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爻林山庄的防守更为严格了,原本山庄只有两班巡逻,现下已经增加到了四班,山庄内皆人心惶惶。
不过越萏倒不担心,因为凭借她的轻功,只要在五行八卦盾安全区域,她还是可以出入如无人之境的。
越萏在接下来的日子偷了空涟道人的八卦镜,偷了须灵道人的仙丹,偷了须真道人的一个上锁的小匣子,得手之后通通都丢到了后山去了。
山庄针对这个事情又连续开了好几次议事会,都没讨论个结果出来,庄主也一时头大。这几天未宁也仔细观察了庄中各路人马对于这个事情的反应,都还挺正常,看来这个凶手也真沉得住气。
事情的转机还是出现在了五日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是夜,未宁正在睡觉,就听有人偷偷摸进了房间,她一向睡眠很浅,此刻她心里还是有点慌,毕竟她不会武功,人要杀她易如反掌,在短短的一瞬间她已经想好了无数的死法。
正当来人的剑要刺向她的时候,隔壁房间的越萏急忙赶来了,一个剑花挑住了黑衣人的剑,再探身一刺,硬生生的把黑衣人逼退了几步,黑衣人稳了稳脚步,与越萏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比试,黑衣人没有使杀招,一招一式更像是在试探,黑衣人武功不弱,两人对战状况焦灼,这时候听到声响的阁主,颂毓,戚观一也匆匆赶来,黑衣人见人多了起来,也不再恋战,旋即离开了。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最近都在山庄干了些啥,还能招惹上杀手?”说话的正是近几日早出晚归的言礼,未宁也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
“你别管,你钓你的鱼去~”未宁不耐烦的说到
“我不管,我再不管哪天被杀掉了都不知道,人家可害怕了。”说着还做出一副无辜样。
“谁能杀得了你?才不和你说废话了,我们要说正事了,你愿意听就留下,不愿意就回去睡觉。”未宁呛声说到。
“你们的事情我才不参与,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们注意点,别再招惹麻烦了。”言礼说完也就回房去了。
待言礼走后,四人才开始细细琢磨刚刚发生的事情。
“越萏,刚刚来人的样子你看清楚了吗?”未宁问到
“那人蒙了面,所以没看见那人样貌,但是此人使用的剑法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但也不完全一致。”
“哦?你学的剑法不是你家祖传的吗,这个黑衣人怎么会跟你的剑法有些相似。”戚观一对于越萏家的事情还知道得比较详细,也发出了心中得疑问。
“相似就对了,这更说明跟军粮失窃案相关的人终于出现了。”颂毓说到
“不错,这几日这几日山庄加强了戒备,我们还能从山庄偷到东西,嫌犯用脚想也知道是我们在搞鬼,所以沉不住气来试探我们了。”未宁附和到
“那他为什么不下杀手,解决掉我们,不就没人查她了吗?”戚观一不解的说到
“这个我倒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他在和我交手得时候有意无意得的都在引导我出招,可能是想探探我的底。”越萏说。
“那这样也能对的上,你们俩招式差不多,想来他可能在求证你和威远将军府的关系。”颂毓听完越萏的话,说到。
“刚刚未宁问越萏有没有看到黑衣人的样貌,我生平识人无数,我倒是看出些东西”戚观一这时候补充说到:“你们看地上的脚印,有一个脚印带了些许青苔的绿色,应该是刚刚黑衣人留下的,我之前仔细观察过爻林山庄,偏南那一带的院落坐落在半洞穴中,所以长了一些青苔,那颜色与这地上的别无二致,所以这个黑衣人应该从后山来。”说着戚观一又手比划了一下地上的鞋印,鞋印约7-8寸,又说到:“这个鞋印约7-8寸,应该是一个女子或者身材矮小的男子的鞋印。”
此时,越萏也仔细看了看地上的鞋印,果然见鞋印不大,跟她的脚大小差不多。
她又仔细看了看,这次倒让她看出些端倪,因为这个鞋印居然有印花,因打斗时步伐移动得较快,因此花纹很模糊,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这个花纹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想不来:“你们看这个鞋印时不时有暗纹?”
未宁听闻,也凑身过来看,“好像是诶,这个花纹还挺奇特,谁会在鞋子上做花纹啊。”
“我还觉得这个花纹有点眼熟,就是忘记在哪里见过了。”越萏补充说。
“那你赶快想一想,好不容易凶手露出点蛛丝马迹了,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线索。”
越萏想了好一会儿,脑袋都想大了,还是想不起来。
未宁见状也只能作罢。
“那接下我们怎么办?”戚观一看向未宁问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未宁看向颂毓问到
颂毓把未宁的脑袋撇开,似笑非笑的说:“来爻林山庄查案不是你提议的嘛?你不是不想告诉我你来查案吗?现在你只能自己继续查下去,我还是钓我的鱼去。”说完颂毓也离开了未宁的房间,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沉思片刻,未宁才说到:“那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守株待兔呗,黑衣人今晚来试探你,我看越萏用招的时候挺收着的,估计之后还会来再探。”
戚观一这时候也说到:“那我这两天也去山庄里多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身材与黑衣人相似人,再暗中调查一下花纹的事情,这个我擅长。”
“算是没白带你来~”越萏说到。
正如预料中的一样,两日后,黑衣人又再一次造访了,只不过这一次未宁他们做了完全的准备。
不仅在地上洒满了面粉,在门窗处也做了手脚,待黑衣人进去之后未宁和戚观一一个关窗一个关门,把黑衣人关在里面了。正当未宁志得意满的要把黑衣人抓住的时候,黑衣人直接飞窗而出,逃走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小小的窗户怎么能困住他呢。
黑衣人逃走之后,未宁和戚观一也进了屋,越萏点亮了蜡烛
只见这一次的屋子被搞得一片狼藉了,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试探性的交手。不过提前撒在房间里的面粉倒是起了作用,这一次清清楚楚的把黑衣人鞋底的完全印了出来。
越萏仔细的端详那些花纹,突然灵光一现,然后激动的对未宁说:“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这个花纹了。”
未宁一听也跟着激动了:“那你快说在哪里见过!”
