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雪放开铁征,她轻轻抬起他的手,他的手腕肿得像木头一样,她给他上了些药后将伤口包扎好,铁征还是昏迷不醒,她背上她出了门,往山下走去,西下的夕阳如琥珀般,发出的光芒映照着天宇之间,才走了没几步,她停了下来,看着夕阳,感到背上的铁征,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她将铁征放坐下,自己挨着他坐下,让铁征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夕阳落到比山低的地方,风慢慢吹干了她的眼泪。
夕阳的光刺着铁征的眼睛,他慢慢试着睁开眼,燕昭雪看到他醒来,笑了出来,眼里却全是泪花,铁征慢慢伸起手,抹了一下她的眼角,柔声道:“别哭。”然后向她笑了笑,侧头看向琥珀般的夕阳,往上坐了坐,燕昭雪靠在他的肩上,夕阳绚烂,他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看到夕阳落山是那么的美好,生命是那么的美妙。
夕阳快要落下去了,铁征站起,燕昭雪看着他很精神的样子,“你没事了吗?”她感到有些惊奇。
铁征笑了笑向她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燕昭雪伸出手握上他肿得像木头般的手,铁征感到一股暖流从手心涌向心里,他一看燕昭雪左臂上全是血迹,他拉开她被割破的袖子,“你受伤了?”
“我担心你,便顾不得那么多了。”燕昭雪向他笑了笑。
“来。”铁征拉着她,跟着夕阳一道,他们走下山。
夜里,街道上的人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人影几个跃身进了客栈,到了最顶楼的客房外,她轻轻推开窗,月光照着空空的床上,她一喜,开窗跃进,床边的几个大箱子没有上锁,她打开箱子,里面的玉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寒玉山庄的玉!”她忍不住说道。
“好眼力。”她的身后发出声音,她神情骇然,慢慢转过身,是秦碧,“我恭候多时了,木庄的绮云姑娘。”
绮云看着他,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寒玉山庄的玉?”
秦碧看了看箱子里面的玉,“买的啊,你一直跟踪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些玉吧?”
“我对这些玉没兴趣,对你们这群人有兴趣。”绮云说道,她知道刀指是个玉痴,以他对玉的要求,几本上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手一块玉,而这里的玉有上千块,不应是出于刀指的手,而工艺之精湛不在刀指之下,寒玉山庄的事的确匪夷所思。
秦碧笑了笑,“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兴趣。”他的眼中有了杀气,他是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绮云看着他,握了握手。
“咚,咚,”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什么事?”秦碧问道。
“少爷,兰儿姐姐有事找你。”一个婢女禀告。
“你让她等一会儿。”
“是。”
婢女离开之后,秦碧点了绮云的穴道,让她坐在床上,自己离开了房间,兰儿在房间里等着,她忧神忧色,秦碧推开门进了屋将门关上,兰儿走到他面前,“怎么了?”秦碧问道。
“你还要多少玉?”
秦碧听了笑了笑,“你不想在寒玉山庄的话就回到我身边来,”他说着将兰儿抱在怀里,很是温柔,他的举止能够安抚兰儿的心。
“我会听你的,至少在狼王死之前。”一提到狼王,她的眼睛变得有些红,那是愤怒的眼神。
秦碧抱紧她,她用力推了一下秦碧,秦碧放开她,她看到窗外,夜很黑,可以将人吞没,从打算报仇的那一天起,她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她抬头看着秦碧,看着她的眼睛,秦碧的眼也慢慢变得深邃,眼是心灵之窗,他想不让她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因为他对她除了利用之外没有其他的情感,从她为了仇恨放弃自我的那一天起,他从心里开始看不起她,但他让她看到的是自己对她的温情。
兰儿看着秦碧的眼睛,她坐回床上,慢慢躺下,从为了报仇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准备好牺牲一切,而她是爱他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从被无忧庄收为杀手的那一天起,秦碧听爹的要对她们好,所以在她练功受伤了以后他就给她送去药,雪中送炭,她感激得偷偷流下眼泪。
