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产区。
拖着水罐的货车进进出出,将各类水产拉往其它地方。
这个贸易市场,就是威县的农产品总批发市场,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来这里买进卖出。
现在这个时间,还不是最忙的时候,每天凌晨,才是这些店家忙碌的时间。
白阳看着路边的各种招牌,总算找到了标着蚂蟥收购的店面。
白阳进门就看到,一中年人在端着碗夹菜,标准的地中海发型引人注目。
“老板...”
“嗯……等等,你先坐一下。”
老板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搬出一把凳子放下。
“老板挺忙啊,现在才吃饭。”
白阳打量着店面,二十多平的面积,还贴了瓷砖。
方形塑料池里,布满了蚂蟥。
“嘿,一天天的,都瞎忙活。小伙子是来称蚂蟥?”
老板看着白阳提进来的红桶,客气的问道。
“啊,那不,第一次来,想要老板看看,这都什么价格啊。”
“哦...那我给你看看。”
说着老板就想要过来,白阳连忙说不急。人家正吃饭呢,白阳也不好意思打断。
“没事没事,来,我瞅瞅。”
没想到老板不拘小节,放下碗筷就过来了。
揭开面上的胶布,褐色水蛭在桶里安静呆着。
“你这也不鲜活啊,放了很多天了吧!”
老板一句话给白阳整紧张了。
生怕老板压价,马上在脑海里让女王发出信息。
顿时,刚刚还不动弹的水蛭,个个都灵活起来。
白阳吐口气说道:“这不都动的挺好吗。”
“咦...奇怪。”
老板挠挠头,以他多年经验,刚才不可能看错啊。
没想明白,老板也没在意,兴许是昨晚没睡好。
“那好,我来看看。”
找出一个大点的漏水盆子,老板将桶里的水蛭全部倒了出来,。
伸手刨了一下,水蛭的状态都挺让他满意:“我看你这牛鳖挺多,就按二百八一斤,怎么样?”
二百八,白阳估算他得有二十几斤,按二十斤算,那就是五千多。
“卧槽...”
“怎么了?”
老板听到白阳的惊呼,还以为白阳不满意。
“额...老板能不能涨一点?我这第一次来嘛,以后有可能就长期了。”
白阳抬起右手,比量了一下手势。能多抬点就多抬点,反正问一问也不吃亏。
“兄弟,你这是抓的还是养的?”
老板开始打听白阳的货源,估计个人也很难一次性捉这么多,要是有以后,也不是不可以。
“我自己抓的。不过,每次来我肯定不会少于这么多。”
白阳也听懂了老板的话,伸出手指向水桶,打着保证。
“那这样的话......”
“给你二百九,怎么样?要是你能拿来宽体金线,三百也是有的!”
说着,老板从塑料池里,拿出一个裹成团的蚂蟥。
只见老板手上的宽水蛭,呈扁平纺锤形,体长5~9厘米,宽处0.8~2.0厘米。背部稍隆起,腹面平坦,体前端稍尖,后端钝圆,全体由许多环节构成。背部黑棕色,由许多黑色斑点排列成纵线5条。体的两侧及腹面均呈棕黄色,腹面有多条黑棕色的断续斑点。
总的来说,比茶色蛭大多了,而且色泽也很显明。
白阳眼睛移向地上的铁盆,在众多牛鳖中,找到了十几条色泽鲜明的蚂蟥。
好嘛,这是一点没让啊。
粗略的十几条,也有了一斤多了。不过这只是这次的。
下回来,白阳将两种分开,还是他占便宜。想明白这点,白阳也点点头,算作答应。
“好勒,那兄弟我这就给你称,但说好了啊,咱们这是二十斤以上的价格,你要是下回低了,我可不吃亏!”
老板抱起铁盆放在秤上,去了皮后,一共二十二斤多一点,算下账来,就是六千五。
“呐,二十二点四,我给你凑个整,六千五,怎么样。”
看着计算器里显示的六千四百九十六,白阳点点头,这老板还不错,挣点也是该他挣得。
“好。”
白阳一点头,老板就在腰包里翻出一叠票子,数出三十五张,剩下的递给白阳:“你再点点,咱是钱货两清,出了这个门,我可不认账啊。”
白阳也没说信任的话,信任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要是随口说了出来,自己不是傻子就是把别人当傻子。
一张一张清点好,白阳将钱放进背包。
说实话,这么厚的一叠现钱,他还真没拿过,出去打工那头几年,一个月都不超过两千,去年进的那厂子倒是有四五千,可办了银行卡,钱都进卡里了,近些年发起电子支付,要用的话都从手机里扣除了。
所以倒是应了那句话,他没见过钱,他对钱兴趣不大。
可现在这么一叠揣进怀里,白阳倒是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跟店老板打了声招呼,用水管将桶洗净。白阳走出了贸易市场。
……
此时也不过是下午两点,还早着呢。白阳打算再逛一会儿。
二环路西北段。
走着走着,白阳就来到了这里。
县城中心实在是不熟,他也找不到好玩的,既然回来了,那就来看看熟人吧。
这里有一家汽修店,白阳曾在这里生活了四年。
说是要学一门手艺的,到后来,还是支持不住了。
每天枯燥的生活让他乏味。
不是在修车就是闲着无聊,还不能离开店面出去。不然车来了找不到人,就是被训斥。
店里本来加上他,是三个人,一个师傅,两个学徒。
白阳是先来的,送走了一个师兄和两个师弟,还有一个正在坚持。
师兄和两个师弟不是学成走了,跟他一样,坚持不住,找别家去了。
最后来的师弟,在白阳带了一年后,白阳走了。
只剩他一人。
...
“徐茂。”
走到庆达汽修店,白阳看见一穿灰衣牛仔裤,身上斑斑点点的小青年,大喊了一声。
青年正是他的师弟,名叫徐茂。
灰衣也不是灰色的,原色为青。
只因在地上多待了一会儿,便带走了许多尘土。
此时的徐茂正手持焊钳,焊着什么。
“咦,师兄,你回来了!”
徐茂惊喜的看着白阳,一脸不可思议。
要知道,白阳走了一年了,都没给他发过消息,徐茂还以为白阳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快到年底,白阳就回来了。
“啊,我回来过年嘛。”
白阳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跟徐茂的关系有点怪,这是他认为的。
不是內种怪,是那种怪。
就是作为徐茂师兄,白阳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
在徐茂刚来的日子里,虽然有时候把白阳气的骂人,但白阳认为徐茂慢点没什么,日子久了,也就自然懂了。
可过了一年,白阳时不时的还是想骂。
因为徐茂虽然什么都跟着看过,做过了,却还是不会独立操作。
这也算是加剧白阳走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你这是焊的什么?”
白阳看着蓝色的时代金刚,敞开的车厢门板。
“这个荷叶断了,还有门板铁皮焊点断裂,需要修补。”
正在徐茂说着的时候,店里出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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