“在我偷的金铮大师的那把机弩上见过,当时我还在想空铮道长一个大老粗怎么会用这么优美的纹饰,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原来是这样,现下我们查到的一些线索都指向空铮道人,想来这件事他应该脱不了干系。一则他具备能力和时间干这件事,二则黑衣人的纹饰与他所打造的机弩纹饰一样,三则据说他以前是个将领,熟悉军中印章,说不定也与越萏父亲有过矛盾。”未宁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越萏问到
“当然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看看他们怎么说呗!”此时的未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她开始大声呼救,越萏和戚观一虽然不知带她脑子里卖的什么药,也同未宁一样大声呼喊起来,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小院就变得热闹无比。
此刻各院院主和长老都悉数到齐,未宁和越萏装作彷徨无助的样子,哭得梨花带雨。
众长老一看到乱糟糟的屋子,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连日来,多为道人得房间都已遭受过偷窃。
未宁略带哭腔的说到“须真道人,事情都过那么多日了,还没有查出些眉目吗?”
庄主摇摇头,“贫道办事不利,至今还没查到什么。”
“庄里拢共就这么多人,再加上已经加强了五行八卦盾了,不可能是外面的人所为,你们该不是查到了什么人,该不是护短才不说的吧。”
“怎么可能,未宁小施主你想多了。”
“怎么不可能,你看这满屋子的花纹,我都曾在空铮道长的房间里见过,你们怎么可能没找到凶手。”
空铮来得匆忙,也没仔细看地上的纹路,现在经过未宁一点,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稍微稳了一下神色才说道:“施主莫要乱讲,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花纹,再说我们交情颇浅,你怎么可能在我房间看到过这个花纹。”
“他就是有,你们不信到他房间里搜一下。”越萏想起当日她看到空铮在对着图纸打造那把机弩,想来房中可能还留有图纸,所以就说到。
空铮见来者不善,也没坐以待毙,说到:“我觉得你们这是贼喊捉贼吧,这个花纹我的确有,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前几日丢失了一把机弩,机弩上就有这个图案,而且这些日子再无别人进庄,所以其实前些日子的各种诡事未必不是你们所为,偷了我的东西然后嫁祸给我。”
“哦?那你说说我们为何嫁祸给你,事情总得有个动机吧。”未宁反问
“那贫道就未可知了,兴许是查不到军粮消失案凶手就来嫁祸给我们爻林山庄。谁都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道长不知道我们为何嫁祸你,那我们就说一下你知道的吧。”未宁临危不乱,一步一步紧逼“这个花纹不像是道人平时所用的,您说丢失的机弩上有这个花纹,那敢问这个机弩又是给谁做的呢?”
“这个你不必知道,常有外客跟爻林山庄订做东西,我做这么个东西也属平常。”
“那就要劳烦庄主查查最近是否有这个订单了。”
“不用查,是我私接的活。”空铮倒是硬气,直接承认了自己接私单的事情。
“道人敞亮,那我们再来说一下军粮失窃案的事情吧,虽然我们没有明说我们是来查案的,想必这些日子大家也有一些风声,我们现在就怀疑空铮道长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他才对我们痛下杀手。”
“你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污蔑人。”
“证据暂时没有,只是合理怀疑,你有时间和能力来布这个局,而且听闻您曾从军,武功招式又与威远将军家的落羽剑极为相似,这些证据都指向你,合理怀疑你不过分吧。”其实未宁根本不知道空铮道长是否会落羽剑,但是这个山庄如果能有人能把落羽剑传给别人的话,只有空铮有这个能力和嫌疑,所以未宁也只是诈他一诈。
“不错,我是会落羽剑,那是因为我曾经效力于威远将军帐下,将军教给我的,难道我学个剑法你们也要管?并且我刚刚在跟须错长老下棋,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害你们,所以别再嫁祸给我。”
“须错师弟,刚刚空铮是否与你在一起?”须真道长问到
“是的,没错,我们刚刚一同从我的房间过来。”
“未宁施主,这样一看今晚上的事情空铮的确没有作案时间。”
“就算今晚不是他干的,军粮消失案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枚图案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至于空铮道长在跟随威远将军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会去查,到时候看他怎么脱掉干系。”
未宁未曾不知今晚不是空铮所为,她只是在赌,赌空铮与今晚黑衣人的关系,赌他和威远将军的关系。关心则乱,她放一条长线,空铮就是饵,就不知道能钓到什么大鱼了,拭目以待。
只是等待他们的确实一个让人震惊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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