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道:“我知道，老许本事了得，有他帮忙，我也很放心，只是大皇子府没有几个了，算起田心才六个人，我是不忍了。告诉老许，不退居田园也好，回来教徒弟吧，国安部的人学学他的本事。”
“遵旨！”
宋兴道:“你先走吧，我想想军队之事。”
刘公权把原话转给老许！老许道:“你就说我已经遵旨回来了。朝堂几部。我未死之前都得摸他们。太皇太后说得没有错，大宋国的朝堂绝不能有奸细，世子情重，旧人心领了。但吾未死，万万不会停，吾等自靖王退居之后，日日委屈十几年，今日大宋一日胜比一日，大宋肥了，谁也别想咬，谁咬，旧人弄死谁。世子既然说我本事了得，又十分信任；那就以死报君恩。青年人尚不惜一死，我都几十岁了，又岂惜一死？再说，旧宋六十是常寿，我这些年的阳寿，全凭世子请上苍赐的粮食，本来就是多活的，不是世子临位，老臣早已白骨缠草根了。我不敢去见世子，恐世子令我退居田园，不好违旨。你代我求情，微臣不惜一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那些奸细逃掉。倘若奸细最终没有人知道，也魂入英雄碑。老臣死后，又有面目去见靖王殿下？靖王殿下要是问起，说我专查奸细，却留奸细到殿下面前受封，我还有何面目以对？如何对得起早去的军人英魂？靖王旧日兄弟们？”
刘公权也没有办法。老许说得在理。就是他日自己死后，也愿与兄弟们为伴；却是被供于庙堂，仍与奸细为伴，实在是自己的无能与耻辱。
靖王旧部以忠君为荣，肯定是不能与奸细同入英雄碑的。留下老许，是最好的。世子是想留几个大皇子府的老人天年终老，是世子的怜悯。但旧人却不能回去安享晚年，保证朝堂没有奸细才是旧人应做的。
伍仁是正统十一年正月初八回来的，立即就悄悄进宫见驾了。
宋兴见他脸有喜色。知道事成了。便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事成了，你自己先说那一件，自己先说。”
伍仁道:“遵旨！臣下先说北境皇宫吧，宋分南北，确实没有外力。当年北明的恩帅一父三子独支宋土，天下没有人敢动，只是连年征战，我大宋太穷，旧齐与胡人联合，皆战死沙场。一门忠烈，竞没有一人留下，只有一幼女嫁与北明，其时先帝昏庸，南境庆元先帝分兵南下，北明其实那时还没有学会多少武艺，他的武艺都是夫人教的，后来战场上学回来的，与其恩帅，也只挂恩帅之名，并没有多少是恩帅的武艺，只是北明天资聪颖，征战之中，总能学到对手的武艺自成一家，逐成天下无敌之势。”
宋兴道:“吾父靖王殿下，武艺也是从对手中学来的，说是跟大皇子府的禁军学武艺，大皇子府那些禁军，二十个绑在一块也不是对手。”
伍仁点头道:“天生异人！北明与靖王殿下并列南北战神，非但武艺超群，而且排兵布阵，非常人所能了解。”
宋兴点头不语。若人人都如此，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也人人如孙膑了，那打起来比前世的电影都精彩。
世上一个孙膑还是孙悟空当然一时无二，倘若人人皆如孙膑孙悟空，这仗？谁能想象到是怎么打的？
就如前世的核弹，你砸我，我砸你，然后，你，我都没有然后了。
伍仁道:“宋分南北以后，胡人齐国都想吞了宋国，手段都一样，北境皇帝爱美色，二边都送了许多美女，其中殿前指挥使是胡人的，而京城守备官长是齐人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时陛下扫北，那些人被崔正率二万旧部围着，又怕陛下天雷，北境降。大家都算无遗策，独独算不到宋玉;宋玉闯进皇宫，是个人物都没有留下，当初田心跟在左右，倘若不是田心说，圣上回南主事，会将赵典身后族群尽诛，你杀完了，难道让乡下村夫偷鸡摸狗的案子都让圣上亲决？估计北境莫说三品以上，就是五六品以上的都没有人能剩下来，怕是在北境京城的官员都不会留人。其时国丈大人还是小人物先提到北境再回朝堂的，至于文章丘那些老家伙知道北境杀了庆元帝与靖王殿下，怕南境屠杀，缩在家里没有去皇宫才留下来，倘若不是田心一言，他们也留不下来的。宋玉杀人，天下再无第二就是了。”
宋兴道:“宋玉无意中还立了大功？”说完都觉好笑了。
伍仁道:“胡齐二国花了无数心血才培训奸细到朝堂，却让宋玉一刀尽切，现在北境还有些小人物，但宋玉之名太吓人，没有人敢动;若论暗中之事，宋玉这一辈子也比不上臣下，但说杀人，天下再无第二人。圣上但一言轻出被宋玉所知，宋玉都不留人。”
宋兴道:“但文章丘那些治国良臣却也没有留下。”
伍仁点头道:“他们以为杀了那些老人，世事便没有人知道。但有一个北明，却是难杀。”
宋兴道:“北境还有多少人？”
伍仁道:“大大小小，胡人还有十七个，齐人还有二十二个，估计是齐人与宋面目一样，好为事，只是查到此处，余下之事，须等抓回来问问才知道，臣下见了龙权一面，齐国之人都交到他的手上了，也布置好了，只待圣上圣旨一下，胡人怎么办？”
宋兴道:“胡人还不行，看着就好，现在谋取燕国，胡人骑兵厉害，宋国战马不够，强行攻胡，折损严重。不急，胡人先看着，吏部那里如何？”
伍仁道:“刘诚家里有一个胡人师爷，据田心说;武艺了得。虽然没有见他出过手，但走来走去，看样子很是了得，田心自己说，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有一回尝试跟踪他，差点被发觉，为了不致于打草惊蛇，田心再不敢跟他，回来请示老许，老许不许田心跟着了；刘公权前段时间将一个旧部后人打入刘诚家里为奴了，是个五十一岁的老妇人，在刘家给太太小姐们端便盘，知道刘诚每回朝会之后都与他商议，他才是合适的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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