秦碧俯下身,兰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好好睡吧。”秦碧给她拉上被子,兰儿的脸微红,看着秦碧起身坐到桌子边,她想他对自己其实不感兴趣只是玩弄而已,“我不想你为了杀狼王的事而这样,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很快会死去。”兰儿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禁有了笑意,心里很是感激,她拉了一下被子,暗下决心,为了他哪怕是死也无所谓。
秦碧出了门,他嘴角一弯,那是轻蔑和厌恶的笑,一个黑衣人站在走廊上,他走过去,“公子,公孙尺还没有下落。”
“加强人手找,在老爷眼里,红玛瑙可比你们的脑袋重要。”
“是。”黑衣人跳下楼,消失在夜里,远处的房顶上,公孙尺笑了一下。
天亮了以后,唐青儿等在城外的荒地上,她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四五个人一赶到,她看了一下受伤的婢女,神情严肃,显然她是有点生气了,“那两个小孩在前方五里处,夫人要活的。”她说完上了马就离开。
那个婢女使劲甩了马一鞭,马跑得很快,她腰间的伤口流出血来,若不是燕昭雪手下留情,她当时已经死了,她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马踏得尘土飞扬。
到了湖边,拿军拉着捷儿的手,捷儿脚一软,身体往地上一倒,手脱出了拿军的手,拿军回身看着她,喘了一口气,“你骂昭雪姐姐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连坐在地上了。”
捷儿抬起头怒视着他,她已经很累了,心里面很委屈,真想大声哭出来,但见拿军的样子不想在他前哭,她头一低,泪珠大颗大颗地打落在沙上,顿了一会儿,她生气地对拿军道:“你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不用走了。”拿军看着远处正奔驰来的马,捷儿从地上爬起,他俩没有再跑,而是等着那些人的到来。
“过来。”婢女向走投无路的他们两说道。
“不。”拿军站到捷儿面前,婢女甩出手中的鞭,捷儿从后面拉着铁征的衣服,往后一跳,倒向湖面,婢女飞下身,要抓住他们两,她抓住拿军的袖子,袖子一破,拿军倒向水里,他“啊——”了声,一到水面他拼命地挣扎着,很快两人沉到了水里,婢女看着水面渐渐恢复平静,她身后的人的表情跟她的一样难看,夫人要活的,而此刻只怕这两个孩子已经到了水底。
捷儿看着拿军往下沉,她抓起他的往前方游去,这里是大漠,拿军从来没有进过大水塘,更别说湖里,他还有一点意识,他感到全身难受,想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捷儿见拿军死了般随自己拖着他,她怕他死了,游上去,拿军感到捷儿亲到自己的嘴巴,他心里叫苦,“这丫头都快要死了还在干什么?”他渐渐没了意识。
捷儿拖着拿军到了水面,她自己先爬到岸上,然后拖出拿军,已经精疲力竭,她强撑着将拿军的身体翻过来,拍打着他,“快醒醒啊,”拿军吐了些水,捷儿见他脸色发青,还是一动不动,她急得直哭,不停地拍着他,“你醒来啊,你死了谁带我去找爹爹啊……”
“啊——”拿军被她拍得难受,又吐了些水,“好难受啊,”他说着,却不想睁开眼睛。
“你没事了吗?”捷儿听到拿军的声音高兴起来。
“我死了,”拿军躺在地上说着。
“啊?”捷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拿军慢慢睁开眼睛,他坐起,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又吐了些水,看着捷儿瞪大眼看着自己,“没死有这么难过吗?”他说完又躺下,还说着:“真是比死了还难受。”捷儿见他没事总算放心下来,一想到可以去找爹爹了就精神百倍。
拿军躺了一会儿起身,站起来使劲伸了一下腰,说了句“活着真好。”捷儿看着他,他说道:“走,咱们回去,哼,那些快人抓不到咱们。”捷儿跟在他身后,他停了一下,主捷儿走在自己的前面。
婢女赶回琴庄复命,她刚到山下,唐青儿挡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又没有完成任务,“你们先回客栈吧,夫人会来见你们。”
“那两个孩子死了。”婢女说完带着人往城里去。
唐青儿回到琴庄里,她进入夫人的房间,秦夫人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的结果了,“青儿,看样子你很生气。”
“难道夫人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青儿听了看着她,凭她对夫人的了解她应该生气的,“他们说那两个孩子死了。”
