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飞算是听明白了,李寒衣的突破和创剑造成的异象,惊动了华山派整个上下。
睡的没睡的,都往这后山涌了过来。
这思过崖应该是开派以来最热闹的时候吧。
看来掌门夫人果然在大家心中都是温婉、柔和的形象,门下弟子行为举止少有顾忌。
这要是岳不群站在这里,他不吭声,绝对没人敢说话。
“哇,好香啊。”
“看,地上好多鲜花。”
突地,有人眼尖,指着崖上洒得到处都是的鲜花,惊声叫了起来。
“花仙留下来的。”
赶来的一众弟子中,当即有几人蹲下身,朝着崖上的花瓣拾去。
“不要碰!”
宁中则喝道。
但还是晚了一点儿。
有手快的人已经摸到了花瓣。
“啊!”
惨呼响起。
两位倒霉蛋捂着手指痛呼起来,淋漓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其余人顿时如避蛇蝎似的离地上的花瓣远远的。
人群中又是一通你推我搡的混乱。
“德诺,大有,你们带着大家都回去。”
“后山思过崖暂时划为门中禁地,等掌门回来,在此期间,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前来思过崖。”
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宁中则眉头皱起,俏脸微沉,一股凛然气势散发出来。
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场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是,师娘。”
劳德诺和陆大有抱拳,轰然应道。
两人喊来门中的几个内门师弟,指挥着众人退出思过崖。
林飞加入人群中,正跟着大部队山下走时。
宁中则喊住了他。
“林飞,你不要走。”
宁中则这一喊,登时就将混在人群里准备下山的林飞给暴露了出来。
众人侧目望去,目光中或疑惑、或审视。
尤其是劳德诺的目光,透出别样的意味。
大家这才注意到,貌似众人赶到思过崖上,掌门夫人/师娘已经和林飞就在思过崖上了。
碍着宁中则在场,都没人说什么。
“是,掌门夫人。”
林飞心中无奈,迎着众人的眼神,踏前一步,恭声答道。
“好了,你们都散去吧。”
宁中则手一挥,劳德诺和陆大有两人就带着众人下了思过崖。
在两位掌门亲传弟子的监管下,华山派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思过崖上。
凝留于崖上的剑意渐渐散去,崖上的花瓣在山风的吹拂下飘飘洒洒地飞扬起来。
宁中则身穿一件天蓝色长衫,气质娴雅,周身被山风吹起来的花瓣旋转围绕,一抹成熟的风韵让林飞心中怦然一动。
林飞下意识的拿着李寒衣比较了起来。
若说李寒衣是一朵正在盛开的雪莲,娇嫩而清丽。
掌门夫人则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大肆朵颐一番。
与李寒衣相比,各有各的滋味。
迎着林飞的目光,宁中则看了过去。
眉目清秀,气宇轩昂。
好一个丰神俊秀的翩翩少年郎。
怎么从来没发现门派中有这么好看的少年。
她却不知,两天前的林飞还是一枚土疙瘩,扔在人群中,绝对会被淹没的那种。
但阴阳造化丹夺天地造化,为林飞重塑身躯,身形相貌趋向完美。
不经意间,更是散发出一丝超脱凡俗的气质。
落在宁中则眼中,其风姿神采,简直生平仅见。
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意动。
“林飞,你从石屋中出来时可曾看到后山玉女峰发生什么异状吗?”
宁中则压下心中的涟漪,问道。
“呃,回禀掌门夫人,当时我正在屋中修炼,突然感觉后山猛地一亮。”
“弟子好奇,推开窗户往后山看去,就看到很高的空中有个白衣女子,手里拿的好像是剑,玉女峰上无数的鲜花也飞了起来,都铺在女子的脚下。”
“弟子想近点儿看,就爬上了思过崖。”
林飞抱拳道,斟酌着透露自己知道的信息。
“哎,不知是哪方高手在我华山派修炼?”
宁中则叹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近年来,嵩山派左冷禅野心勃勃,想将五岳剑派变成五岳派,由一盟之主成为一派之主,对其余四派步步紧逼。
这不好好的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被嵩山派的十三太保生生搞出了灭门惨案出来。
师兄又带着人跟随新收的弟子林平之前往福州调查福威镖局灭门惨案之事,让自己先行回门派主持门中事宜。
掌门师兄东奔西跑,也不过是为了给华山派争取一些容身和喘气的空间。
华山派因为当年的剑气之争,宗门长老死绝,底蕴被废,靠他们夫妻俩勉力撑着,才没有被嵩山派吞并下去。
但如今形势已是危如累卵,左冷禅的狰狞面目越发清晰,上无长辈庇佑,下边弟子又个个不成事。
自己从小看到大,倾力培养的令狐冲虽有些天资,但贪酒任性,放浪形骸,结交匪类,怎么看也不是下代掌门的良选。
让令狐冲当掌门,宁中则还真担心他哪天一个兴起,不等左冷禅来攻,自己就将华山派解散,让门中弟子各自潇洒去了。
华山基业眼看就要不保。
当感觉到后山迸发出的惊天剑意时,宁中则一边向崖上奔了过来,一边在心中蹦出个怀疑。
后山是不是还有剑宗的前辈隐居如此?
难道是剑宗的前辈在此演武?
可惜,从林飞嘴里得知只是个女子,貌似还是个年轻女子,跟映像中的门中长辈都对不上号。
宁中则失望地叹了口气。
脸上的愁容顷刻敛去,宁中则又恢复了温婉,柔和的神情,提起剑向崖上四周探寻了过去。
“风清扬。”
看到洞口刻着的三个名字,宁中则神色黯然。
“师叔,要是你在就好了。”
“哎!”
又是一道叹息响起。
师叔要在,不一剑将掌门师兄劈了就算不错了。
华山派欠师叔太多了。
当年气宗为了赢下剑气之争,使诡计将风清扬骗到江南,等风清扬知道被骗,赶回华山的时候,剑宗都被气宗杀绝了。
气宗活下来的也就剩个把老弱病残,风清扬气急之下心灰意冷,从此不知踪迹。
她当时还小,不明事理,现在经历多了,越想越觉得当年的自相残杀就是多么地荒谬。
将眼光从风清扬三个字上移开,宁中则突地神情一怔,目光停了下来。
只见崖壁上出现一道道浅浅的划痕,驳杂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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