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文德殿中。
皇帝齐桓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想到他的母妃韩贵妃在后宫里诅咒自己,又联想到自己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
平时看着他们母子两个人低眉顺眼,不想到背后是如此的恶毒,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片圣恩。
“披香宫的事情你没有份?”对于这个儿子他从小都不重视,更谈不上了解,事后他也一度怀疑襄王,但是想想这样,这样妇人的手段应该是不是他的皇子所为。
“儿臣并不知晓。”襄王齐谦恭敬作答。
“是吗?”皇帝齐桓看着眼前已成人的儿子,自从太医诊断出齐谦是不辨颜色,他就没有在关注着这个有眼疾的儿子。
本就是一介宫女出身的嫔妃生的儿子,资质肯定也是有限的。
忽然,皇帝齐桓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摆了摆手,不想多言,“就罚你禁足襄王府吧,三个月不得出,俸禄减半。”
襄王齐谦领旨后退出殿外,原来父皇对他的冷漠到不想斥责的地步。
没过多久,披香宫就变成了一座冷宫,宫内的宫女和内侍三百多人全部都被下令腰斩,甚至还株连了族人。
这样残暴的处置让后宫人人自危,风波也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匈奴的内乱也完结了,冒顿单于被他的弟弟延吉杀害,延吉将冒顿单于一脉斩草除根后自称为王,其他部落见状后也一一归顺。
原来的匈奴小王子稽粥,一下沦落成了匈奴的罪人,相传延吉单于赏金五百两黄金取他的项上人头。
稽粥吓得半死,连忙向大齐皇帝寻求庇护,希望大齐能够出兵帮他夺回匈奴,他承诺成事后匈奴将永久向大齐臣服。
匈奴一直是齐桓的一块心病,如此诱惑的条件让他心动,于是他答应庇护稽粥,并在东都给他赐给一座宅院。
至于攻打匈奴,自从林世安被他罢官后,手上能打的将领就那么几个,东境南境也抽不身,派谁去能收复匈奴呢,这还是个难题。
越想他就开始头痛,最近头痛的越来越频繁,让他异常烦躁,都怪这个不识时务的林世安。
因为披香宫的诅咒之事,最近他很少踏进后宫,一直宿在文德殿,最近他半夜经常惊醒,梦见一脸是血的韩贵妃,还有那个被他亲手掐死的孩子。
最近几日的朝堂议事,日日为是否出兵匈奴争吵不休。丞相苏逊看了眼上位空置的龙椅,内心感叹皇帝又不来上朝了,这种烂摊子他是一点也不想理。
苏妃和襄王各有各的打算,自己这多面逢迎终不是长久之计,只是睿王志不在皇位,实在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当他想要偏向襄王的时候,韩贵妃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本他就认为对襄王出身低贱,现在有个罪人母妃怕也难成大事。
“苏丞相,皇上好多天没上朝了。”兵部侍郎樊勇走了过来。
他是主战派的代表,自从林世安被罢官之后,他一直想把自己人推上位,战场建功肯定是个好机会。
丞相是文官之首,既然皇帝甩手不管,那苏逊这个丞相就是他要攻克的第一人。
苏逊态度谦和,冲樊勇一拱手,“樊侍郎,老臣也在忧心此事。”
一个眼里只有党争,一个眼里只有军功,两人自说自话,最终也没达成什么共识。
樊勇回到家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联合几名武将上书,言辞激昂地阐述了匈奴的恶行,请求出兵痛击匈奴。
皇帝齐桓面对着雪花一般的奏折,真是烦躁透了,他叫来太子觐见,然后一股脑地把奏折都都给了太子。
“三日内,给朕拿出个意见来。”皇帝齐桓下令,这样不管打不打,赢不赢,都是太子的责任。
太子一脸无语地生抗下了这口大锅,让人抱着奏折回了东宫,马上召集谋士商讨,一连几天也没有结果。
荣皇后听到皇帝这种做派,气得咳嗽不止,召来太子齐远问安,让他把荣家用起来。
太子齐远思索再三,反正这个锅不背也要背了,而且北境的兵权也不能旁落,于是推荐表哥荣真为骠骑将军出兵匈奴。
皇帝齐桓单手扶额,看完了太子的这一份奏表,然后吩咐蔡总管请匈奴小王子稽粥觐见。
“你认为谁堪领军攻打匈奴!”齐桓发问。
稽粥一时没有说话,犹豫自己现在寄人篱下,该不该提那个人,罢了,思来想去不是匈奴人的作风。
“林世安。”稽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会举荐这个人去攻打匈奴。
皇帝齐桓拍案而起,“难道我堂堂大齐无人可用吗?”
稽粥顶着皇帝盛怒不敢言语,最终被赶出了文德殿。
没过多久,不知是否听到了风声,匈奴使者送来了延吉单于的议和书,希望大齐国能够远嫁公主作为和亲两国,并将稽粥归还匈奴,承诺两国永葆和平。
这下皇帝齐桓陷入了两难,是攻打匈奴呢还是找人和亲呢,好像和亲的成本更低,但是让谁和亲呢。
越想越烦,感觉他的头疾又要犯了,他决定明天上朝,看看群臣的反应。
翌日早朝上,皇帝齐桓还没有开口询问匈奴的事情,就见丞相苏逊出列起奏,“启禀陛下,有人告发南海郡守方景儒以防洪为掩饰,在毛峰山豢养私兵。”
话音一落,满朝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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