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空间内，刺目的金色晕染上琪亚娜的右瞳，她抱着脑袋，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是我……是我害得老爸失去了左手……我从来就不是老爸真正的女儿……”
这些被遗忘的记忆，如同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般，开始在琪亚娜的大脑中肆虐。
其实，她并不是全盘遗忘了这些。
在欧洲的时候，琪亚娜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也不会和他人过多接触。
她的潜意识在告诫她：这么做，只会为他人带来灾难。
空之律者已经在她身体内觉醒过一次，她最爱的人为了保护她，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只是K423……是空之律者的容器……”
她的名字是虚假的、过去是虚假的、记忆也是虚假的……
琪亚娜终于体会到了在天穹市流浪的自己心中的绝望，令人发狂的愧疚感和深邃的虚无感吞没了她的心灵。
她究竟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琪亚娜！”芽衣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
“不！我不是琪亚娜！不是！”琪亚娜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大滴大滴地溢出，“我只是……K……423。”
“你就是！”芽衣捧起琪亚娜苍白的脸蛋，激动地说，“名字可以是虚假的，但我们一起在长空市、在圣芙蕾雅学园渡过的时光，难道都是虚假的吗？”
“世界上可以有无数个琪亚娜，但只有你——是我认识的琪亚娜！只有你能代表这个名字之后的意义！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的人！”
布洛妮娅也走上前来，认真地说：“芽衣姐姐说得没错，布洛妮娅也可以把重装小兔19C的名字改成重装琪亚娜19C。”
“但是，难道这样，它就会成为我们认识的那个琪亚娜吗？”
“是你和布洛妮娅，也和芽衣姐姐、姬子老师以及德丽莎学园长一起经历过的时光、一起创造的记忆，组成了我们所认识的琪亚娜。”
“布洛妮娅说得对！哪怕你不是齐格飞那家伙真正的女儿，但你依然是我的大侄女！”
德丽莎看着此时无助的虫虫，心疼极了。
“傻瓜，真正让我们关心你、在意你的，可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名字背后的人啊！”
“琪亚娜！站起来。”姬子沉声说，“现在这样的你，可不像我认识的琪亚娜啊。”
“奥托口中的K423，你从来不必在意。”
“当你真正诞生在世界上的这一刻，你就有了抉择自己的人生的权力。”
“想要成为一个怎样的自己，是你自己的选择。”
“如果有疯子把你当成木偶一样操弄你的人生。”
“你的姬子老师，会用手中的剑，为你斩断这一切无稽可笑的命运！”
“没有人天生就该背负上强加给自己的意志和罪责！”
琪亚娜泪眼朦胧地看着身前的姬子：“姬子阿姨……”
如此多的温暖，和真挚的眼神包裹着她，她感觉自己虚无空洞的心灵和人生渐渐有了着落点。
“我明白了！”琪亚娜吸了吸鼻子，“我会鼓起勇气面对这一切的，不会再逃避它了！”
“琪亚娜，你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芽衣温柔地拭掉白毛团子的泪水，“不要再像视频中一样，一个人逃避。”
“这样只会让大家担心。你知道我看见你用枪口对准自己时，有多害怕吗？”
“你害怕体内的律者人格失控伤到大家，可这不是你孤身一人就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你告诉我们，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之努力……”
芽衣在安慰着琪亚娜时，另一边，德丽莎找上了符华。
看到奥托冷酷地说出“那又怎样”，仿佛对她的死活完全不在意后。
德丽莎，算是对爷爷彻底失望了。
她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爷爷，你不仁在前，就别怪我不义在后！
“符华，看到这里的你，还打算继续效忠爷爷吗？”
符华怎么也想不到，奥托的计划会这么疯狂，她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虽然奥托用“保护神州大地的安全”与她做了交易。
但人造律者这种事情，符华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哪怕背弃约定。
顶多她继续回神州的太虚山，当她的赤鸢仙人。
哪怕残血多年，记忆几乎烧光，但五万年来的积累可不是好惹的。
“德丽莎，放心吧，我与奥托的交易就此中断。”符华攥紧了拳头，“他做的事情，是在践踏我坚守了无数年的信念。”
“那，要不要加入我们？”德丽莎趁机发出邀请。
符华犹豫片刻：“不了，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必须做的事情？”德丽莎有些好奇，“是你和爷爷的交易吗？”
“对，我听从奥托的命令，而他帮助我守护神州。”
“守护神州，你的自己的家乡还蛮有责任感的嘛！”
德丽莎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神州好像有个什么什么仙人，也一直在守护着神州大地。”
布洛妮娅冷不丁说：“是赤鸢仙人。”
“对！”德丽莎一拍手，兴奋地说，“就是赤鸢仙人，不过这都是几百年的传说啦！估计那个赤鸢仙人早就老死了吧。”
“学园长，你真的有看题目吗？”布洛妮娅受不了这一帮卡斯兰娜家族的笨蛋了。
“题目？”
布洛妮娅提醒：“选项C：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德丽莎冥思苦想半天，终于发现问题：“符华！难……难道你就是赤鸢仙人？”
符华默默点头。
“哇！你居然活了几百年！好神奇啊。”
面对德丽莎的惊叹，符华只想说，你可能还得在后面加上两个零，才够得上她的真实年龄。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