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玄懵了。
老鸨也懵了。
年轻的、漂亮的你不选,偏要选个人老珠黄的妈妈桑。
不过,老鸨也不是很老。
这世界,普通人过得太苦,平均寿命不到五十。
许多勾栏女子,十二三岁就出来唱曲儿接客了。
这老鸨其实也就三十多岁,放在后世,妥妥的熟#女。
和这些十多岁的莺莺燕燕比起来,自然显老。
“老……老前辈你是认真的吗?”陆北玄严肃的问道。
剑九黄老脸一红,“她,她长得像卖豆腐的那人。”
陆北玄立刻就懂了。
男人都忘不了初恋,即便是老雏儿剑九黄也逃不掉这个定律。
几个风尘女子,都笑嘻嘻的祝贺。
“刘妈妈,恭喜恭喜。”
“嘻嘻,老蚌开新珠,刘妈妈今晚要好好快活。”
“姐妹们,走啦走啦,不要打扰刘妈妈的好事。”
老鸨看着剑九黄,竟也有些紧张起来。
陆北玄会心一笑,正要起身离开。
“小道士你先等等。”
剑九黄叫住了陆北玄,从兜里取出一个铜板儿,“承蒙你看得起我这糟老头子,请我吃饱喝足,老黄我是个穷鬼,只剩这三枚铜板儿,赠你一枚。”
“将来若是有缘再见,你可拿这铜钱,来找我换一柄剑。”
屈指一弹,铜钱旋转飞出,被陆北玄接住。
“另外,我来到这青楼,也是你出的钱。”
“我再赠你一样东西。”
剑九黄转身,看向老鸨,羞涩问道:“姑娘,可有纸笔。”
“哎哟,叫什么姑娘呀,客人你嘴可真甜,奴家这就给你取来。”
老鸨扭着腰身出去,很快取来纸笔,又给剑九黄研墨。
剑九黄于砚里吸饱了墨汁,在宣纸上落笔。
老鸨好奇看去,却见纸上并非诗词文字,而是画的三把剑。
剑九黄吃干墨迹,把宣纸折了,交到陆北玄手中。
“以你先天剑胚的天赋,定能领悟这三道剑意,到时候跻身三品高手,不是难事。”
陆北玄收好宣纸,拱了拱手,“谢老前辈赐剑。”
说完又对老鸨道,“我这朋友,打了几十年光棍,你可要好好服侍。”
“道长你就放心吧,”老鸨拍了拍胸蒲子,“老娘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技术还在,别说是几十年,就算是几百年的存货,也能给他榨干咯。”
“而且房间里还有枸杞鹿鞭酒,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保证酣战到天明。”
如此生猛的话,陆北玄不知该怎么接,只点点头表示赞赏,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离开之时,里面响起老黄和老鸨的声音。
“小道士你记着,我叫黄振图!”
“游历诸国之后,我会去武帝城,你可以去那找……”
“客人别啰嗦了,来……吧!”
房间里,响起椅子倾倒声。
又有床脚发出哀鸣。
吱吱呀呀~
陆北玄嘴角微微上翘。
一品大宗师又怎么样?
被女人盘几下,还不是要讨饶。
“道长,道长看看奴家!”
“道长来玩呀~”
姑娘们朝陆北玄吆喝。
陆北玄只是摇头:“小道乃出家之人,修的是清静无为,姑娘们莫要坏我道心。”
心里却是鄙夷。
你们这些残花败柳,怎比得上我的龙姑娘!
一路没有耽搁,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同福客栈。
此时已月上中天,客栈里只有吕秀才在柜台后面,一边值夜,一边咬着笔杆子琢磨着他的小说。
陆北玄走了过去,瞥一眼,居然还是白天那张稿纸,摇头道:“你这样是没人看的。”
吕秀才怔了怔,“那该如何写?”
陆北玄不答反问,“你觉得李寒衣和王老怪谁厉害?”
吕秀才想也不想,立刻道:“自然是王老怪厉害,他普天之下,除了能力压他的书院夫子外,恐怕就只有武当张真人和剑圣柳白,能和他斗一斗。”
“此言差矣。”陆北玄摇摇头,“王老怪再厉害,也是个男人,你让李寒衣带着八百十个美女过去,用车轮战,将王老怪榨干,他就算是陆地神仙,也定然招架不住!到时候,还不是乖乖求饶!”
“这,这……”吕秀才到底是脸皮太薄,一张脸胀的通红,“这样写,也太,太有辱斯文了!”
陆北玄摇摇头,指点道:“你写小说,就要写读者爱看的,这叫迎合市场。待将来名声打出去了,再把斯文捡回来不就是了?”
吕秀才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这,这我可写不了!”
陆北玄摆摆手,“等你再扑几本之后,就会发现我是对的,不说这些,给我留的哪间客房?”
吕秀才道:“甲字3号房,上楼左拐。”
陆北玄拿了钥匙,又问:“对了,今天那个恍若仙子一样的姑娘没走吧?”
“就住在甲字2号房。”吕秀才疑惑,“陆道长问这个作甚?”
“找她再续前缘。”
当然,这是陆北玄的心里话,他摆摆手,说道:“早些睡吧,熬夜伤肾。”
拎着钥匙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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