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戾如今实力随时可带走兄妹二人,但村民出言不逊,反而升起他玩弄兴趣。
就如山林中野兔,若是直接射杀有何意思,倒不如惊得四处乱窜,慢慢折磨直到它再也动弹不得,那时候的肉才最为好吃。
几个长舌妇被易寒无所保留的回怼,顿时哑口无言,只有将怒火发泄在萧戾身上。
院内骚乱将堂屋中伺候山匪渣渣的易山惊动,面色不悦走来一探究竟。
李寡妇如狗见主子般赶忙上前招呼:
“村长,你看小寒带来什么畜牲,可别坏了喜事!”
易山今日一早就将笑容刻在脸上,但看到易寒身后负手而立的萧戾时,脸色瞬间阴郁下来。
“小杂种,今日是我家凝雪大好日子,滚一边去。”易山出口就没好话。
易家兄妹与萧戾偷偷交好之事早已被村中人知晓,易山也不例外,自然怕萧戾此行是来闹事。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凝雪妹妹大喜日子,小子是来随礼道贺。”萧戾从容一笑,抱拳道喜。
易山显然被萧戾反应所愣住,印象中萧戾随时板着张阴沉的脸。
“你个野种,能送得起什么,一桶泔水?”
张老头出言引得众人哄笑,易寒气得铁青着脸,萧戾却无所谓般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
匕首样式精美,刀柄上镶有两颗猫眼大的紫色宝石,刀身印有狼头图案,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好个野种,从哪儿偷来的?!”张老头下意识便抓住萧戾手臂,询问匕首来路。
萧戾攥紧拳头,双眼犀利直瞪张老头。
张老头顿时觉得心里发毛,平日萧戾虽阴冷死气沉沉,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日一双眼睛却让他忍不住心中颤抖。
“老张,松手。”
易山开口,自然是没注意方才萧戾眼神不同,只为得到他手中宝贝又不惊扰堂屋中的匪爷。
易山不客气将匕首收下,傲慢看向萧戾:“看在你和凝雪关系上,今日就留你在这儿吃饭。”
说罢又转头低声吩咐张老头:“盯紧他,别闹出事儿来!”
张老头后怕的看了看萧戾,低声应下。
易寒带着萧戾坐到角落,无奈道:“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对不起……”
“无妨。”
萧戾看似云淡风轻,一丝阴冷笑容在他嘴角一闪而逝。
匕首是母亲遗物没错,不过暂时存放在易山那儿,迟早拿回来。
村民们鄙夷看向萧戾,时不时指指点点说些什么,让一旁易寒恼火。
“别误正事。”萧戾安慰。
易寒单纯冲动,怕他忍不住又和这些村民吵起来。
“彪爷驾到!”
二人静等之际,院外传来一声大喝,一队身批红绸的人马缓缓到达,所有人赶忙冲向院外迎接。
没有唢呐鼓乐,也无星迎亲花轿,除了为首新郎张德彪身穿喜服,胸前戴有大红花外,其余人皆是一副山匪打扮,大红灯笼摇曳的喜庆光色也遮不住他们凶神恶煞之相。
“这哪是接亲,分明像打劫!”易寒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坐在角落的萧戾则是低声自语一句:“好久不见。”
折磨自己几千条命的大宗师终于出场。
大宗师不愧为大宗师,与身旁山匪相比,气势完全不同。下马动作一板一眼,昂首挺胸藐视院内涌出村民。
“女婿,您来了。”
易山好似变得年轻许多,步伐矫健恭敬上前,却被护卫推开。
“大当家也是你随意乱叫的?”护卫骂道。
“不该叫女婿吗?”
“不过是把女儿卖过去保几年平安,真当攀上人家?”后方村民埋头小声议论,谁都知道这场婚礼是何意义。
“彪爷里面请。”
吃瘪后易山只得先请张德彪进入堂屋,之前在堂屋吃喝二人早已来到大当家身旁伺候。
“下马!”
张德彪身旁护卫一声令下,山匪通通下马跟随大当家走进院内。
“所有无关之人,滚出去!”
护卫一声大喝,村民仓皇而逃跑出院子,有些不长眼的小声嘀咕:
“随了礼,凭啥不许咱们入席。”
声音虽小,却传入张德彪耳中,他眺了眼身旁护卫,后者心领神会,拔刀走向之前窃语妇女面前。
“爷,我家婆娘不懂事,求您饶她一命!”
妇女身旁男人急忙跪地不断磕头求饶。
刀身一闪而过,跪地男人和多话妇女双双毙命,张德彪到现在未曾说过一句话,却让全村之人陷入恐惧中。
“彪爷息怒,小女就在厢房等待,天色不早,请彪爷先入席,吃饱喝足随时可以接走。”
张德彪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拍了拍易山脑袋:
“好酒好菜给兄弟们安排好。”
“一定一定!”易山赶忙吩咐角落的易寒:
“看什么!赶紧给大爷们上酒!”
“哦。”易寒被张德彪气势震慑,忘却自己怀中早已准备好的迷药。
山匪围坐在长桌前放肆吃喝,行为粗鲁不堪,唯独张德彪独自一人坐于堂屋内,吃相与众山匪相比,可谓讲究许多。
萧戾与张德彪交手数千次,虽都是被虐杀,但也看出此人与普通山匪行事完全不同,性格更是过于警惕。
天幕渐渐暗下,易寒心中焦急,将为山匪喽啰倒酒的萧戾拉到一旁。
“萧戾,这可怎么办,他们跟牛似的怎么也喝不醉,那张德彪更是警惕,每壶酒都找人试毒,根本没机会!”
变化完全超出计划,易寒将手中迷药捏破气愤丢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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