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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颠覆王朝,太子妃独自美丽 第一章

东宫思语殿。

大雨连续下了数日,满园的桃花被打得支零破碎,残花满地。

屋中没有点灯,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尧语削瘦脸上,她已经瘦得脱相,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嶙峋的四指眷恋又贪婪的享受着难得的明媚阳光。

“木若,今日花开了吗?”尧语问道。

木若低头吸了吸鼻子,擦干眼角的泪花,强颜欢笑道:“开了。”

“好看吗?”

“好看,红的似火,白的似雪,五颜六色地在一起,最好看了。昨日奴婢还和其他姐妹商量着酿一缸桃花酒呢。”

“本宫最喜欢桃花酒了,你们酿好,本宫定要第一个……”尝尧语顿了顿,苦笑道:“罢了,今生怕是无缘了。”

门外长廊上挂满了铃铛,风一吹,叮叮作响。

忽地,尧语想起十年前练武场上让她爱上楚司舟的令牌撞击声。

她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自小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上过战场,立过战功,凡事肆意妄为,不可一世,眼中从未将任何人看在眼中。

从边陲回来后,性子野惯了,一有机会就往练武场跑,挽起袖子上去干几场。

偌大的军营中没几个人打得过她,更加助长她的气势,觉得不可一世。

直到那日,长平王楚司舟站在练武场上冷冷地道:“出剑吧。”

尧语看着他,嘲笑道:“殿下养尊处优惯了,提得动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几番回合下来,尧语知道他提得起剑,而且用得出神入化,然而她并不服气,耍赖道:“不算,重来。”

“随时恭候。”楚司舟留下话头就离开了。

后来,她整日与他比剑,闲时看月,恼时谈心,久而久之她也爱上了他。

只可惜,有些东西,一开始就错了。

那年春,她凭借身份地位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他的王妃,迎亲那日,楚司舟拿着一串铃铛递给她道:“吾思汝,亦如铃铛响。”

本以为就此郎情妾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可惜,铃铛响,无寂寥。

“母亲,求您救救他。”大雨中,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恳求忠心耿耿,心怀苍生的母亲出兵救楚司舟。

皇位之争,楚司舟铤而走险,竟然逼宫。

得知消息,尧语马不停蹄地赶到将军府恳求秦月出兵。

“母亲……”不知道嘶吼了多久,秦月才出来,她满脸倦容,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心疼抚摸着女儿的脸,点了点头。

谁知,这一出兵,便成为了将军府催命符。

秦月带兵攻入皇宫。

尧语骑在马头,在一片尸骸中慌忙找楚司舟的身影,谁知“咻”一声,一箭射中尧语的肩膀,楚司舟握着弓箭站在远处,冷冷道:“将军府意图谋反,陛下口谕,杀无赦。”

谋反,没有谋反。

我只是要救你。

尧语百口莫辩,也没机会辩,无数的禁卫军向自己冲来,尧语不知道自己劈了多少人,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她累得躺在地上,楚司舟走过来,居高临下,道:“多谢,我的王妃。”

后来。

皇帝下旨,诛杀将军府一族。

楚司舟亲自宣的旨,他带着他真正爱的人,他的太子妃,道:“尧语,你的价值本王铭记于心,安心地去吧。”

原来,武场上他竭力胜,王府中他假装爱,皇宫中他故意反,一切的一切,就是勾引自己落网,把将军府拉入乱局,成为他的垫脚石,助他一步步走向高位。

这一切怪谁呢?

怪只怪自己一意孤行,不知好歹,不听劝阻,错信奸人。

门被推开,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托着一壶酒进来,他们并不粗鲁,也不冒犯,打量了一番屋中,见没有其他人,齐齐跪下。

“太子妃,我们是建安王殿下派来的,请您跟我们走。”领头的士兵头子道。

没想到,到头来。

楚子良还挺讲义气的,不枉跟他鬼混一场。

然而她并不想走。

这一生她走了太多,她累了。

尧语费力支撑起身子,对着木若道:“木若,玉良楼厢房的夹层中有一个发簪,带着它走吧。我不走了,到了南边交给他并告诉他,我死的时候仪容整洁,貌美如花,很体面,他死时,肯定没有我体面的。”说到最后,尧语忍不住笑了。

“小姐,你不走奴婢也不走……”木若泣不成声道。

尧语微微一笑,看了领头的一眼,点了点头。

几个人架住木若,领头人把毒酒奉了上来,尧语接过后,一群人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尧语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酒杯落下,一曲终了。

苟延馋喘了这么久,黄泉碧落,一切都该结束了。

尧语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如若重来一世,她要算计她的人,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她要恶,她要坏。

不公的天道,是善人的地狱,却是恶魔的天堂。

这辈子,她错了。

下辈子,她再也不要再爱上任何人,这不公的命运,也不该存在。

呼吸停住,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脖子上的长命锁也失去了光泽。

“小姐——”

——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微弱,清脆悦耳,还有几分慌张和措手不及的声音。

尧语猛然回过神来,看见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练武场,手上拿着碧绿色的长剑指着前方。

练武场上方有一面架子,架子上面挂满了十七张军士的令牌,在红色的绸缎背景显得格外的刺眼,南浔有规矩,军士之间可以相互打擂台,输者便会把自己随身比性命还重要的令牌挂于绞刑架上供众人耻笑。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木若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姐。”

“木若?”尧语睁大眼睛不确定问道。

木若算是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小姐,长平王殿下已经上擂台了。”

长平王楚司舟?

