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预负伤而归,众将皆惊,忙令军中医者救治。陈邦王俊各负重伤已在伤者帐中医治,三人在军帐中相见,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三人竟各自大笑起来,笑声爽朗竟不像重伤之人,声音传出营帐,军士愕然,皆以为三人已疯!只有三将心中清楚。
几日过后,伤者已接近痊愈。
韩预见谷内粮草殆尽,谷外又被令戈重重包围,正无计可施,独自散步来到谷中一处崖壁,抬头望见谷中土著利用崖上藤蔓摘取石壁上的植物,只见土人一手攀附在藤蔓之上,背上一箩筐,筐内皆采摘的绿色植物及山果,另一手执一小刀,割取植物,亦有登山借力之用。韩预见土人采摘完毕下崖,忙来相见。
遇见一老者曰:“老人家,不知汝等族人在崖上作甚?”老者手上拿着一绿色植物说道:“此为蜈蚣草,有清热,消肿解毒之功效。
因谷内毒虫甚多,族内常有受其害者,故采之作为解药,又因此草皆长在悬崖山壁之上,故吾等只好利用藤蔓攀附采集。”
韩预又说道:“此处山壁之后可有去路也?又可通往何处?”
老者答曰:“此崖之后便是琼关也,但山路崎岖,杂草丛生,恐不能走。”韩预大喜,拜谢老者,回营去了。
一回到营中,预执笔磨墨,写下一道字,唤来一亲兵,小心嘱咐曰:“汝捡谷中偏僻无人处行走,务必亲自交至魏毅将军手中。”
亲兵自去了。
又唤来陈邦王俊商议。
预曰:“今令戈在谷外围困数日,料吾谷内空虚,粮草不济,不作进攻,以待我军投降。彼失策也。”
陈邦忙曰:“炆瑾有何计谋?”
预曰:“安民勿急,吾晨见土人攀崖采药,方知谷内亦有去路也!今可多设旗帜,增添炊烟,以疑其心,障其耳目。待其入谷,吾军已走远欸。”
王俊对曰:“将军既有出路,实乃我军之大幸,末将自当鞠躬尽瘁。”
于是王俊负责在寨子上增添旗帜,陈邦负责带领士兵多添柴火,在饭点增设火堆。
却说魏毅在城内久久不见令戈攻门,又见闫兵数量有所减少,便料到令戈必是前往四方谷了。
于是召集将领而曰:“今只见敌军围城,有所攻也不尽其全力,此必佯攻也。”
魏毅又说道:“敌将令戈不见多时,四方谷音讯全无,必为令戈所困也。
吾今欲领一军往救四方谷,谁愿同往?”
马煦出曰:“将军不可!若将军引兵前往,中敌将之计也。”
魏毅曰:“纵使刀山火海,吾亦愿往。”
马煦曰:“将军何不已社稷为重?丢一四方谷无妨,将军此去,沙图难守,若被敌军攻下则琼关以北皆属敌国,实非吾等贪生怕死。”
魏毅曰:“吾何不知轻重?但四方谷亦有吾军将士,岂可轻言放弃,如此军心亦难稳固。”
魏毅踌躇不决,忽闻韩预亲兵到来,忙令其进见。
亲兵入帐,拜曰:“将军,吾奉韩将军之命挑山僻小径而行,披荆斩棘,日夜兼程,终到沙图城。”
说着便呈上纸条,魏毅只见纸上写着十二个字:将军无需来救,吾自有法脱身!
魏毅看完,拿在手上昭示众将而曰:“炆瑾有谋,毅无忧矣!”
却说令戈引兵屯谷口多日,不见谷内一兵一卒出外,心中不解。
凌严入帐曰:“将军,吾军已围谷口多日,不见敌军投降,今反而旗帜鲜明,似乎比前日多了数倍。”
令戈更加疑惑,与其出帐查看。两人骑马围绕谷口转悠多圈,见谷内不仅旗帜愈多,做饭炊烟袅袅不绝,似有添兵之相也。
令戈心中愈加起疑,回至军帐,思虑半晌,断言此必韩预疑兵之计,军队若此时入谷必中埋伏。
于是命令士兵不可擅动,静待两日以观其变。
韩预见敌军不动,知其中计。
于是命令全军老少收拾行囊,身披棉絮被件,攀附藤条,自己引兵在前,披荆斩棘,清理山道,军队井然有序,断断续续撤出了山谷。
又过两日,令戈不见谷内动静,只见旌旗飘摇,骑马来至山寨底下,拈弓张臂射向旗下士兵,只见箭从士兵身上穿过而兵士不倒,令戈这才发现旗帜底下皆为草人也。
令戈方知中计了,引领大军挥杀入谷,但却不见谷内一兵一卒,凌严抓来谷内土著,令戈大怒,扯其胸前衣物大声说道:“谷中闫军何在?”
土著战战栗栗说道:“宋军攀附藤蔓,翻山越岭,已出谷两日矣!”
令戈气愤填膺,一时竟不知说甚。
过了一会儿独自说道:金蝉脱壳,吾不及也。
后人有诗赞曰?:
沙图城外杀意起
四方谷内死气沉
不见闫军围歼成
但见韩门有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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