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波尼安，你试试新的魔法吧。”贲薨和雅列站在哈亚山脉的某一处山峰上，黑发人对这个“新生”的金发少年说道。
雅列疑惑地看着贲薨：“试魔法？这个魔法可是要杀人的！”
“魔法本来就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你难道还不明白？”贲薨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
“可是，这里并没有我的敌人。”
“是没有敌人，这个只是试验品。”贲薨指着山脚下的一处村庄说道，“你放心，这里不是亚比米勒。我之所以故意绕远行走，就是为了让你试试身手。”
“这……太残酷了！”雅列摇头说道，他似乎可以想象到这个村庄被自己攻击后的地狱般的模样。
“那么，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练习的机会？”
“杀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去做呢？”雅列不知所措地说道。
贲薨突然轻轻拍了拍雅列的肩膀，温和地说：“如果不愿意，我们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的。”
*****
雅列与贲薨继续着前往亚比米勒的旅途。他看着眼前这个有着黑色头发的人的背影，不由得心生疑惑：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时而冷酷到极点，却又时而温柔地如同自己的亲人？
“怎么了，波尼安？”贲薨似乎察觉到雅列的异样，回头说道。
雅列看着贲薨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洗尽铅华，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的磨打，在暗淡的光辉中隐藏着未知的力量与智慧。
如果按照贲薨所说，自己的黑发是因为受到了他的诅咒，而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才是“雅列”的真面目，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贲薨一个人是黑发了吗？这太奇怪了，如此少见的发色……还是说，他本就不是人类！？对了，亚比米勒的神的名字不也是贲薨吗？难道他是……怎么可能！这样的人，客观来说，与其说是神明，更不如恶魔来得合适！
哥哥亚伯兰的那句话再次出现在脑海——“即使是恶魔赐给的恩典，我也想让你收下”。难道，亚伯兰所指的恶魔不是比喻意义上的恶魔，而是真正的、不折不扣的恶魔！？
“你在想什么？”贲薨见雅列久久没有回应，接着问道。
“贲薨，你……杀过人吗？”雅列说罢，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贲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杀过人呢！
贲薨作思考状，说：“这个嘛……”
雅列好像突然改变了心意，红着脸说：“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
贲薨看了一眼这可爱的少，说：“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瞒着你了。从前在哈萨玛特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道得太多而惹祸上身。现在，有我随时随地地保护你，就算你不会魔法也没有关系。”
“那么……”
“杀人的事？我也不记得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下了。”贲薨平静地如同在讲故事，说，“不过，在我看来，没有价值的人是可以随便死去的。”
“什么！”雅列吃惊地感叹道，“那，在你眼里，我算不算是有价值的人？”
贲薨搂过雅列，态度就像一个邻家哥哥，说：“你在说什么呀！你当然是有价值的人了！而且，你是我见过的最有价值的人！”
“真的？”雅列笑中带泪，如同在仰望救世主般地看着贲薨。他现在似乎有些能理解哥哥亚伯兰的那句话了。没错，即使贲薨真的是恶魔，自己也离不开他了。如今，贲薨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但是，雅列并不知道贲薨现在的所想——雅列，你的价值和那些普普通通的食物可不一样。我，或许是真的爱上你了。
*****
“殿下，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谈谈？”弗莱亚刚刚完成当天的祭祀工作，法勒就赶到西剑殿来。
弗莱亚向侍女们使了一个眼色，便让她们都退下去了。她亲切地看着法勒，问：“什么事，阁下？”
“关于陛下的庶民政策，殿下怎么看？”法勒尽量语气平和，尽量不惊动到女人独有的直觉。
弗莱亚笑了笑，说：“以前哥哥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呢。我劝他不要锋芒毕露。”
“可是，陛下他不仅不得大臣们的支持，还不在话语上收敛一些。”法勒担心地说道。
“阁下，你支持哥哥的政策吗？”弗莱亚好像在随便说着，却又像是在试探法勒。
法勒注视着少女纯蓝色的眼睛，纯粹又灵动，但是，他分明能从这瞳孔中感到一点不可测的东西。她的这个眼神，像极了亚法撒曾经的目光。这个弗莱亚，真的单纯，可是，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人便就越危险。
法勒想了想，说：“说实话，在下不能十分明白陛下的用意。更何况，陛下的手段太过直接，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甚至包括那些不能理解他的庶民。”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政策就必须停止了。”弗莱亚坚决地说道。
“多谢殿下愿意站在我这一边。”法勒鞠躬说道。
“但是，”弗莱亚继续说，“我只是反对这个政策，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接替哥哥的王位的。”
“当然，我们都是陛下的心腹。”
*****
“你居然会来泽斐殿来找我，真是难得啊。”亚法撒看到自己的妹妹前来，高兴得离开文案桌，迎接弗莱亚。
弗莱亚和亚法撒寒暄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说：“哥哥，请你明天允许我上朝。”
亚法撒感到很惊愕，直问：“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你要停止你的那个庶民政策了。”
亚法撒失望至极，叹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如果再不停止的话，你就危险了！无论是王位也好，还是性命也罢！”
“所以，你想在明天公开反对我？”亚法撒不高兴地说道。
“不是反对你，而是赞同你废除这个政策！”
“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让你上朝的，你做好祭祀的分内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你难道想用对付雅列的那种态度来应付我吗？”弗莱亚居然冷不丁地说出这个灼烧了亚法撒内心的名字。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