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些杀手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青儿问道。
“这里是最好的琴庄了,我想找些琴回去。”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了。”青儿说道,秦夫人点了点头,青儿看着夫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她在此肯定有其他的事,只是夫人的事她从来不能过问也只好听夫人的。
秦夫人走出房间,她看着夜杀的房间,她知道他的伤是谁所为,“青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爹很疼我。”青儿说了笑了笑。
“我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秦夫人说着,她的神情尽显沧桑,有一种疲惫之感。
“夫人现在也过得很好,往事如烟,又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过去。”青儿说道,她们向琴房走去。
“不开心,”秦夫人讽刺地笑了笑,“我的过去没有不开心。”
“可是为什么你想起来就不开心呢?”青儿问道。
“那是因为我一直想不起很多的事。”她们已经到了琴房。
“那就别想。”青儿不了解秦夫人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想做的事就做,不想做的事就不做。
“一定要想,忘记就等于死亡,谁也得不到永生。”这一句青儿听不懂了,她看着夫人坐到琴边弹起了琴,她听着只觉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由时喜时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狼王站在琴房外,他听着房里的琴音停了下来,天上的云从远处慢慢飘来聚在山头,又随风散了去。
秦夫人停了下来,狼王本想进琴房的,但知道里面有人就离开了,秦夫人隐隐觉得屋外有人,她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轩辕卓从映儿的房间出来,他前脚刚跨出门槛回头对映儿道:“庄里这几天来了几个有点不寻常的人,你要看好,不要让他们打扰度母,过一两天度母就要回去了。”
“知道了,我会很小心的,你忙去吧。”映儿推了他一下,希望他快些离开自己的房间,因为她偷了度母的光明环放在自己的被子里面,被子上还有一些微弱的光,如果轩辕再不走,一定会发现的。
轩辕卓出了门,他往后院走去,刚走进后院就遇到狼王,他看到狼王看着自己,眼神不经意地躲闪开,“你的朋友好了吗?”他问的是夜杀。
“还没有,”狼王回到,从轩辕的口气中他听得出他不是很欢迎他们,“不知你庄上的那位秦夫人是?”
轩辕说道:“这里是琴庄,经常会有一些客人,至于那些人有什么来头或有什么身份,那些都不是我能过问的,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去忙了。”狼王站到一边,轩辕走了过去,他的脸色很难看,狼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屋。
他来到夜杀的房里,夜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夜杀问道,他见狼王不语又说道:“要去塔城吗?”
“火明宫不足为惧,打伤你的那个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你暂且在这里住上几日,一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狼王说完走出门。
天很快黑了下来,夜杀站在屋外,这几天疗伤的日子让他感到空虚,他是杀手,应该带着他的狼等在月光照映的流沙上,将那些被锁定的人杀掉,那才是杀手的生活,他看着秦夫人房里的灯熄了,一个人影从她的房里出来,他跟了去,却只能用上五层的功力,轩辕卓从窗里看到出庄的那两个人影,他感到一阵冷,天狼宫对他来说不陌生,那熟悉那种冰冷如夜的生存方式,他出了门,到度母的房间外站在那里,度母的房里发出的光让人心暖,他喜欢那种温暖。
秦夫人进了一间屋,屋里的坐着的人站起,她没有点灯,在害怕的时候她会将自己藏在黑暗里,“你受了伤?”虽然没有看到人,她感觉得出她伤得不轻。
“是一个白衣女子,她的剑法很快。”这样的描述太平常,秦夫人还是不知道她被谁所伤。
“那两个孩子掉进了水里。”秦夫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支声,“夫人好像很讨厌杀人却又为何追那两个孩子?”