尧语顺着自己剑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红色铠甲的高挑身影赫然矗立在不远处,男子身形高挑,头发高高的束起,眉宇之间带有天生的傲气,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这张脸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总是伴随着噩梦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把自己从光明拉到黑暗,四周弥漫着恐怖的血腥味。

楚司舟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尧语做出反应,台下传来一阵嬉笑。

不远处,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拥簇着同样花枝招展的白衣男子慢慢靠近,男子高昂起头,左拥右抱,身侧一群莺莺燕燕,一看就是哪个世家的纨绔公子。

尧语想要大喊,却激动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子良!

周围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命运葬身之地,罪恶伊始源头,都是在这里。

她诧异地看着眼前鲜活的生命,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幕幕画面在她眼前闪过,笑,哭,血,泪……

画面一一闪过,停滞在七岁那年,碰见算命先生。

七岁的尧语逢人就笑,一排整齐的牙齿,天真无邪。

路边合眼假寐的算命先生站起来,眼睛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包罗万象,他掏出一枚长命锁放在尧语的面前道:“喜欢吗?”

尧语歪着头,啃了一会儿手指头,拍手跳起来道:“喜欢。”

尧语伸手就要去抢,算命先生宝贝似的收起来,捂在怀中道:“叫我一声师父,我把它送给你。”

“师父。”尧语毫不犹豫的喊道。

算命先生乐呵呵笑起来,掏出来替她戴在脖子上,做完一切,重新躺会去闭上了眼睛。

也许从那个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发生了偏转,她的一句师父换她重活一世。

“小姐……”木若焦急的喊道。

尧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中的剑,还有对面的楚司舟,把剑丢下,笑道:“不比了。”

全场哗然,皆四目相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为何?”楚司舟道。

“我认输。”尧语把剑收回剑鞘中,取下腰间的令牌,挂在绞刑架上一字一句的对楚司舟说道。

认输一出,台下彻底不镇定了。

楚子良饶有趣味地看着尧语,又塞近嘴巴里一颗葡萄,一下一下地嚼着,两边的腮鼓起,似乎是舌头抵住了后槽牙。

南浔谁人不知,将军府的嫡长女尧语高傲无比,绝不服输,凡事都要赢。

尧语看着楚司舟一脸愕然,心中一时舒畅,再次道:“我尧语技不如人,敌不过长平王殿下,认输。”

说到认输时,尧语的心都跟着颤抖。

经历了一世蹉跎,她还是无法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两个字。

真正打败自己的只能是能力,不能是懦弱,这是她一贯奉承的信仰。

也正是这样,她很少体验过输的感觉。

也正是这样,她才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楚司舟,为他成魔,为他嗜血。

这一世,她不想了。

“殿下,臣女告退。尧语道。

尧语说完,不顾众人打量的眼神下了擂台。

楚子良推开众人,忙跟上去。

尧语看他孤身一人,身后那群绝色佳人甩在一边,被身旁的侍卫拦着,戏谑道:“建安王殿下不陪美人?”

“美人到处有,淡淡只一人。”楚子良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

楚子良是南浔的七皇子,贵妃之子,不敌楚司舟皇后嫡子高贵,贵妃有太师撑腰,楚子良身份亦是高不可攀,两者本是竞争对手,奈何他没有皇室之人的勾心斗角,无心皇位,整天花天酒地,沉迷于烟花柳巷风尘之地。

若说上一世最愧疚之人,楚子良绝对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上一世,尧语为了帮楚司舟夺下太子位,解决后顾之忧,亲自把楚子良驱赶出了王都,说是驱赶,实则是当初自己去找他,还未说话,楚子良就抢先道:“你想让我走?”

“是。”

“好。”

两句话后,两人皆沉默,楚子良连夜收拾东西前往南部,直到死,尧语再未见过他。

尧语笑着白了他一眼,嗤笑道:“油嘴滑舌!”

“好了,说正事,你到底怎么想的?”楚子良收敛了一些,颇为认真的道。

尧语极少见他这般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该不会你喜欢上皇兄了?”楚子良猜测道。

尧语憋住笑看着他。

“回答。”楚子良眉头皱起。

尧语:“是。”

楚子良面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垂下头:“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尧语凑准机会,步步紧逼。

“难怪你都变傻了,我如此拙劣的演技你都信。”楚子良猛然抬起头指着尧语狂笑道。

“……”

尧语无话可说,楚子良总是喜欢戏弄自己,看到自己出丑,囧事频发,总是第一个赶到嘲笑戏弄。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是这般神情,先把自己嘲笑一番,顺便炫耀了一波身边的美女姬妾。

楚子良风流成性,府中姬妾成群,倒是有一点倒是颇为奇怪,他一生无子。

想到这,如今已是三月阳春,按照祖制,皇帝要为适婚皇子纳妃。

如果自己没记错,应该就在近日。

“小姐。”木若大老远地跑过来。

尧语:“何事?”

木若:“长将军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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