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丝达直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可怕宛如天灾一样的外弦天使已经死去,他死的那么潦草,那么的义无反顾,就好像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像是新生一样。
“或许对他来说就像是新生一样。”苏宇缓缓抚摸自己的心脏,它依旧在跳动,丝毫没有刚才的壮烈景象,但苏宇知道,她还在那里,一直都在。
“我不会原谅你,你所做的一切,并不能让这个世界变好,纵使你的苦衷再大,我也只会在你死的时候为你们惋惜。”苏宇伸手摸空中几乎消散的丝丝光点,他的怜悯只会在一切结束之后。
“不知道现在上面什么情况了。”丝达抬头望天,这坑离地面真的是极其遥远,在这里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她身子随着元素波浪缓缓而上。
安米尔倚靠在元素波浪之上,他有些疲累的睁开了眼,“丝达姐,我来的时候上面那两个家伙打的正激烈,他们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们能染指的。”他清楚上面两个人的实力,并不是个人的伟力,而是世界强大的具现化,是真正的巅峰之人。
他们深知地面上的战场更加凶险恐怖,亚德里恩与那一位护国者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但没有人退缩。
……
王死了。
他的死去让本就破碎的洛尔乔纳斯彻底灭亡,护国者从王都爬出来的时候,入眼的是欢腾庆祝的叛军。
他们凭什么欢呼,护国者冷漠看向正在庆祝的群众军队,他们的每一声欢呼都深深刺在他的心脏里,虽然他的身体早就经过改造那里已经沉寂下来,但他在依旧感觉心脏好痛。
那我该保护什么呢?王国已经灭亡,该守护的人也已经死去,而群众也是背叛者,叛乱者固然可恶,但打开城门与叛军携头并进的,他们更是世界的罪恶。
那就杀戮吧,杀尽眼前的一切,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一个伟人的逝去,王放过了他们不代表他也是。
旧世纪238年,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屠杀开始了。
护国者从王都开始,一路碾压过去,所过之处无人幸免,再也没有人可以束缚他,也再没有信念可以支撑他,在洛尔乔纳斯灭亡的那一刻,一个真正的杀戮者诞生了。
他最后的印象在一片荒原之上,他遇上了夏洛伊尔的新一任皇帝,斯葛丹,他瘦削的身子之上满是伤痕,数个漆黑金属打造而成的兵刃在他身前飘舞,它们挡下了护国者最疯狂的攻击。
“那件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们的王也刚刚逝去,到此为止吧,你穿越这片荒原就到夏洛伊尔了,我不可能允许你就此跨越。”他的身边无一护卫,事实上他也带了少许的禁卫军,这并非他的要求,如若可以他宁愿一个人来此。
可是禁卫军不可能允许他的任性之举,于是他们死去,在这片王与骑士的战场之上,禁卫军还是太弱小了,只能成为陪葬品。
斯葛丹的脸上满是痛苦之意,他知道眼前的护国者,那曾经的禁忌之术他们是用的最频繁的,两个最古老的帝国的通力合作,就此诞生的最强兵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件武器的力量。
“百年过去,就剩我们两个老东西了,而如今连你也疯狂了吗?”
“如果护国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诞生的,那当国家灭亡的时候,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难怪王说当初要销毁这个技术。”
毕竟什么都不是永恒的,曾经伟大曾经辉煌,到现在。
那个残缺的骑士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胸膛抖动着并不是呼吸,而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那无边无际的怒火永远没有烧尽的可能,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
可是以我目前的手段,没有办法杀死他,护国者原来在这种崩溃的情况下,会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吗,或者说他的王给了他一些东西。
他如此想着。
不过没有未来而已,斯葛丹仰头望向天空,他决定要给眼前的骑士一条生路。
“我知道你过去,你的忠诚与决心,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你偿命,但是你永生不灭,我将你封印在这里,未来的事,让未来的人再来判断。”
回忆就此中断。
战斗还得继续。
亚德里恩癫狂的笑着,即使他的半边身躯已经腐烂,但他依旧牵引着剩下的一切拼尽全力的去面对眼前的护国者,或许是他之前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说护国者眼前的深邃红光已然消失,护国者终于不息一切开始进攻,而结果就是如今的惨烈自己。
兵刃无数次的碰撞,每一次的碰撞都使得沙尘被高高的扬起,然后犀利的开始沙尘组成的雨,暗红色的沙尘之下裹挟着亚德里恩的血肉,倒也遮蔽了些许视线。
“看来这样子……咳咳,外弦原来你死了呀。”亚德里恩感受到护国者截然不同的气势,比起开始的他现在眼前的骑士才像是完整的,自己的恢复似乎也快到了尽头。
亚德里恩大半的身躯随着恢复渐渐扭曲变形,剑身倒映的轮廓之下哪有半分人类的样子,但显然这副身躯更加的得心应手,因此他才能在护国者的猛烈攻势下艰难存活。
“风难者,现在的肯定恨死我了,明明只要摆脱了我,你就能重新获得自由,但却一直被我禁锢限制与我共生,但很可惜,我不可能放自己一条活路。”他轻轻抬起他那干枯的手臂,再次迎上了那旋转而来的短刃。
那另外一边,炎创造的屏障之后,德波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扭曲的人类与破旧骑士针锋相对,他们但每一次碰撞都让他这一个小指挥官胆战心惊,这是何等的伟力,因格兰要用多少军队才能填满这出战场呢?
