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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没有系统指挥的世界 第九章

顾岚对于李若云主动来大理寺投案的行为感到诧异,赵信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样,拂林?我就说她一定会来吧。愿赌服输,给钱吧。”

“嘶!不应该呀,一封信就能成功,这样子显得我们官府的人好废物啊。”顾岚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交给赵信。

赵信掂了掂手中的铜钱,看了眼李若云,说道:“若无八九成的把握,我轻易不与人打赌。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不过还好,应该不会再有人丧命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周孝的尸体又被人发现了。所有人听说后都感到吃惊,顾岚这才意识到,李若云可能还有同伙,连忙将她叫来进行讯问。李若云闭口不言,哪怕顾岚扬言动刑,李若云依旧不为所动。顾岚答应过赵信不会动李若云一根毫毛,但现在出了事,时间紧迫。就在顾岚左右为难时,赵信恰好赶来。顾岚忙去迎接,二人稍作寒暄后,赵信便让顾岚带自己去见李若云。顾岚将赵信带到李若云带的牢房中,赵信让所有人都出去,自己单独跟李若云谈谈。

其他人都走后,赵信看着李若云片刻,不禁感叹道:“像!太像了!”

李若云抬头,笑着问赵信:“像什么?风尘女子吗?”

赵信笑道:“别误会,只是你真的太像我的一位故友了。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像她。更巧的是,她的名字里有个芸字,而你又叫若云。太巧了。”

李若云冷笑道:“别以为这样跟我套近乎我就会说。之所以来投案,主要是看在恺忠的面子上。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复仇。那些陷害过我父亲,使我家破人亡的恶贼,我要让他们一个一个下地狱!”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外面帮助你的人是谁。恺忠弥留之际依旧让我保护你,我答应他会保你周全,所以,我才会拜托拂林,不管发生什么事了,都不能对你用刑……”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是想告诉你,既然答应了别人,那就要尽全力去兑现承诺,不应该有半点遗漏。今天来呢,也只是来找你聊会儿天。”说完,转身离去。

顾岚从李若云这边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只好从刘筌二人那边想办法。他将二人集中起来一起保护,派人轮班看守,设置了大量明哨暗哨。目标所在地被围的水泄不通,韩一无法下手。无奈,只得另辟蹊径。

赵信回家后,发现小柔、李康和高俊都在家,唯独袁攸不在。

“哎,小柔,你家小姐呢?”

“啊?姑爷,您不是派人来接她走了吗?”

“什么?我没有啊。”

“不可能啊,那人明明说是大理寺的人,说是您叫小姐过去帮忙,还没让我们跟着。”

赵信心说不妙,忙问:“他们啥时候走的?”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赵信二话不说,转身便要出去。结果刚走到府门,韩一便将他拦下。跟在身后的小柔看见韩一,忙说道:“就是他,刚刚接走小姐的人就是他!”

“果然是你!”

“是我,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要想救你家夫人,后天正午时分,在城南郊外会面。带着刘筌二贼以及若云来换人,到时候若是不来,等着收尸吧!”说完,使个轻功便离去了。

到了约定之日,顾岚带着自己的部下,押解着李若云,护送着刘筌、钱忠前往城南郊外。

赵信与李若云坐在同一辆车上,赵信说道:“说实话,他让我带你过来我不会感到惊讶,让我把刘筌、钱忠带来我也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竟然没有要求我一个人前往,难不成他就不怕我带一大堆人去找他,然后把他当场抓获?是他对自己的身手太自信呢?还是他百密一疏呢?又或者是,他有其他安排?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若云姑娘可否帮在下想一想?”

李若云冷笑道:“哟,恺忠不是说你很聪明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要想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思考呀。或者,干脆,你自己去问他,别问我呀。我只是一介女流,况且又是你们的阶下囚,我哪知道他想干什么呢?”

赵信听后不语,李若云闭着眼,问道:“难道你就不为你家夫人的安危感到担忧?”

赵信笑道:“他想要的人都还在我手上,他不会对攸儿怎么样的。”

“你就不怕他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就不怕他被逼无奈,狗急跳墙,极端行事?”

赵信笑道:“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与他本就不是恶徒,要不是被逼无奈,不会步入歧途的。”

李若云听后,微微一笑,赵信也就不再管她,自顾自地思索着些什么。

来到郊外,韩一已经带着袁攸在等候。赵信押着李若云下了马车,顾岚保护着刘筌、钱忠。

“按照约定,我将你要的人带来了,你快将攸儿放了。”

“行,那你们将小姐和那两个贼子送过来,我就把她放了。”

赵信和顾岚对视一眼,赵信带着李若云,顾岚护着刘、钱二人往韩一那边走。韩一为袁攸解绑,附耳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实属无奈才将你卷入。受委屈了,你走吧。”

袁攸看了眼韩一,不知怎的,心里竟对他有了怜悯感。赵信接到袁攸后,便让李若云和刘筌、钱忠走到韩一那边。顾岚悄悄地对刘筌说:“大人放心,拂林会暗中保护二位的。”

