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事出来,宋国百姓的意见也分二派。事关刘夫人说得全是理,旧日真的穷,刘公权虽然跟在靖王身边,明面说是当官,但受赵典打压,那靖王殿下又要照顾他以往战死部下后人,给手下并不太多钱银,估计都是以活下去为准则,吃不饱是正常的。人家之前为你刘家付出那么多,现在富了,就来嫌发妻年老又肥了。你自己也不年轻,比妻子年纪还大呢?
但有人又说,这不正常吗?你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又肥。现在日子好了,买个女奴享受女人温柔不正常吗?几十岁了,就不要那么多事了。现在大宋国都富了,买女奴又不犯法,怎么啦?
第三,是金大人去跟国安部尚书柳国问清楚此事真假,却一连放了七八个大屁,臭不可耐,柳国大怒;一巴掌打到金大人的脸上,他可是靖王殿下四大副将之首,出手略略重了点,打掉金大人四棵牙齿。金大人告到圣前,柳国赔了半年俸禄。
第四想必是金大人怀恨在心,居然把柳国那对双胞胎女儿小时候咬了皇帝屁股的事说了出来。
正统皇帝陛下小时候还是世子的时候被柳国的女儿咬了屁股,已经传了二十几年了,一直未证实。当世子的时京中百姓就传了。只是后来当了皇帝,咬人的又成了后宫贵人,正统皇帝又是天神之子,就没有人敢提了。
这件事是真的。现在宋国南境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百姓看前面的固然笑倒在地,看到后面却大惊失色。
这家伙活腻了吗?从国丈大人写到被大屁废了武功的军卒,把满朝文武都写完了,居然敢写皇帝陛下与后宫贵人的事。
固然是记恨人家打掉你四棵牙齿,但人家已经赔了一品大员的半年俸禄给你了,再说人家又不是故意打你的,只是你的大屁太厉害了。
对于柳国一巴掌打掉金大人四棵牙齿,百姓一点都不怀疑。旧日靖王殿下威慑四邻。靖王殿下的第一副将打一个文人一记耳光掉四棵牙齿还没有用全力,用全力,脑袋都掉下来。
再记恨,也不能写皇帝与后宫贵人啊。
百姓引颈以待,都盼下月报纸来,皇帝怎么收拾金大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今年的礼部尚书何大人并没有出门,报纸也没有说,只是有传闻说他常常出门太久,回来后被妻妾强行共练武功,导致身体虚弱,病了。
北汉国派了一个二品大员去,递上已经签好的国书,盖上宝印。干果照旧发,如果有什么新干果,每样先发二百斤试卖。明年再去商议就是。非常周到。
北汉皇帝很是感动,送了他二斤人参补身体。北汉的人参比大东胡州的好,又多。以前大东胡州一年也没有二斤,死贵死贵的。现在从北汉买,已经便宜一半了。
但那个二品大员并没有去西胡。只派自己的副官去,说人参是国礼;不仅仅是值钱的问题。
副官只给了大东胡州三成的价钱,而且顶多要十万羊;杂粮也是以前的三成,也只要二千担,是因为新收大秦州了,朝庭为了一视同仁,免税赋,天恩赏赐太狠,确实没有什么钱了。再买,花线太多,天恩赏赐要是没有了,要是没有天恩赏赐,皇帝陛下又觉对不对赵秦以外的公职人员。正统皇帝陛下金殿说过,凡事一视同仁,有,大家都有,没有,大家都没有,才是一视同仁。所以,非但买不多,也不会出贵点。
西胡那头五百斤的猪和二百斤的羊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那么难受。终于明白三王子说东胡死,西胡亡的意思了。
现在连赵秦都归宋国了,自己已经是宋国的国中国了,偏偏是西胡也没有盐井。以前可以在赵秦买。但现在只能在宋国买了。
赵秦的盐井又没有产盐块了,大家喜欢宋国的粗细盐,粗细盐好是好,但死贵死贵的。几年只买不卖,太难过了。但羊要是卖了,与白送又有什么分别?但太多了,再二年不卖,草就没有了,羊生羊,太快了,所以希望宋国能买多点。价钱再提一下,毕竟这个价钱与白送相差不大。
那副官表示自己没有决定的权力,官位还是太小了,出门时,礼部尚书就没有给这个权力,自己不敢乱作主;要回去请圣旨,结果一去不回头了。
去年东胡的羊也没有全部卖了,只卖了八百万,民间商人要了五百五十万,因为赵秦那边打战,躲在边关后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那二十几万军没有吃羊肉。所以要得少,朝庭报纸已经发了,今年还是八百万。牧民还是要自我节制,倘若愈来愈多,草都不够吃就麻烦了。
但民间商人如果愿意夏天去大东胡州买活牛活羊,朝庭也放开了,只须向守关将军打个招呼,回来按律交税就可以了。价钱方面,买卖双方商定就是了。不是朝庭买羊,双方愿意,多贵多贱,是买卖双方的事,朝庭允许。
东胡州到底如何,年底才知道。
为难的是西胡,国内牧民农民怨声载道,日子愈来愈难过了,宋国有羊毛衣裤了,连兽皮都卖不出去。
人家宋国礼部官员说得又在理。等发觉人家回去请圣旨还没有来,此时即使派礼部去宋国处理,至少今年过去了。能不能成事,还是未知数。
赵秦太子一行人出了南边羊角关;走了十几天,忽然有一日中午,赵秦太子以为又到时候吃午饭了。
车停了好久都没有见有人叫吃饭,好像不是在做饭。赵秦太子忍不住伸头出来看。头一伸出来脸就白了,自己一行人已经转入小路了,四周都是树,看不到是那里。面前不远处被绑着跪了一百多人,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拿刀的宋军。旁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坑。
赵秦太子认识跪着很多人,都是自己派出燕国的奸细;此刻都跪着,他们全被抓住了,马车前边是个五十五六岁,矮瘦的老者,居然白白净净的。
看到自己伸出头来,对方就笑了。
吕奉先也笑了,把马车的人都赶下来。
李月洁认得,面前是与自己接头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叫做田心,心里不由一喜。
胡正归也大喜。他认识田心已经十几年了,田心一年总有一二次到工坊找崔正喝酒。
田心走了过来,解下李月洁脸上的黑布。微笑着。说道:“大王……”
李月洁不想他说出来,接口道:“我知你是来巡山的。”
田心哈哈大笑,抱着李月洁的脑袋,在他的脸上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大家都惊呆了。
李月洁的眼神居然羞涩了。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田心拨出匕首,把他手上的绳子全割断。把黑纱扔给了他。说道:“你也会骂你他妈的啊?”
