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是九八年出生的,当时还是家里的老二,她很喜欢九八年也喜欢八这个数字,莫名觉得亲切而且会有好运,生日里也是初八,一直陪伴自己的数字当然会觉得独特,当然她也很喜欢爸爸妈妈,除了姐姐。
虽然家里很贫穷,而且爸爸老出去打工,虽然爸爸每次回来都挣不到钱,有时候还连好吃的都不带回来,用现在的话讲:“爸爸就是个画饼高手。”
小楠的家在一个大西北偏远的不知名的村子。小楠的爷爷奶奶住在隔壁,中间隔着一个墙头。但是小楠出生的时候几乎没人带,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小楠才养成了内向怕生又孤僻的性格。所以对此妈妈也老是对她有很多愧疚。姐姐比她大三岁,爸爸是家里的长子,姐姐也是第一个孙子,所以那时候也是有很多人带的,有奶奶,还有一个大婆,还有姥姥。
小楠出生的时候,姥姥和大婆已经去世了,奶奶也不怎么亲。所以妈妈也是个命苦的女人,月子里就大姨帮忙伺候几天,爸爸好像在工地挣钱,剩下的全是靠妈妈自己。长大后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时候,躲在被窝里装睡总能听到妈妈和其他邻居聊起之前,小楠总是心疼的偷偷留下眼泪。画面中她仿佛看到:“妈妈躺在炕上,身体难受,吃喝没人管。她很饿很饿的时候强撑起来下去冲点鸡蛋糊糊,天气冷的时候,去填炕都是跪着一点一点蠕动,那腹部的不适该怎么强忍该怎么坚持,那个月子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所以妈妈现在找的比同龄人格外沧桑和衰老,像个精瘦的小老太太。我想大概都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吧,小楠啊小楠,你一定要努力,以后好好报答妈妈啊。
小楠从小好像也不是很好,基本上是自己长大的吧,但是她也很感谢自己没有给妈妈添很多麻烦。听妈妈说她总是趁我睡着去下地,回来之后她不管醒了还是没醒都是乖乖的躺着,哪怕屎拉一尿布,也不会因为渴了饿了难受就哭。哪怕把我托付给姐姐,她也是趁妈妈不在把门锁了自己偷溜出去玩。稍微大一点之后妈妈下地就带着她,把她放在那个“粪斗”里,她也总是能一个人玩一整天或者坐一天,可能也从小养成了她爱发呆的毛病。再后来就是个邻居家和我同龄的小孩一起,妈妈和隔壁阿姨联合带娃,一人两三天,这时候性格也就凸现出来了,人家比我先会走先会说话,而且性格强势,我是村里五六个属虎里面的虎头,但是我最弱。隔壁阿丽一碰我我就哭,一喊我我惊的一颤也会哭,好像除了妈妈爸爸,其他人都会伤害她似的,所以她不管多大,到哪都是个妹妹的角色,都是需要别人呵护和照顾的柔弱生活不能自理的小肥柴。
小楠从小就是妈妈的跟屁虫,也是一个窝里横,从小就只和家里姐姐打架斗殴,虽然柔弱,可是姐姐比她还柔弱,根本打不过,从此也助长了她的威风,当然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小孩,都是为了好吃好玩,或者她不带我玩还狡辩才大打出手,不过结局往往两败俱伤,为此她常常觉得她和属猪的八字不合,水火不容,相生相克,既生瑜何生亮的悔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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