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姚金泽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沈红一愣:“姚老师,此文当得起这么高的评价?”
姚金泽肯定的点点头:“当得起!”
“在我看来,他就是自王莽新朝以来,种花文坛唯一的光。”
这话,就更加拔高了。
文人相轻,你说一篇高考作文是这几千年来唯一的光,你让其他的文人怎么想,怎么看。
好在,这只是在内部说说,要是传出去,铁定被网曝。
无论再好的文章,也有人不喜欢你这么评价。
其他老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这唯一的光长啥样。”
“正好我也改的心里烦躁,借这篇被两位老师如此夸赞的作文调节一下。”
“五千年难得一见的文章,怎么可能出自一个高三学生的手中,两位老师这是因为连续改了几天作文,判断出了问题吧?”
“好文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大家同看同看。”
一干老师,都凑了过来。
有好奇的,有不服的,当然也有纯粹就是想偷偷懒调节一下的。
督导员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出声道:“各位老师,你们正在阅卷呢,请坐在自己的作为上,不要互相交流。”
一位阅卷老师道:“哎呀,看一篇作文,就几分钟的事情。你放心,我们只是单纯的看文,不会交流其他东西的。”
大家都是老师,督导员也不好责怪。
只要大家不做一些严重违纪的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吧。
十余位老师,都凑到了沈红电脑前。
然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滕王阁序》之上,心情开始激动,彻底忘记了这里是阅卷场:
“卧槽,这是一个高中生能够写出来的,这只是储备也太吓人了吧?”
“看完正文第一句,我已经湿了。”
“那谁,你挡住我了。”
“翻篇啊,我要看下一页。”
“翻毛线,劳资还没看完呢。”
“特么的,你们倒是看快点啊,磨磨蹭蹭干嘛呢?”
眼看现场快要不受控制,督导员大声道:“各位老师,你们不要让我太为难......”
“滚!”话还没说完,一干老师异口同声打断了他。
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和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让他们拿出来无疑,都很是让人难受。
督导员无奈,只得出了阅卷场,去找阅卷组组长梁文求助。
阅卷场要是真出了问题,他可是要担责的。
梁文听了督导员的汇报,眉头一皱:“哪怕是再好的作文,也不能因此影响阅卷工作的正常进行。”
“走,我和你去看看。”
他生气是有点,更多是好奇。
好奇什么样的作文,能够让这些经验丰富的优秀老师,不顾阅卷场规则,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来。
梁文,是汉语言文学教授,文协成员,也是一个爱文之人。
文协,全称文化与艺术协会,可能是近些年来种花家最为憋屈的协会了。
随着科技的发展,在物理化学等其他各个行业快速腾飞的时候,文化产业却陷入文化断层无法自拔,没有进步,没有成果,被人看不起。
加上文人自命清高的臭脾气,没少遭人白眼。
梁文也憋屈,但却无可奈何。
他和很多学者一样,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现状却没有丝毫改变。
明明文字就摆在面前,却无法用他们组合出优秀的文章;明明两千年前百家争鸣的底蕴就放在那里,却只能感叹诸子的风光,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就像被人下了诅咒一般。
正在赶往考场的梁文没有想到,文坛的翻身之战,从这篇文章出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打响。
而这个阅卷场,更会被后来人称为打响“文艺复兴”第一枪的地方。
而他,也因为之后的大胆操作,青史留名。
梁文到达阅卷场,看到现场的样子,沉声到:“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明知故犯,知错犯错,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这里可是关系到蜀川几十万学子未来的阅卷场,你们还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好阅卷。”
见到组长进来,众人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但没人鸟梁文,更没有人回座位。
倒是姚金泽开口道:“梁组长,你来得正好!我能不能去把手机拿进来,查一些资料。”
梁文语重心长:“姚老,阅卷场是不允许携带通讯工具入内的。你也是阅卷组的老人了,不会连这个规矩都忘记了。”
旁边沈红见机得快:“梁组长,要不你先来看看这篇作文吧!”
还得是年轻人心思转得快,能抓住重点。
梁文心里暗赞一句,然后走上前,心安理得的占了沈红的电脑:“好,我就先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文章,能够让你们无视阅卷场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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