不喜欢跳舞,也不会跳舞,却被切西亚拉着跳了起来。
他以为舞蹈很难,但是真正跳起来才知道,这种舞蹈很简单。
就那么几个节奏,要身体摆动起来,要欢快。
当舞曲结束,众人欢呼,切西亚拉着安佐出了门。
身后是工友们的一阵唏嘘。
安佐听到嘘声,搂着切西亚的腰回望,给了个得意表情。
但离开酒馆没多久后,他便放开了手。
切西亚很是惊讶。
“你不喜欢我么?还是我哪里让你厌恶了?”
安佐看着他,伸出手掌,示意她不要再靠近了。
“你很好,但我不行。”
切西亚有些恼道:“是你硬不起来么?”
安佐无奈,一把拽开陈旧的工服,露出布满红筋的心口。
合上衣服,走在已经人烟罕至的夜色街道上。
他孤自一人,摇晃着,朝常年窝着的贫民窟破房走去。
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但是一道身影忽然出现,从后面抱住了他。
“嘿!”
安佐转头疑惑地看着切西亚。
切西亚目光热忱地看着他。
安佐的手被她抓住,拽入了旁边黑暗不见底的巷子中。
黑暗中,传出衣服撕裂的声音。
“你不能这么做,这会害了你的……”
“绝不会,我有办法可以治好你。”
“什么办法?”
“等会儿……嗯……对就这样……等会儿告诉你……”
粗重喘息声夹杂无情撞击声,一直过了许久。
快结束时,安佐要出去。
切西亚抱着他,说没事的,尽管来。
在一阵紧绷的沉默后,传出有些无力的松懈喘息。
安佐躺靠墙壁,适应黑暗的眼睛看着眼前正穿衣服的女人。
他的脖子上,胳膊上,后背上都是刚才抓咬啃挠的血痕。
那战斗风格实在太过狂野。
交战过后,进入冷却期。
切西亚背对着他,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热切。
说的话,全都是安佐有些听不懂的。
“自从血雨过后,空气中已充满了龙血素。”
“红温病是被龙血素寄生的特征。”
“龙是一种具备无与伦比生命力的强大生物。”
“它们的一切都具备很强的侵蚀性,包括血液也是。”
“在正常情况下,它们很容易复生,很难被杀死。”
“一旦被杀死,血液中就会蕴含强烈的怨念。”
“怨念与龙血素结合,会让那些有潜力的人成为载体。”
“要么觉醒,要么死亡,要么成为龙怪。”
“只要你能觉醒别的力量,就可以解除红温病。”
九年干工与求生日子,如同九年义务教育。
让人踏实的同时,也变得麻木,精神上形成了本地秩序的烙印。
虽说他也知道自己身处一个具备奇幻特性的世界。
可他从来没见过任何奇幻事物。
眼下这些话,像是十足的中二病人在说天书。
他不知道这是即将住院,还是已经出院。
一个大胆的猜测,也在此刻,浮现他脑海。
正常人,这么漂亮,哪会干这种事?
那么这个切西亚该不会是……跑出来的吧?
“切西亚,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切西亚正好穿好衣服,撩起头发,回头疑惑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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