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面要先揉成这样的长条，然后用刀切成均匀的小块……”
曹嵩手把手教，教得很是认真。
大脸都贴上小脸了，就怕她听不真切。
“你看，在馒头上竖着轻划一刀，这样蒸出来的馒头，是不是很好看？”
“呃？主君！”
杨蜜简直羞坏了。
“来，你先握好菜刀。”
曹嵩拉着她的小手，就按在刀柄上。
杨蜜哪里用过菜刀这种凶器，抓了一下又慌忙放开，紧张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以后别抓这么紧……”
曹嵩真是没遇到过这么笨的学生。
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学人家做饭，真是缺乏天分。
还好杨蜜够听话，在曹嵩要求下，还是战战兢兢握着菜刀开始切面。
旁边邹雪用力推着磨，表情复杂地看过来，美目中都是担忧。
“真是难为她了，不过这样也好！”
她想了想便暗叹一声。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在曹嵩的贴身指导下，杨蜜也感受到了劳动的快乐，略略放开了。
很快就将馒头切好了。
就是馒头里掺杂了不少炭灰，灰不溜秋不好看。
“主君，这样真的还能吃吗？”
杨蜜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有些自责。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吃！”
“主君真是油嘴滑舌！奴婢不依了！”
“哈哈！小蜜儿才是变得油嘴滑舌，让我检查一下！”
曹嵩拉了张笨重的方凳过来，把杨蜜拉进怀里坐好，继续指点她的工作。
虽然坐着干活有些不习惯，杨蜜还是乖巧地配合。
“来，我先教你包猪肉馅的包子。”
曹嵩手把手给她做了个示范，很快便弄出一个造型精细的肉包子来。
杨蜜有样学样，却怎么也包不出像样的包子来。
肉馅也掉了一桌。
“主君，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手势不对，坐姿也不对！来！”
曹嵩亲自帮她整理裙摆，调整成正确的坐姿，方便下一步的教学。
“主君……”
杨蜜万分紧张了。
想不到包个包子，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百忙之中，杨蜜看向邹雪，就见她频频点头，表示鼓励。
好吧！
作为一个奴婢，主人的话不能违背。
该学的厨艺，迟早都要学会的。
别人想得到主人的亲自指导，都没机会呢！
“别动哈，做包子是精细活，慢工才出细活，还有，一定要坐稳。”
“嗯！”
经过曹嵩耐心教导，杨蜜找到点感觉了，包出了一个勉强能看的包子。
便拿着包子娇羞地问：
“主君，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提高难度，捏点花朵在上面装饰一下。”
看曹嵩熟练的捏面手法，相当灵巧，用红糖和面，很快就捏出一朵红色的梅花来。
这厨艺水平，恐怕不输于宫廷里的御厨。
这也太难了吧！
杨蜜皱眉不敢说话。
我今天才刚学啊！
杨蜜觉得主人有点过于急进了，扭动着想罢工了。
曹嵩按住她温言鼓励道：
“我们是大户人家，包子也要做得精巧，你看，手指这么一搓，这花瓣不就张开了？不比你自己绣花更简单？”
曹嵩放慢了动作，一点点传授面点雕花的技巧。
“哦！”
杨蜜终于还是完全开了窍。
“主君，你看！”
一顿操作猛如虎后，杨蜜托着一个包子，得意地哼哼起来。
“挺好的！你学得很快！”
“奴婢愚钝，是主君教导有方！”
“哈哈哈！小蜜儿也学会拍马屁了！”
杨蜜有点难为情，却成就感满满。
一个又一个包子，在她手里被熟练地包了出来。
“主君，包好了……可以拿去蒸了吗？”
曹嵩又检查一遍她的包子和馒头，便乐呵呵地放开她。
“去吧！记住了，只要蒸半柱香时间，就熟了！”
“喏！”
杨蜜屁颠屁颠去蒸包子了。
教学有成。
曹嵩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又走到邹雪身后，想继续帮她推磨。
曹嵩刚教完杨蜜，就过来帮忙，邹雪心里也有些欣喜。
“推磨要双脚分开站立，上身要尽量前倾，就这样。”
邹雪多少也是干过家务活的，悟性更高。
“对了，手上要用巧劲，象这样顺势推出，再借力拉回，才更省力。”
“嗯！”
邹雪乖乖地听从他的摆布。
曹嵩很快便把磨盘推得飞速旋转。
“想不到主君……也会干这种粗活。”
“哈哈哈！如此雕虫小技，岂能不会？”
两人推了好一会，磨出了许多米浆。
“主君！好了！”
米浆磨好了，邹雪也接近脱力，累得双腿发软。
“累了吧？”
“奴婢累也是开心的，倒是辛苦主君了！”
邹雪笑着用碗把米浆盛了出来。
再放点红枣芝麻和红糖，蒸出来便是香甜可口的甜糕。
曹嵩却摇头叹息道：
“以后这早餐，你们不做也罢！”
“啊？是奴婢二人做得不好，不合主君的意？”
邹雪有些惶恐了。
出这么大的力气，要是得不到主人的认同，那?二人以后处境堪忧！
曹嵩走过去，拉起她的玉手，就笑道：
“你看，你的手都变粗糙了，看你们做饭如此辛苦，我吃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主君怜惜奴婢，奴婢却没用，没有伺候好主君……”
“你们不用在厨房做事了，让她们来做，以后你们只伺候我就行了！”
“喏！”
邹雪面有喜色，不胜娇羞地低下了头。
“走吧！跟我回房去！”
“嗯！”
曹嵩便躬身把她横抱了起来。
邹雪半点反抗没有，只是把脸藏在巍峨胸口便一动不动。
“小蜜儿，你也过来！”
曹嵩招招手。
那边一直缩着脖子烧火，不敢回头的杨蜜，也磨磨蹭蹭过来了。
“主君，不做早餐了？”
“不做了！我吃你们的早餐就行了！”
曹嵩把邹雪的双手环在肩上，托住磨盘腾出手来。
牵上杨蜜的小手。
便大步走出了厨房，直接回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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