难怪,难怪现在的军队完全就是战争的陪衬,面对各国的明面力量还好,但真的面对人类之敌的时候,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风语者,53年前首次出没在波勒开括格莱斯特的战场之上,他以一己之力摧毁了波勒的远征行军,双方握手言和之后,他作为代表来到了波勒,为它效力。”
他以一己之力平衡了当时近乎崩溃的海面战场,要不是格莱斯特过于拉胯战场甚至可能反转,双方的握手言和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从之后波勒要过来亚德里恩将他称呼为远航者就可见一斑他们当时握手言和的交易内容了。
波勒凭借着这次发现彻底在格兰姆特立足,并以此迫使因格兰放入侵他们的行为……说实话因格兰近些年的战争都不顺利,亚德里恩为波勒创造了大量的时间,等到亚德里恩叛变之后,他们已经和格莱斯特达成了深度合作,战争已经没有意义。
再然后,洛加灵那一位新上任的女皇,竟然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势,并且使其遭遇了最大一次的失败,硬生生挡住他们十几年直到如今。
至于艾里丁,呵呵……
跟西森说去吧,在他以一人之力挡住一整支他们的军队的时候战争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他建立的排除会个个都是顶尖实力,这也使得他们投鼠忌器,当他们又说了一些军队的时候便传来了,他们讨伐和平摧毁者成功的消息。
他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争再也打不下去了,战争迟迟没有发动,而军队这些年的损耗又让人胆战心惊,要不然公司怎么会越做越强,他们军队已经没有当年的辉煌了。
只希望那个计划能够成功吧,培养一个顶尖强者的计划,只有最强的那个人才配命令他们,引领他们走下去。
亚德里恩感受着体内风浪的不断翻涌,他的体内早已不是人类的内在,而是被模拟出来的血肉,是属于与他共生的,那名为风魔的全部,整座城市为祭品,吸引风魔的全部,用契约封印它,与人类共生获取无尽动力的自己。
所以他才要死去,不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体内的人类之敌。
“不过我可没那么高尚,这些年我杀够了,无论是那些惺惺作态的贵族,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是好人我也杀了个够,现在我就想享受最巅峰的感觉以及……”他拍了拍那早已干枯的胸膛那里不是心脏的跳动,而是风浪在呜咽哭嚎,享受着这头魔鬼的惨叫,他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
“恶心死它。”他一跃而起一剑落下,沙漠被一分为二。
护国者感觉自己又清醒了,他再一次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那犀利的一剑,直破苍穹而来。
战争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抵挡,此时的他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他看向眼前的人,那是怎样扭曲的怪物啊。
半面身子扭曲变形宛如干枯的枝干,在其之上无数狰狞的轮廓宛如恶鬼一样,而另外半边虽然也是人类的样子,但是依旧显得破烂无序,新生的血肉显得那样不协调,就好像是两个人拼接成如今的这样。
他张了张嘴,无数岁月的沉睡,让他差点想不起来说话该怎么说,不过他总算是说出一句话。
“你是什么人?”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吃我一剑。”亚德里恩没有理会转头又劈下一剑,恐怖的剑气肆虐,护国者伸手握紧轻松捏碎,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怪物身上的短刃呼啸旋转而来。
他肯定不明白的是,经过无数岁月,那遥远祖国的语言早已除了最无聊的学者之外再也无人知晓,更何况他的发音并不标准,比起来说话更像是挑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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