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岛附近…
“这里是距离慈光之塔最近的地方,也是内鬼最多的地方…”
靖羽看着街道上走来走去的人们,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不得不说某位香炉怪倒是有两把刷子。
“说的没错…”老者闻言,摸了摸胡子,也是非常的认同。
“以后就看不到了…”
“也听不到衡岛之人所奏响的音律了,真是令人惋惜啊。”靖羽感慨了几句,有些事情,早就被安排好了,只是说衡岛撞枪口上了。
“无所谓了…”老者听到这感慨,摇了摇头,心中无感,毕竟这场行动的获利者不知凡几。
“有兴趣接下我的位置么?”
而后想起自己寿元将近,便看向一本正在思考的靖羽出声道。
“没兴趣…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懒得争取。”
“尤其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靖羽对于这个安排,心中十分的不感冒,自己可不想迈入功高震主的结局,还是有能者居之吧。
出点政策,剩下的交给戢武王与棘岛玄觉就可以了。
反正到最后,碎岛权力的上下都会集中在戢武王的手中。
既然会预见杯酒释兵权,那么为什么还要去参与呢?
“说的也是…”
“等到殿下上位,以你的军功起码也可以获得一个不错的实权位置。”
“话说,你觉得最近军营中略微出名的什岛广诛怎么样?”什岛元阳闻言,倒是没有失望,毕竟眼前之人从始至终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后将最近军营中有点名声渐起的什岛广诛讲了出来,一来是想看看对方有什么想法,二来就是着手准备一下是否后续培养。
“为人骄嚣…难成大器…”
“我要是你,就此按下,省的惹祸上身,惹得什岛不得安宁…”靖羽听到这个提问,面有所思…
对于什岛广诛这个人,一部分的认知在剧情里面,但通过平常的信息收集来看,能得到的评价只有一句,脑容量实在有限。
这种人要是在乱世里,能算得上能征善战,但在这个碎岛环境里就是阻碍变革的骄兵悍将。
“唉…那就算了…”什岛元阳闻言,倒是不意外,毕竟什岛广诛的这些毛病自己也都是清楚的。
并且有明珠在前,自己也有点看不上这个所谓的什岛后辈。
“这次你我相见过后,未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太丞…”
靖羽面对这么轻易就放弃广诛的对方,心中有点意外,看来广诛的故事在今天就要被终结了。
出于被看重的心情,对着眼前的老者拱手行礼,缓口启言。
“请……”
“是啊,请了…”什岛元阳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心知就算自己不在了,什岛也会无碍了。
而后离开了此地,向着衡岛的位置化光而去,随之而动,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什岛军队。
“要是寿元仍有富裕,对方应该不会选择这个结局。”
“可惜了,寿元将近,王命难为,就算明知是局,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面跳了……”
靖羽看着离开的身影,眼中满是思索与感慨,相信经过这一次事后,雅狄王就离死不远了。
“暗中协助,在棘岛玄觉耳中,那还有什么暗中啊…呵…”
可惜,未能看到雅狄王惨苦而亡的表情,真是让人遗憾啊。
想到这里,从怀中拿出来一张信封,上面正写着慈光之塔即鹿的部分信息还有倾雪剑的来历。
“让小女孩认知到残酷…”
“真是一个漫长的工程…”
希望槐生淇奥能明白,没有了这一层王储的身份,她的妹妹或者是加上她,将会面对些什么。
世间再没有能比残酷更能磨练并成长内心的东西了。
战火升起的瞬间,是无数哀嚎之声的奏响,血色萦绕不散…
当屠戮变得有利…
那么地狱的恶魔看见了,也将要为现在的人群让路了。
“想要凝聚一群人,最好办法就是仇恨,无穷的仇恨!”
看着炼狱一样的景色,靖羽眼中无波无澜,回想起几十年来自己暗中收养了不少衡岛女童。
虽然女人地位底下,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这个事,但终归是不太安全,今日,衡岛上下覆灭,此事直接就成为死无对证了。
“碎岛战神果然厉害!”
看着满是一方面被屠戮的战场,注意力来到了另一边,某位碎岛战神的表演可真是凶残。
一剑一条人命,依稀可以看出来曾经日战三千的风采。
(你们人可真有意思,屠戮起自己的同族仍是毫不留情。)
被哀嚎声吵醒,幽月感受到外面的景象,有点小震撼了,这可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族。
“族群的不同会发生战斗,但同一个种族也会发生内战,更不用提这是个强者统治弱者的社会。”
“当强者变弱时,那么他就会被更强者统治…”
“真实的世界本就如此…”
“本就是这么的残酷,但却因为这些残酷而变得更加的美丽。”
靖羽闻言,笑了笑,对于这件事情的起因,有所了解,但这个方法错了么,其实并没有…
说到底,当你开始功高震主的那一刻,就已经要死了。
如果王树繁荣昌盛,王储是男的话,那么雅狄王可能会采取比较怀柔的政策,但真这么简单么?!
可惜,世间并没有如果…
所以,事情发生了…
…………
“……”棘岛玄觉闭着眼单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另手不断挥舞着长剑,带走着无辜鲜活的生命。
痛苦,无比的痛苦,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但又能如何……
第一次觉得,为什么自己的双眼还能依稀看见这个世界,如果看不见,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太…宫……”
心神剧烈挣扎之间,听到这声呼唤,手中长剑硬生生停在十三岁男孩的脖颈处,一抹鲜血顺着剑身滑落在大地之上。
“你……”
睁开眼睛…
棘岛玄觉心中的理智顿时被冲破了,手中长剑掉落,看着沾染双手的鲜血,一时竟无语凝咽…
“斩草要除根啊,太宫…”
趣味的话语刚落下,男孩身体突然一软,瘫倒在地,棘岛玄觉见状立马上前扶起来男孩……
见男孩没有事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戒备的看向来者…
“…怪不得…”
“未曾全盲么?!”
靖羽看着棘岛玄觉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有点意外了,原本以为对方是个瞎子,结果居然不是…
“你来这里做什么!”棘岛玄觉闻言,神色未见有一丝的松懈,轻轻将男孩放在地上后,随即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靖羽,满是戒备。
“你我二人赌局而来啊…”
靖羽撇了撇嘴,看来棘岛玄觉准备保下这个孩子了,想来应该是自觉自己罪孽深重,根据下意识的愧疚而做出来的行动啊。
“………”棘岛玄觉并没有选择回话,而是盯着眼前之人,用身体死死护住身后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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