秦夫人有些生气,“你不像平时的你。”
“这些也不是我应该问的问题,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找回自己。”她说着点了着了灯,灯光照在她脸上,那是一张美丽的脸,秦夫人见了一惊,她从来都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多时的婢女是这个样子的。
“你可以回到无忧庄。”秦夫人说道,她不想再让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留在自己的身边,除了她们帮不了她之外,她们还经常让她感到厌恶,婢女听了一笑,杀手,这本就是一条不归的人生路,她知道回去会有什么后果,她也知道她身处的是怎样的环境,主人是不会用一个失败了的杀手,她嘴边泛起笑意,这样的结果和她想的一样。
秦夫人走了,她也出了客栈,野外空空的,她看着月光,轻风吹着,她感到腰间的伤口有些寒,然后有些痛,这种痛的感觉让她感到自己的存在,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这种空让她发现自己在找到自我的时候又迷失了自己,她太在意自己的感受,所以当有人站到她前面的时候她没有及时发现,当好感觉到时,她猛地抬头,她看到的是一双犀利的眼睛,从他的眼里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她怕,怕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她更怜,怜眼前的这个人有和自己当杀手时一样的逃避自我。
夜杀看着她,身上的杀气渐渐隐匿了,夜杀离开了,那里没有他的事,女子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如沙,在大漠上什么都会消逝,只有沙是最顽强的,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却有着不普通的意义,至少其中寄予的希望是不平常的,但是她忘了是谁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她轻“啊”了一声,伤口很痛,马上满头大汗,昏倒在沙里。
“铁征大哥。”燕昭雪看到地上有人她叫了一下身边的铁征,他们走到如沙的身边,燕昭雪看着她,她认得她,她的腰间有血,那是自己刺中的。
铁征抱起她,他们快步走到城边,找了一家客栈,铁征将如沙放到床上,他出了门,燕昭雪解开她的衣服,看到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由于伤口没有及时治理,已经更加严重,燕昭雪用药给她得理完伤口,将她扶了坐好,用内力为她疗伤,还在疗伤的时候,警惕性过高的如沙醒来,燕昭雪撤回掌,从床上下来,站到如沙面前,如沙一见到她,神情骇然,正要站起。
“别动,再动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燕昭雪扶她躺下,“能撑到现在,你也不像是一个不想活的人。”如沙看着她,她打开门,如沙看到了铁征,燕昭雪关上门,和铁征一起离开。
绮云被关在客房里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穴道慢慢冲开,她站起,脚一麻,险些摔倒,一个丫头突然打开门,笑道:“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绮云看到她,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女的走向她,绮云一闪,这女的反身,抓住了她的肩,她要前行,却动弹不得,她不由得叹道,“好深厚的功力。”她从身后踢出脚,肩上的手一松,人已经闪到她前面,一掌打在她的肩上,绮云中了一掌摔回床上,这婢女正要前行,突然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腰上,刀锋极冷。只听得一声响,女子被打昏倒在地上,走向绮云,绮云知道有人进来,她从床上爬起,“谁?”
“是我。”绮云听出是李子贤,李子贤扶起绮云走出了房间,他们在城边的一间空房里停了下来,李子贤动功给绮云疗伤。
完毕后,绮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寒玉山庄,听说寒玉山庄的夫人送了一批玉来叶城,我就来了,我住在你旁边的房里住着,听到打斗声,才知道是你。”
“你说的那批玉应该就是秦碧手上的那一批。”绮云说着看到李子贤的神色有些沮丧,问道:“你怎么了?”
李子贤顿了顿,“没有啊,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外面,绮云看着他的背影,虽在他们都在木床生活,但她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很忠心,做事也很认真,她没多想便睡了。
狼王回到琴庄,远远地他就看到后院的一间房里发出很强的光芒,他跃然身到院子,向发光的房间走去,他刚到门口,映儿挡在门前,厉声道:“站住!”但她一看到狼王有些发光的眼睛,身体不由得后退,后山里正好传来一声狼嚎,听得映儿全身发颤,映儿扶住门框,站稳,向狼王伸出掌,她的武功也不是很差,如果狼王再走近,她是会打上去的。
“你不能进去。”轩辕卓说着走到他面前,狼王看着房里的光,没有人可以跟他说不,轩辕卓看狼王并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是我们的度母在修经,是光明经卷,”他转头看着狼王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喜欢光明,追求光明,信仰光明,度母是我们教内人最崇高的信仰。”狼王看着轩辕卓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这种眼神很熟悉,沉默了一会儿,轩辕卓向狼王问道:“你知道光明是什么吗?”
狼王没有回答他,在他的意识里,狼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够强大,才能够所向无敌,才能够生存下去,那才是他想的。
狼王看着他的眼神,觉得这种神情很熟悉,他转过身走了,“这个人好可怕。”映儿说着上前扶住轩辕,拉住轩辕的手,她说道:“不会吧,你怕成这样,手心全是汗。”
轩辕深呼吸了一下,他出了一大身汗,此刻正觉得全身发冷,秦夫人刚回到房内,她从窗子里看着满是光芒的屋子。
狼王突然折回来,轩辕卓惊讶地看着他,门突然开了,度母走出来,狼王看着她,感到她的身上会发出江芒,他有了一种安全感,半晌,他回过神来。
“都很晚了,映儿你们回去吧。”度母说道,连她的声音都充满了慈爱。
“是。”映儿回了声,跟着轩辕走了。
等他们走后,度母问狼王:“你有事吗?”
“没有。”狼王说了声,向夜杀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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