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贾张氏用力捶打自己的心口窝，想用这种方式让人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
“你家里还有一台缝纫机呢！”
“对，全院就她家有一台缝纫机，三百多块钱呢……”
“就算真没钱了，可以把缝纫机卖了啊，卖了不就有钱了吗？干嘛还要我们捐钱，我们也穷啊！”
“散了散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
看到有人拿起板凳回家了，一个捐款的没有，气急之下，贾张氏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了。
几个大妈七手八脚把贾张氏抬着送回家。
易中海还没宣布散会，就草草收场了。
“小方，你怎么能让我下不来台呢？”易中海黑着脸叫住了方翔宇。
没给贾家捐到款，易中海并不真的关心。
他想的是，方翔宇以后会不会给他养老，他是不是看错了人。
就算方翔宇为了一碗蛋炒饭堵门要钱，让很多人觉得方翔宇不配做三大爷，易中海也会力保的。
只要他不发话，别人反对没用。
他想趁这个机会打压一下方翔宇。
一大妈回家后说方翔宇诅咒她被雷劈，说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会给他们养老吗？
易中海心里就犯了嘀咕。
就想趁这次机会试探一下。
没想到，方翔宇竟当面反对他，这让他也不由怀疑。
“一大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以前大家都给贾家捐款，是因为看贾家可怜。”
“贾张氏却偷偷攒钱，不是把所有人都当冤大头吗？”
“谁家的日子不是紧巴巴的啊。”
方翔宇一脸无辜，“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易中海盯着方翔宇的眼睛。
方翔宇也看着他，毫不躲避。
易中海没看出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方，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带头捐款，我看谁敢不捐？”
“可拉倒吧，张大妈四处败坏我的名声，我还给她捐款？”方翔宇气呼呼的说道。
易中海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方翔宇不是要反对他。
是气不过贾张氏。
他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还在生你一大妈的气呢。”
言外之意，你诅咒你一大妈雷劈的事我知道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一大妈……”方翔宇欲言又止。
“一大妈这人，怎么说呢，就是太好了。”
“那天，张大妈让棒梗拿着两个鸡蛋让小犹太给炒蛋炒饭，也没拿米，油盐都是用我们家的，本来也没多大事。”
“要是别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张大妈不行。”
“我小的时候，上学，从贾家门口过，张大妈追着我一路骂到小学门口，同学们都不和我玩……”
“张大妈自己没手？秦淮茹不会蛋炒饭？”
“我都结婚娶媳妇了，还想欺负我？哼！我就故意去要钱恶心她的。”
“一大妈什么都不知道，过来就说我不对……她被贾家骗了都不知道，还帮着贾家说话，哎！气死我了！”
听方翔宇说完，易中海才知道那天的经过，很是诧异：“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
方翔宇小的时候，确实挺可怜的，每天从贾家门口经过，贾张氏都追着骂。
易中海当时还不是一大爷，也知道这个事情。
当时，没有人帮方翔宇，都装作看不见。
要是方翔宇家里有个老人，贾张氏也不敢。
但方翔宇从小就是一个人，不对……当年有一个人经常来找方翔宇的。
这个人很奇怪，每次都避开方翔宇在家的时候来，放下米面粮油等物资就走。
易中海曾经看到过很多回。
打招呼，那个人也不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突然就再也没来过了。
这个秘密，要告诉方翔宇吗？
想了想，易中海暗自摇头，要是说出来，方翔宇可能就会去找，就不能给他养老了。
易中海感觉，那个奇怪的人，应该是方翔宇的家人。
可能是有什么原因，才不和方翔宇见面的。
这个秘密，不能告诉方翔宇。
“小方，你还挺记仇的。”收回思绪，易中海觉得不能怪方翔宇，一大妈不清楚情况就指责，方翔宇年轻气盛自然感到委屈，一上头就说了难听话。
回家要说一下，方翔宇从小就记仇，可不能让他记恨上。
“是的，一大爷，我这人，恩怨分明，对我好我对他更好，对我不好百倍还之！”
易中海心中一叹，看来方翔宇和贾家，还没结束啊。
“对了，过两天我要去二轧几天，院子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和刘海中商量着来。”二轧就是第二轧钢厂，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技术交流会，作为八级钳工，易中海是不能缺席的，第三轧钢厂能拿的出手的技术大拿也就那么几人。
“好的，一大爷。”方翔宇点点头。
自从他成为三大爷，刘海中就没怎么说过话，做起了隐形人，显然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易中海不在，刘海中肯定要出幺蛾子。
这老东西，时刻都想取代易中海，成为一大爷。
只可惜，瘾大人菜！
不足为虑！
……
贾家。
贾张氏醒了。
“秦淮茹，我和你拼了！”
她看到秦淮茹坐靠着墙，一下想起来钱全都没有了。
贾张氏用手挠，用拳头打，抓着头发往墙上磕。
秦淮茹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尸体，不躲不闪，也不还手，任由贾张氏厮打。
“活不了啊！”
“怎么活啊……”
贾张氏没力气了，嚎哭起来。
“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偷我的钱，我，我报官让你坐牢！”
秦淮茹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睁着眼睛，睁的很大，眼光却空空洞洞。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贾张氏没有去报官，又嚎哭起来。
“我要嫁人。”秦淮茹突然说话了。
贾张氏吓一跳：“嫁给谁？”
“傻柱。”
“那我呢，你不管了？”贾张氏害怕了，秦淮茹要是改嫁，谁给她养老？
秦淮茹露出狰狞的笑。
“要是不管你，我不会嫁给傻柱的。”
“嫁给傻柱，我不要彩礼，但有三个条件。”
“一，不生孩子，怕他对棒梗不好。”
“二，养活我们一家，包括你。”
“三，让方翔宇死！”
如果不是方翔宇那天说什么可以进行家庭副业，她就不会回娘家，就不会遇到那个可怕的男人，父亲就不会出事……
都是因为方翔宇！
她才会这么惨！
“还要管钱！傻柱的钱都要交给咱家！”
贾张氏补充了一条。
今非昔比。
秦淮茹改嫁，贾张氏是坚决不同意的。
但现在家里一分钱没有了，秦淮茹还答应给她养老。
贾张氏立马就改主意了。
傻柱是轧钢厂大厨，每个月40多块钱工资，每天还能带饭盒回来，吃饭不用花钱，也饿不着，而且，傻柱还有三间大房子。
棒梗长大了就有房子娶媳妇了。
贾张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在心里盘算，还有哪些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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