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让天下都知道的话,不可能全是奸细招认的。
宋兴已经培养出胡人二王子的野心了,只有用计划激发他的野心,让胡人内斗,让宋国争取战略性位置,先前已经被燕国的猪拱坏一次了。
之所以进军十六万军卒就是为了速决,包括收伏夏人下层贱民的圣旨,一切皆是政治考量,无非就是让奴娼二籍的旧宋之人回白身罢了,宋国的奴娼籍,齐国太多了。
清白的女子都因宋军的血性残暴屠国多了出来了,夏国无娼,拉过去就是了。
一切出发,都是以政治需要为主。
东胡,只有二王子能牵制,没有这种深层次的政治考量,以北明大名,见到一个小屁孩还拱手后退二步才转身走?他真的青眼有加?
你想错了!
作为一代战神,虽然退居田园几十年了,但往日功劳尚在,老虎死了也绝不是猫。
况且老虎还没有死。
二王子又不是宋国君父的儿子,以北明大名,又是二国之人,正常来说,看都懒得看他一下,在北明看来,即使赤手空拳,对方也不过是个少年亡罢了。
作为战神,能教出一个天下第一的常威,十步之内,那几个亲兵也是开胃菜。
北明有这样的自信,他要说出来,在宋在胡,相信没有人会说北明老东西吹牛。
绝不是吹牛。
天公做美的是,大王子此时送礼。
要是平时,何施张就笑纳了,奉旨收暗礼,只嫌少。
但这个关节上,实在是太好了,一下子就把自导自演的戏本扣到大王子的头上。
伍仁的奸细也起了很大作用,赚了许多黄金不说。
主要的是,拉了二王子下水,这才是目的,并且是最好的。
二王子还以为把宋国伍月顺拉下水了。
其实,人家一直在水中潜着,等他拉出来。
到底谁是谁的奸细?
谁才是出卖国家利益机密的人?
大家都在水里,水退了就知道了!
平常普通百姓,宋兴的计谋一点用处也没有,只要兄弟坐近来商量一下:咱们家的羊卖多少好呢?今年是不是多卖点,给爹妈盖间房子住住。
一切都破了。
但帝王家不会。
椅子只有一把,卖羊的钱也绝不会盖房子。
人性!
宋兴考验的是人性!
帝王本是无情家!
何施张出行黑山关是大张旗鼓的,小人得志的嘴脸暴露无遗,很明显的告诉国丈大人:告吧!告吧!就是贵为国丈也告不了我!
非但如此,路过刑部的时候,还伸出头来,斜眼望了一下刑部,往刑部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据京城百姓传言,国丈大人与他的兄弟黄青摔了二张椅子,胸里之气还没有平息。
国丈大人甚至放言:自己已经盯上姓何的了,千万要保重,下次再被自己抓住把柄;就不可能笑得这样难看了。
国丈兄弟与礼部尚书交恶。
须知国丈兄弟在朝堂为官以来,向以铁面无私称著。没有犯罪,谁都是好人。犯罪了,前朝公主一样向上报,他们兄弟眼不容沙,要真是死盯何大人,何大人以后的日子难免要事事小心。
再说,人家是国丈大人,小何大人居然敢往刑部吐口水,这与当面打耳光有什么分别,不用猜,都知道黄大人兄弟会盯着他的。
但何施张见了北明,一下轿子就拱手了:“哎哟——十字军长,近来可曾失礼?”
北明哭笑不得。但人家这话明是调笑,暗是赞美。
人一旦过了二十岁,你想平地一字脚伸直,左右手前后撑成十字都不可能了,除非是专门训练的。
但北明已经七十岁近了,喝醉酒从二丈高的关墙转角掉了下来,还能来个十字不伤到自己,确实很难得了。
虽然喝酒醉了是假的。
也许这个传言,让胡人挥军南下之前,不得不想一下,那个老魔鬼,还没有残废。
还是一头魔鬼!
北明也拱手道:“尚书大人近来可是瘦多了,重要的地方没有瘦吧?”
何施张道:“十字将军这把年纪了,岂能随便说这种话?”
北明道:“那金大人可恶,起个十字军长的名号,不好听。”
何施张道:“近来被贵人告状,说我们不是忘年之交,是钱银之交,给晚辈气瘦了。”
北明道:“我大宋君父英明,也不防事,知道你来了。羊都准备好了,咱们哥俩刷火锅如何?”
“要得。要得。”
因关口地近胡人,军队自己也养着千余羊,有时多,有时少,都是胡人过来的羊,有些没有挑净,怀有小羊的,就留了下来,养在关内,等小羊吃草了,立杀母羊,军队备战,小批是可以养的,大批会伤及附近百姓的农物,而且百姓就是养,也不过几只,种上农物,草少,也不能多养,立即有军卒杀羊,一边派人向二王子递国书。
二王子听说何大人来了,急忙赶过来,初十就到了。
当下三人又刷起火锅。第二天往胡境进去,轿子走了四天才有牧民,事关黑山关交割,大批羊赶过来,草是不够吃的,近处是不许放牧的,牧民运草太辛苦,黑山关的草大概是每年的羊聚集,肥多,长到半人高,又浓又密又高又青。
何施张与牧民亲切交谈,价钱同去年比,仍愿给高点,比去年又高半成,看看国丈大人奈我何?大家十分高兴,以往南宋都是拼命打压羊价。倒是二王子的名望厉害,宋国居然肯自动提价,只是大家都担心宋国少买,一方面的大王子的打压,一方面是宋国国丈大人在朝堂里说过,今年百万不能多了,因为羊价贵了。宋国买羊都是压价为主,肯定是有人吃了暗礼才提价,所以不应该买那么多羊。
这是公开的消息,宋国京城早传遍国丈与何大人交恶的消息,二王子自己也有奸细在京城,虽然派去迟;机密消息还没有办法,但这种人尽皆知的消息不可能不知道。
而胡人到宋国做皮货买卖的人因为工坊出了毛衣毛裤,毛货贱得赔钱不说,买者也少了,那毛衣毛裤虽然不便宜,但人家可以随便洗,报纸已经说了随便洗,小心能穿二三十年,宋国百姓对皇帝的话都是绝对信任,加上富人先有,军人先有了,消息传出是真可以随便洗了,洗了便如新的一般并不会坏,只要你愿意,一天洗三回都行;宋国人买宋国工坊的东西总比胡人的好,一下子就夺了市场,加上宋国人人都会织了,军队一旦充实了,普通百姓又得圣旨可以卖了,自认手艺了得的都出来卖,手艺不好的,圣旨是最好人人会织,百姓相互传手艺,可以说,宋国人都会了,现在没有的,只是工坊生产毛线不够罢了;皮货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来往商人自然也会带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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