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何潘天凤看了半日,都没能看出能与剑道挂钩的奥妙。骑驴的家伙不吭声立在一边,看得十分有味。心里不平衡的潘天凤问道你看了二十多年,不厌烦吗?年轻师叔祖憨憨笑道每日都是不同的景色,如何会腻?
潘天凤好奇道:“你到底会武功吗?”
吴玄道一脸真诚道:“可能是不会吧。”
潘天凤一脚踢过去,蹲地上的师叔祖身子一阵摇晃,就是屹立不倒,如同不倒翁,保持原来姿态,分毫不差。
潘天凤惊讶咦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山上一二十几年的确没有正经看过一本秘笈碰过一门武学的师叔祖,挠了挠被潘天凤踹中的后背,一脸无辜道:“青龙宫有口大钟,别人敲钟时,我就看它是怎样停下。”
潘天凤刨根问底道:“你就瞧着瞧着就瞧出门道了吗?”
骑驴的摇头道:“没有门道。”
潘天凤有些挫败感,道:“要你拿剑去砍瀑布,能被砍断吗?”
被问的师叔祖摇头道:“当然不能。”
潘天凤终于好受些。
可蹲地上的家伙马上就附加了一句:“砍是砍不断,不过可能不至于剑脱手去。”
潘天凤满腹怀疑,命令道:“那你去随便找把剑,去试一试,要是做不到,你就等着喂狗吧。”
吴玄道一脸为难道:“要不大小姐就把肩上这把剑借我?”
潘天凤抬脚就要踢,骑驴师叔祖已经嗖一下跑开了。
潘天凤下了峰顶,等了估计半个时辰才等到满头大汗的吴玄道,手里果真拎了把七星桃木剑,拿剑手势不伦不类,潘天凤眼神示意他去刺一剑。如临大敌的吴玄道深深呼吸了几大口气,这才像赴刑场一样走到瀑布前,抬手挥剑,轻轻一剑刺去。
一道倾斜的玄妙弧线,如羚羊挂角般划破了声势惊人的垂流瀑布。
收回七星桃木剑,吴玄道转头看向潘天凤,没得意神情,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
潘天凤愣了一下,微笑道:“明白,这就是你的天道剑术。”
只当是做了件吃喝拉撒睡此等小事的吴玄道啊了一声,谄媚嫌疑地小跑向大小姐,道:“给讲一讲,怎么个道法?陈师兄说我是身在山中不知山,毕生都不可能真正悟道。”
潘天凤奸诈道:“只要你下了山去,站远一点,不就看到这山了吗?”
吴玄道唉声叹气,就像算命先生做掐指状一阵推演,无奈道:“就清楚,今日不宜下山。”
潘天凤恨不得一脚将这躲在王八壳里不敢探头的胆小鬼给踹废。
最大本事就是钻牛角尖的陈人杰跟潘天凤卯上了,两人就在茅草屋里暂时住下。
自冬季白雪皑皑住到了春日春暖花开,大小姐每天累得像条狗,他倒落了个清闲,从不做一名奴仆该做的伺候事情,每天就在武当山游荡,三十六峰朝大顶,一半山峰宫观和洞天福地都被他那对踩着麻鞋的脚丫给走了个遍,还有闲情逸致跟最近的真阳观讨要了些种子,在竹篱笆外栽种了些瓜果蔬菜,被他折腾出一块自成天地的小菜园子,潘天凤多看两眼,都要被他警告,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黑猫。
潘天凤除了练剑练字,就是不停从刀剑阁搬书到山上。
一本连一本,一行囊接一行囊。
犹如搬山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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