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忙着呢？”
王福井跟何大清打招呼，把何大清给吓一跳。
何大清看到王福井和秦淮茹，拉着老太太就走。
他不想让人看见老太太，老太太偏不走。
“你认识我儿子？”老太太问王福井。
“您儿子？那您是？”王福井被问的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何大清他妈，亲妈！”老太太说。
“老太太好，我跟何叔住一个院，又在一个厂上班。”
“怎么以前没听何叔提过您呢？”王福井问。
老太太听说他跟何大清既是同事又住同院，非要王福井给她评理。
“我一看你就是明事理的人，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上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如今亲儿子不认自己亲妈，你说有他这样当儿子的吗？”
王福井下意识跟老太太保持距离，生怕被她碰瓷儿。
从跟老太太的交谈中得知，老太太何张氏，今年62岁。
比聋老太太还大一岁，早年离开何大清亲爹跟某人去了保城。
现在要带何大清去保城，给何大清同母异父的弟弟开的酒楼当大厨。
“老太太，这是您的家务事，我管不了。”
王福井推开老太太的手，准备开溜。
何大清怕老太太说什么不该说的，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娘，给你养老是应该的，但是我自己有儿有女。”
“你让我丢下自己的儿女，帮你养活别人的孩子，我做不到。”
“只要你留在京城，我肯定给你养老送终。”何大清说。
“我在保城生活那么多年，我不可能留在京城。”
“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去保城？”
“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么对娘不管不顾。”
“现在就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回保城？”何张氏带着哭腔说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可能去保城！”何大清说。
“老太太，为啥不让何叔他弟弟也来京城呢？”
“让他们一家来京城找个营生，有何叔在，互相有个照应。”
“这样您也不用回保城了，一家人都在京城多好。”王福井说。
王福井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何大清。
毕竟这事儿还得看他的，王福井就是局外人。
“娘，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只要他们来京城，我保证给他们找工作。”何大清说。
“这倒是个办法。”
“小伙子，你忙你的，我们娘俩再商量商量。”何张氏对王福井说。
王福井笑着点头，带秦淮茹去了什刹海小院。
二人刚走，何张氏变卦了。
她坚决要回保城，如果何大清不跟她走，就得给她养老钱。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也不跟多要，你给五百就行了！”何张氏说。
“五百？没有！”何大清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你再说一遍？”何张氏瞪着眼喝道。
“五百真没有！”何大清说。
“啪！”
何大清话音未落，何张氏就给了何大清一耳光。
“好你个不孝子，不给钱是吧？”
“那我就去轧钢厂告你去！让你们厂领导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何张氏说。
何张氏见何大清没有反应，马上拦住一个路人，跟人打听红星轧钢厂怎么走。
何大清回过神来，把老娘拉到一边。
他可不敢让她去厂里闹，不然就算不丢工作，他也没脸在厂里待下去。
“娘你听我说，不是我不给你钱，而是我真没那么多钱。”
“我媳妇死得早，留下一双儿女，这些年我是又当爹又当妈。”
“孩子们都大了，儿子马上就该娶媳妇了，我得给他准备彩礼吧。”
“五百我真没有，我给您五十行吗？”何大清说。
何张氏甩开何大清，
“你少跟我哭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月多少钱。”
“五百一分都不能少，”
“别说当娘的为难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跟我去保城。”
何大清搓着手还想讨价还价，见何张氏又要去轧钢厂。
只能答应跟她去保城，打算跟何张氏马上出发，连夜坐车去保城。
没成想何张氏没那么好骗，要陪何大清回家收拾东西。
为了防止何张氏乱说话，何大清先把何张氏送到火车站。
让她在火车站等他，何张氏提醒何大清，如果他不来，她就去轧钢厂找他。
何大清再三保证，拿完行李就来火车站找她。
然后雇车回轧钢厂，找食堂主任请三天假，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
他是大厨，有手艺，食堂主任不敢得罪他。
请完假回四合院拿东西，为了不让老娘起疑，带上行李装装样子。
等跟她到了保城再见机行事。
另一边，
王福井和秦淮茹离开小院儿，顺着什刹海遛弯儿。
看到有鱼在岸边游来游去，王福井捡起石子砸鱼，鱼竟然不害怕。
王福井脾气上来了，脱掉鞋袜下水徒手抓鱼。
没想到一抓一个准，遛个弯儿的功夫，莫名其妙逮了两条大鱼。
出门时两口空空，回来时一人提着一条大鱼。
从什刹海回南锣鼓巷这一路，为两条鱼没少说话。
路人看到他俩手里的鱼，纷纷打听在哪儿钓的。
“小伙子，你这鱼是在哪儿钓的？”
“不是钓的，是徒手抓的。”
“你就吹吧，这么大的鱼要是你徒手抓的，我这辈子不吃鱼。”
“小伙子你可以呀，你用的什么饵料？”
“我没用饵料，这鱼是徒手抓的。”
“不想说就别说，徒手抓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
“我……”
王福井没想炫耀，奈何他没带鱼桶，除了提着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路上说实话没人信，都觉得他在撒谎。
最后干脆别人说啥是啥，王福井懒得解释了。
二人回到前院，叁大爷看到这两条鱼两眼放光。
“王福井你这鱼在哪儿钓的？”叁大爷问。
“什刹海！”王福井说。
“用的什么鱼饵？”叁大爷又问。
“啥都没用，而且用的直钩。”王福井说。
叁大爷只以为他在开玩笑，围着他俩转了一圈。
“这么大的鱼你知道怎么做吗？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叁大爷说。
王福井笑着摇头，提着鱼往后院走去。
叁大爷看着他手里的鱼，琢磨明天下课去什刹海碰碰运气。
想起忘了问具体位置，叁大爷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王福井和秦淮茹还没到后院，叁大爷已经走过前院通往中院的穿堂门。
刚下台阶就看见贾张氏进了何大清的屋。
感觉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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