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全是血？”李福茂疑惑问。
林尘指了指周正的鞋子：“不是的，周叔叔鞋边没有血迹。”
“就是，还是尘哥儿聪明！”周正斜了李福茂一眼，“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出事？”
李福茂轻咳了声，有些恼羞成怒：“赶紧说，别婆婆妈妈的，究竟咋了？”
老赵头微微皱眉：“我记得那宋二家前阵子刚生了个胖娃娃是吧？”
“可不嘛！”周正拍着大腿，“一更天时我还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哩，二更天回过头，里头屋门大开，大人不在家便罢了，宋二家的大丫头和那刚出生的胖娃儿也不在，你们说奇不奇怪？”
老赵头这会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烟杆子，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闻言微微颔首：“怕不是胖娃儿病地急了，抱着去请大夫瞧瞧吧。”
周正愣了愣，挠挠头。
“也是，周大夫住山脚下，从石头街那小巷子穿过去，我没遇着也正常。”
李福茂补充：“他家大丫头怕是醒了，一个人不敢住家里，跟着一道儿去的。”
说着他埋怨地扫了周正一眼：“多大点事儿？一惊一乍的。”
“是啊，多大点事儿，先头你咋腿儿发抖了？上楼还差点栽下来？”
李福茂瞪眼：“胡说，谁，谁抖了？”
眼瞅着二人又要吵起来，老赵头没好气斜了眼。
“你们这是彻底缓过来了？”
“缓过来了赶紧巡更去，碍眼！”
周正忙嫌弃着：“老赵头，你可不能这般没良心啊，先前我们可都被迷住了，多危险啊，不成，我们得多休息休息。”
李福茂无奈地摇头，扭头看向林尘。
林尘此刻有些发呆。
前头太紧张慌乱了，这会儿回到鼓楼才想起来，好像有个经验什么的。
这经验有什么用啊？
蓦地，林尘眼前浮现一个虚拟面板来。
这面板眼熟，梦里似乎见过。
熟悉的机械声回答了他。
“经验值可兑换修为，提升功法等级。”
兑换修为好理解，但是提升功法等级？
“是的，比如《养炁诀》是黄阶功法，1万经验值可将其提升至玄阶功法，再10万经验值可提升至地级功法……”
机械音配合着虚拟面板给林尘展示了如何进行功法升级。
林尘明白了。
那兑换修为怎么兑换？
机械音再度引导。
“经验值与修为等比例兑换，你如今修为5，需要995经验值兑换，便可入先天境界。”
虚拟面板上展示的修为是一个长条。
长条左边上首显示“后天”，末端上首展示：5/1000。
而自己的修为在那长条上只一条线。
虚拟面板上跳出了是否花费995经验提升至先天。
林尘想起刚才面对那厉鬼时的无助和酸软，毫不犹豫：“是！”
随着念头一起，林尘只觉得夜风突得柔和了些。
有气流围着自己旋转，渐渐地沁入身体中。
隐约间，能感觉身上的经脉浮现，气流在其中流动。
循环一周后，浑身暖洋洋的。
与此同时，虚拟面板上的长条瞬间更新。
修为依旧是一条细线，数值却改变了。
这回是1000/100000，而左边显示的则是“先天”二字。
这便先天了？
林尘感觉有些玄妙。
气流依旧在周身游走，仿佛间，自己与这天地之间好像多了一丝联系一般。
他这边熟悉系统，李福茂却惊疑了声。
周正和老赵头听着声音好奇顺着李福茂的视线看来，就见林尘身上猛地冒起一股白气。
“这是……”李福茂惊疑地扭头望向老赵头。
老赵头身子一僵，许久叹了口气。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怪不得高人青睐，浑身气血蒸腾，蒸干了汗水，了不得，了不得啊！”
周正呆呆地眨了眨眼：“是林家的功夫？”
老赵头耸肩：“那就得问小娃儿啦！”
李福茂和周正看向林尘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丝嫉妒。
不过这年头别说功夫了，有些手艺都是不外传的，便是厚脸皮如周正，也不敢直言让林尘教他。
林尘直等着气流又在体内循环一个周天，适应了下来，这才回神。
瞧见李福茂周正他们正定定地盯着自己，他疑惑问：“李叔周叔，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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