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的商家见两方已经商量好，也没墨迹。
麻利的从皮卡上面搬出切石机。
机器比较老旧。
外皮锈迹斑斑，绿漆也是是剥落不少。
不过这块头是真的大，三个大男人合力都显得吃力。
摆放好后。
其中一个黝黑的壮汉，抬起大脚，骤然落下，踹在开关镫子上。
“轰呲！轰呲！”
伴随一阵内燃机的轰鸣声。
体型夸张的磨盘疯狂转动起来。
机身颤动，带起阵阵气浪。
如同正在低吼蓄势的野兽。
离得近的人，甚至都感觉到地面在轻微震荡。
场面一度非常朋克。
周围人群的注意力也全被吸引过来。
尤其是男人，跟见了素未谋面的老婆似的。
一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
试问，哪个男孩不喜欢这样的大家伙。
张瑞汗颜。
“大哥，您这是哪个伐木场淘过来的？”
“嘿！兄弟识货啊！北加的嘛，带劲不！”
黑粗壮老板很有素质把烟头掐灭，一口痰吐在卫生纸上，包着烟头扔进垃圾桶。
“牛逼！”
张瑞竖起大拇指。
不过夸奖归夸奖，张瑞还是眉头直皱、
这东西用来解自己和姜老的石头，还是有点太过了吧。
“咳咳，老板们不要慌，小的也有，这个是专门处理大型原石的。”
“顺便镇一下场面。”
说着，黑粗壮又点了根烟。
张瑞无语，合着当低音炮用是吧。
姜老倒是平静如常。
这家店老板也算是行业里面的老人。
喜欢自己DIY各种奇葩的切石工具，在这一带算是出名的。
说是老人，只是因为老板出身睿丽，入行早。
年龄嘛，其实也就是个九零后。
没过多久，调试完毕。
“行了哈，整巴适了。可以开始了两位！”
“啪”
黑粗壮大哥大手按在铁皮切石机上，中气十足的说道。
姜老和张瑞相互对视一眼，互做邀请状。
“请。”
“您老先请。”
姜老没有推辞。
这买定离手的事情，不是说谁先谁后就能改变结果的。
老人家抱起一块十几斤左右的全赌料子，来到中型切石机面前。
将石料放好，磨盘对准中间。
直接选中间也是不想浪费时间。
以他行业地位和身价来说。
这种不过十万的料子，本就没什么可讲究的。
被一群朝气勃勃的年轻人们簇拥着。
姜老也生出几分少年意气。
他年过古稀，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解石了。
想当年学成出师，第一次在公盘上赌涨。
被无数人瞩目的时刻。
那种美妙的感觉，至今难忘。
这也是他乐此不彼的参与各种赌石活动的原因。
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被慧眼识珠的鉴定师发现。
一刀下去。
绽放出夺目的色彩。
价值倍增的同时，也连同着鉴定师的职业生涯也熠熠生辉。
名利，事业，社会地位，应有尽有。
赌石就是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姜老虽然年事已高，但手上的功夫却很稳。
他手下的石头毫不起眼。
就像年轻时的他。
在一次次的打磨中，逐渐显现出不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
紧紧盯着，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什么似的。
直到石料全部分开。
灰头土脸的石料截面，是一片惹眼的翠绿！
所有人都不禁自己揉了揉眼睛。
这可是一块标价才三万的料子啊！
没有松花，没有蟒纹，甚至稀松的绿藓也没有！
就这么出了大绿？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的。
“姜老牛逼！”
“姜老牛逼！”
“啊，什么老神仙啊！”
“槽啊，早知道老子就不压一个月工资了，押一年的！”
“牛逼，卧槽！”
姜老额头微汗。
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很满意的抚须微笑。
呼吸有些急促，这种集中注意力，且需要一定体力的事情。
对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不是那么轻松的。
即便是南方，三月的夜风还是有几分凉意。
张瑞怕老人家着凉，惹上风寒。
连忙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他。
顺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对方身上。
“您老擦一擦，一边歇着，接下来，我来吧！”
“好，那就有劳小友了。”
老人接过毛巾，没有推辞张瑞的好意。
他也想看看这位后辈的手艺如何。
这一行为放在几个富二代，这就是典型的服软，想输的好看点。
都不屑的撇了撇嘴。
周围人群想法基本上都差不多。
这人怕是知道自己要输，搁这使劲卖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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