韩一为李若云松了绑,二人押着刘筌、钱忠离去。钱忠被吓坏了,瑟瑟发抖,刘筌倒是丝毫不慌,反倒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顾岚见四人逐渐远去,在他们完全消失在视野外之前,忙安排手下跟着自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见机行事。赵信对袁攸说道:“我答应过恺忠要保李若云无恙,所以,我得跟上他们。你自己能回去吗?要是不行的话我让大理寺的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反正离得又不远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赵信跟顾岚说了一声,顾岚也同意安排剩余的衙役护送袁攸回府。袁攸离开前拉着赵信的手,说道:“诚武,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坏人,不能再有人死亡了,能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赵信听后,温柔地握住袁攸的双手,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不坏,我也不想这样。可如果我们不将他们抓住,反而会有更多人因此丧命。不过,我答应你,我会竭尽所能让他们免于一死。”说完,赵信跟着顾岚走了,袁攸在大理寺的人的保护下回了袁府。

韩一与李若云押着刘筌、钱忠来到一片密林,二人对视一眼,韩一将钱忠一脚踹倒,将刀架在他脖子上,说道:“贼子,今日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举刀便要砍,不曾想从林中窜出一伙人来,似是一伙山贼。领头的一刀便将韩一的刀击飞,两个小喽啰迅速将李若云控制住。刘筌望着被控制住的李若云、韩一二人,大笑:“没想到吧,我会有这么一手。就凭你们,也想要老夫的命?告诉你们,即使是当今圣上,也得礼让老夫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蝼蚁罢了,也妄图动老夫一根毫毛?不自量力!”

刘筌走到李若云面前,捏着李若云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说道:“长得倒是挺不错的,你说你一介女流,何必想着来找老夫寻仇呢?可惜呀,老夫早已不近女色。”说完,转过身来对山贼头目说道:“赏给你们了。”

众山贼大喜,便要上前,欲行不轨。韩一趁头目注意力被转移,一个箭步冲向一个喽啰,用力一拳将他击倒,夺过他手里的刀,挥刀砍倒面前一小喽啰,又一人一脚将控制李若云的小喽啰踹倒,将李若云护在身后。小喽啰将二人围住,韩一一边退,一边低声对李若云说:“小姐,等一会儿我尽力杀出一道口子,你趁机冲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

“来不及了,得有人断后!况且不过是一群山贼而已,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你先走,我自会想办法脱身。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李若云还在犹豫,韩一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大喝一声挥刀砍翻一个小喽啰,将包围圈杀出一道口子,然后一边御敌一边冲李若云喊道:“小姐,快走啊!”

李若云犹豫片刻,明白再不走的话两个人都得在此丧命,只得狠下心来,逃走。山贼欲追,韩一挡住他们,单刀便将他们堵在原地。

李若云往回跑了不远便遇见了追来的顾岚和赵信一行人。

赵信见李若云在狼狈逃窜,忙问道:“怎么了?”

李若云看见赵信,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手拉住赵信,一手指着身后,说道:“快……快去救人……有……有山贼……”

“什么?!”赵信、顾岚大惊,忙带人跟着李若云走。

韩一武艺不低,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已是遍体鳞伤。就在此时,赵信和顾岚带着大理寺的人赶来。一旁刘筌见大理寺的人来了,忙拉着钱忠跑向顾岚,一边跑一边喊道:“快来人啊!有山贼啊!救命啊!”

顾岚接应了刘、钱二人,刘筌握住顾岚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快杀贼!”

顾岚将二人安顿好,带人冲上前去与山贼杀在一处。形势瞬间逆转,山贼死伤惨重。头目眼见情况不对,忙招呼手下遁入密林,四散而逃。

李若云踉踉跄跄地跑到韩一身边,韩一身受重伤倒地。李若云将他抱在怀里,止不住地流泪。韩一望着李若云,用尽全力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李若云的脸,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终于可以……去……去见李大人了……”言未毕,便失去了呼吸。

李若云痛不欲生,这世上最后跟自己最亲的人也离开了自己。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混杂着泪水将地上的血水冲刷。天雨虽宽,可润万物,却无法抚平一颗破碎的心。李若云轻轻将韩一的尸体放在地上,拿起一旁的刀,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下挥刀砍向刘筌。赵信反应很快,拼死上前握住即将落下来的李若云的手,李若云用泪眼望着赵信,赵信已经面带愠色,声音低沉地质问道:“你闹够了没有?多少人因为你的执念丧失了性命,你还要怎样?一定要害死所有人你才愿意收手吗?”

李若云带着哭腔说道:“你知道那些山贼是谁找来的吗?就是他,就是那个老贼!”

刘筌忙说道:“哎哎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有证据吗?我可也是差点就被那群山贼害了性命的。是,虽然刚刚那人拼命抵御山贼也算是救下了我二人,但要不是你们,我和钱大人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会遭遇此等祸事。再说了,我们才是被你们要挟的,天晓得是不是你们找来的山贼,欲害我二人,没想到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呢……”

“行了,都闭嘴吧!”赵信打断了刘筌的话,将李若云手里的刀夺下,将李若云交给大理寺的人控制住,对顾岚说道:“先回去,再慢慢调查。”押着李若云,抬着韩一的尸体,护着刘筌、钱忠,一行人回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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