李月洁道:“我为什么不能骂?”
田心大摇其头:“你骂别人可以,骂我不行。”
李月洁眼神迷惑。问道:“为什么?”
田心高兴的道:“因为你兄弟的长女要嫁给我的小儿子了,所以你不能骂我。”
李月洁大怒。道:“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要嫁给你的小儿子?”
田心跳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嫁给我的小儿子怎么了?我的小儿难道配不上你兄弟的长女?”
李月洁像在思考。好一会儿才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她。只是她要嫁给你的小儿子,以后小二口要吵架,我该怎么办?”
田心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多管闲事的老东西,人家小二口子吵架关你屁事?”
李月洁一怔。点点头。道:“我不该多管闲事。”
田心高兴了。说道:“对了嘛。世子皇帝说你的样子没有办法变了。回来教会小辈办事吧。干什么呢我不知道。只是吩咐我把你捉回来。”
赵秦太子叫道:“你是宋人?”
李月洁皱着眉毛道:“我一直都说我是宋人。”
赵秦太子心一下就凉了。满脸的苦涩。问道:“你不叫赵相,你是谁?”
李月洁望着他。眼神渐渐的冰冷,渐渐的凝结成冰。冷冷的道:“我自出了正统皇帝的御书房。就忘记自己是谁了,你不配知道!”
田心道:“回去须跟国丈大人兄弟赔个礼,人家可是为了你逃跑了,被皇帝在朝堂上责骂了,还罚俸半年。”
李月洁道:“好!是要跟国丈人赔个礼才是——怎么时候成亲?”
田心道:“日子还没有选。你明天回去明天选,明年回去明年选。世子皇帝说,你说了算。”
胡正归背过来。叫道:“说那么多,我呢!我呢?”
田心跳起来打了他二记耳光。骂道:“还没有轮到你呢?”却是帮他割了绳子。
赵秦太子叹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
田心笑了,笑得十分开心。道:“甚么狗屁才华横溢智计无双,我们的官长带了一百多人到大秦州住了三个月零七日,包括来回近五个月,你发现了他吗?”
田心一说,身后拿刀的人就举起刀笑了:“我们也去了。”然后就冷冷的笑,满满的杀气。
吕奉先一行人都怔住了。吕奉先认识田心是因为他爹是吕执。
史长认识田心,是兵籍在京城守备宋玉那里,否则面前被人拦着,这二个早拨刀了,他们一拨刀,身后那一百多猛夫就不开玩笑了。
如果不认识,吕奉先史长也不会因为田心一言乖乖的赶马跟着走就是了。
吕奉先掻头道:“早说是自己人,我就不绑那么紧了。”
田心大怒,跳起来打了二巴掌给吕奉先的脑袋:“你懂个屁,这是做给别人看的。”
史长问道:“陆离军长也知道?”
田心跳起来也打他一下。怒道:“陆离要不知道,早就在大赵秦州就砍了,留下来干什么?”
史长道:“长官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打我呢?”
田心更怒了。叫道:“打的就是你。”
史长知道他是大皇子府的人,不敢还手,只好闪开。叫道:“我要不动你才能打到。我要跑了,你是打不到的。”一边说一边闪。田心果然打不到,只好转头去打吕奉先。
吕奉先跳开也笑了。说道:“你虽然是我的官长,但我要是不愿意,你是打不到的。”
田心确实打不到。即使他是个很有本事的刺客。然而明面上,与吕奉先史长相差太远了。
田心怒道:“我不打你,我就杀人。”说完挥挥手。
手下的人就笑了。把跪着的人押到坑边,先将脑袋砍下去,然后一脚把身子踢下去。
把那一百多奸细砍了下去,就过来接跟着赵秦君到大齐州当官的后宫贵人皇子公主,全部堆到坑边去。凭他们如何呼叫,都一个一个的砍下去。
赵秦君与太子手脚冰冷,带出来的都是至亲之人。
赵秦君叫道:“你你你——正统皇帝答应不杀朕的。”
田心微笑着。说道:“第一,只有正统皇帝陛下才能在我们的面前说朕。你只是大宋国的四品知府,说朕是要诛九族的。第二,我没有杀你父子啊。”
赵秦君与太子怔住了。
确实!人家砍到剩下自己父子就开始回土了,然后开始种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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