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有个长生不老的执念啊!
从古至今不少的天潢贵胄、达官贵人死后将大量稀世珍宝带入自己的墓中,有古董字画、金银财帛、生前用品,甚至乎把长生不老、尸解以成仙的执念延续到阴宅中,祈求重生,修成正果。
陈军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祭台上那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子,心绪都在衡量事情的合理性。
慈禧地宫除了自己等人是第一批到访之人,就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要清楚,自从慈禧薨逝以来,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一般人不可能在一个封土锁闭的地宫活下去。
而祭台上的那位明显不是尾随自己而来。
且不说还有众多士兵在前殿候着,看他这个模样,谁出门在外还不穿衣服啊?!!
排除其他可能性,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确确切切是从石像中嘣出来,如同孙猴子一般。
念及于此,陈军长蜡黄而干瘦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意动。
试问,谁能抵抗长生不老的诱惑?
秦皇如此,汉武如此,更何况普通人。
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的希望,都好似飞蛾扑火般一涌而上。
而那人身上一定藏着某种秘密,只要将其发掘出来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摁耐不住将对方据为己有的冲动,陈军长高声呼道。
沉浸在巨大喜悦当中的邢哲当即从自己世界中抽离出来。
咦?
有人?
从石像破封而出后,邢哲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周遭有人存在,可想而知这时的他是有多么欣喜与兴奋,毕竟上千年的苦闷与委屈在此刻得到释放。
邢哲睁开双眼,寻声望去,发现有五名男子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其中三名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褂,另外两名则穿着褐色的近代制式军服。
“喊我?”邢哲一脸迟疑地问道。
“没错。”陈军长上前几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和善:“不知兄弟哪里人士?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虽说陈军长当下极为迫切想要得到对方以及他背后的秘密,但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出来行走江湖如果不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万一撞到铁板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我...”邢哲正要开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一道爽朗的声音给打断。
“小兄弟,不妨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许久未曾发话的毛小方岔开话题,给邢哲一个提醒。
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打岔,实则有其用意。
自陈军长赶来现场后,毛小方就一直在注意其行为举止,即便不知道对方有何意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怀好心。
此外,说怪也怪,根据毛小方的发现,在从石像破封而出的那名男子感知不到任何阴气、煞气、魔气等负面气息。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身处阴气极重的陵墓当中,多多少少都会沾染到污秽的气息。反倒眼前之人的气息如平常人一样,一切都显得这么平常。正是如此,这才是不平常的地方。
即便如此,毛小方也不会去深究其历来。
只要对方不是邪祟,祸害一方百姓,他都赖得去管。
之所以会捣乱陈军长,主要还是想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会不会危害甘田镇百姓。
“我身体怎么了?”
被毛小方这么一说,邢哲缓缓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竟...
白花花一片,什么都没穿,裸露在他人眼前。
当即脸一发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好在这慈禧地宫中陪葬的丝织品也不少,邢哲如脱兔一般跳下祭台,随手就拿到一件规格不低的黑色长袍披在身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何人?”邢哲强忍着尴尬,装作一副一切都不知道的慌张模样。
眼前这群人可都是陌生人啊!
哪有人会将自己的信息以及状态显露给刚碰头的陌生人?!
稳健一点准没错,邢哲便借机假假扮成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失忆人员。
从表面上看得出邢哲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陈军长连忙用安抚的语气说道:“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感觉自己的说辞似乎有点不够说服力,赶紧给副官使了个眼色。
跟随多年的徐副官心领神会,用力拍拍胸口保证道:“小兄弟给咱放一万个心吧,谁不知道咱们军长向来乐于助人,身处乱世却以保卫一方百姓为己任。”
“咱们不久之前发现有一伙盗墓贼在附近徘徊,军长惟恐这墓里的国宝遭到盗掘,流失于海外。于是下令前来捉捕贼人。小兄弟恰巧出现在这里...”徐副官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再提高音量,喝道:“你若不说出来历,只怕咱们会将你当作盗墓者的同伙。”
“什么盗墓者?”邢哲面露懵懂之色。
“别这样,会吓坏人家的。哪有盗墓者是这个样子的。”见徐副官双簧唱得差不多,陈军长当面佯装训斥了副官一下,然后笑着拱手赔礼道:“小兄弟,我这下属作风直来直往,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接着顺着副官的话茬接下去:“正如我旁边的副官所说,我们是来捉盗墓贼的。而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自然是陵墓之内。”
“小兄弟,话说回来,初见你时,你衣衫都不在身,刚才的爆炸声又是怎么回事?可以为我们解释一下?”
深知陈军长底细的毛小方师徒看到这种画面,内心直呼这家伙真不要脸。
直接上演了贼喊捉贼的经典案例。
明明盗墓的可是你们这群军队的败类啊!
碍于甘田镇上下全体百姓的性命,毛小方师徒并无当面点穿陈军长所编造的故事,只是默默在一旁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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