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花园餐厅包间。
徐江低头笑着说:
“领导,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铭记在心。我敬您一杯!”
赵立冬面无表情地把杯子放下。
“大哥,我徐江没什么大能耐,但也为市里做过贡献呐。国企改革,安顿下岗员工。上过台领过奖,怎么说也是本市优秀的企业家。
最近这警察呀,老是调查我。你想,那在干净的人,身上也有两颗痦子,拿着放大镜看,谁受得了啊!
大哥,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不还得你伸出援助之手嘛。”
赵立冬表情严肃,轻声咳嗽了一声。
徐江朝自己脸上轻搧了一下,尴尬笑着说:
“不懂事,格局又小了,我管好我自己,坚决不给大哥添麻烦,我自罚一杯。”
“明天上午10点,你抽身到海边码头,我安排人送你走。你先出去避两天,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你再回来。”赵立冬说。
“好的,领导。我听您的,大哥。”
赵立冬从餐厅出来坐上车,打了个电话。
“小陈,去海边。”
半小时后,司机喊醒了赵立冬。
“书记,到了。”
“小陈,你先出去抽根烟,等我的电话。”
片刻后,身穿皮衣的曹闯坐进车子。
“明天上午10点码头,你送徐江上船,给他送走。
他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把他送到哪里合适?”
曹爽从上衣口袋套出手枪,一拉枪栓。
第二天。
一早吃过饭后,高启强去店里了。
高启盛带着老默来到市局门口蹲点曹闯。
他知道徐江现在无路可走,只能寻求赵立冬的帮助。赵立冬心狠手辣,他会安排曹闯送徐江上路。所以,他要拍到曹闯行凶的证据。
9点30分。
曹闯开着一辆警车出现在大门口,驶向着海边方向。
高启盛开车迅速跟上,老默一脸的疑惑,但他并没有说话。
20分钟后,警车停在海边码头。
曹闯从车上走下,向周围打量一番,这处废弃滩头本来是想作为码头开发,结果因为撤资而荒废。
高启盛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高倍变焦摄像机下车,深入草丛,陈金默赶紧跟上。
高启盛来到临近海边的草丛边蹲下,举起摄像机聚焦对好,开始录制。
曹闯在岸边等着,不一会儿,过山峰开着一艘渔船过来。
曹闯跳上船后,不住地看表张望。
约莫半刻钟,徐江从一处草丛中探头探脑走出来。
“徐老板,你可让我好等。”
“非常时期,小心些好,赵书记怎么说的?”
“赵书记让我来送送你。”
徐江点头上了船。
船很快开往大海。
走出不远时,曹闯对着开船的过山峰点点头,对着站在船头的徐江身上呯呯呯就是三枪。
徐江一声没吭,翻倒入海中。
渔船又驶回曹闯下船,看着下左右无人,开着警车离开。
渔船又驶向大海。
任由徐江的尸体漂浮在海上。
直到无人,高启盛举着摄像机来到岸边拍了一会儿漂浮的徐江。
关闭录像功能,打开回放功能看了一遍,发现特写拍的十分清楚,证据确凿,这才满意的喊上老默往回走去。
“阿盛,你这是干嘛?”
“被打死的人是徐江。”
“哦。”
陈金默在京海一监的时候就听狱友说过这个徐江,都说他势力很大,没想到今天死在这里。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老板的态度,对于警察打死人并不惊讶,显然这个高启盛很不简单,不只是单纯的生意人!
“就是他杀了黄翠翠。”
刚还在想心事的陈金默一下瞪大了眼睛。
“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看他的下场,也是去除你的一块心病。”
两人上车后,高启盛主动挑起话头说:
“老默,我信得过你。但你心里可能对我有些疑问,觉得我高启盛不像是个生意人。
有些话跟我大哥都没说,我只说一次,老默,你要记在心里。
你可能以为我会让你做些暴力违法的事情,那你就想错了。
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只是生意人,只是想赚钱,在别人欺负我们破坏我们生意的时候,学会怎样保护自己。
改革开放十几年,国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地方经济需要发展。有些地方好像徐江这样的黑暗势力打着发展城市的幌子,实际实行的都是暴力犯罪的事情,破坏经济市场的公开公平性,为恶一方。
而市里的有些领导,有的出于私利为徐江之流充当保护伞,有的为了自己的仕途政绩对徐江加以利用,对其暴力违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置于老实经商者,就会被他们这些犯罪者、违法者、渎职者挤兑,欺压,财产甚至会被侵吞,生命更会被迫害。
你说我们能不防着吗?”
陈金默陷入了沉思,他觉得高启盛说的很有道理,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不害人,但也不能被人害了,得保护好自己。
只是他想不通高启盛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一点像个商人,有一点像个官员,又有一点像个文化人,就是不像一个老实人!
开车回去的路上,高启盛也在不断思考。
今天他对老默说的那番话是他两世为人,不断梳理着复杂的情况,两相比照,才得出的一些结论。之前也想过,但不曾如今天说的那么完整。
他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日夜所想以后,潜意识中选择出的最佳方案。
这就好像是他们三兄妹人生的指导目标,也是以后他们高家最重要的指导纲领!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浸泡在海水中的徐江手指动了动,然后他脱掉了身上穿的防弹衣。看了一眼方向,扒着块木板向海里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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