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众人纷纷退出二楼,往回走去。
况益帘刚准备过去,就看见四个人脸色难看的冲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
“呕。。。”
一个小伙子还是没忍住,趴在沙发边吐了起来。
“刚刚……刚刚你打的那个人,死状太惨了。”
“什么?”
“这效果太逼真了,脑浆都出来了,队长,帘姐,这是特效还是……”
还是真的死了。
况益帘没搞清楚情况,打算自己去看一眼,刚转身,就听见突突的声音,往这里打来,打在墙上,溅起好些砖头碎片。
几人趁乱往楼下胡乱开了几枪,可能是被吓退了,枪声渐渐息了。况益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刚刚还坐在门旁边的沙发上呕吐的小伙子,现在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只留下脖子上一个血洞,还流着血水。垂下的手被染的鲜红,血水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
她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
“小胡???”
队长扔下枪,想要上前帮忙按住那个鲜红的洞,可是手却怎么都伸不出去。
楼下的的惊呼声让众人回了神,瞬间处于备战状态。
况益帘悄悄看了看了一眼,楼下拐角处,一双人的脚,就躺在那里,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抹熟悉的深红。
况益帘不必再看下去了。这就算是特效,也太他妈逼真了,逼真到小胡还没闭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况益帘。没有人敢动他,甚至没有人敢把他的眼睛合上。
“朋友,我们不知道这个游戏什么情况,我们商量一下,先别打行么。”
队长靠着墙边对着楼下喊话。
周围传来的只有风,不知道是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是对面小声的商量。
“朋友,只是游戏而已,我们不必这么认真吧,万一真的不小心……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比较好。”
队长又喊了一声,对面却还是没有反应。
况益帘听着楼下似乎没什么声音,打算爬过去看看。示意队长和队友留在这里,她自己过去看一眼。确定过道对面没人,楼下没人,况益帘刚想叫队友们过来,换个位置,安全一些,就听见对面楼里传来冲锋枪,机关枪等各种枪声。
“益帘,还有一个,快……”
来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面的人拿着手枪打中了额头。况益帘隔着阳台看见认识的不认识的躺了一地,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她靠着墙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颤抖着手把手枪举了起来。
“嘭。”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了,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家,迷迷糊糊的,我就下了楼。我是不是杀人了?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敲了队友的房门,没有人开,我找他们,我找不到。他们。。他们。。。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况益帘抱着头难掩恐惧和痛苦。
房间里除了她的哭声,再无其他。
曹时森的站立打破了这僵直的画面。他歪了歪头,示意几人都到外面来。储晨把把杯已经温好的水重新递了过去了。
“事情都过去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回自己房间。如果有事,就来这里找我们。”
况益帘流着泪闭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接过,缓缓点了头。
几人安顿好况益帘,又重新回了余磊的房间,路过一楼的时候,储晨看了一眼,这几天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只有寥寥几人,一点一点的摸着墙,似乎这样能找出这里的破绽,然后逃离这里。
罗斯付到房间后就憋不住了,瘫在椅子上。
“这……这他妈还是游戏吗?这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吧!怎么办啊,我们不会也要这么把人打死吧。就不能和昨天一样么?痛就痛点,杀人啊,杀人犯法啊,这些人怎么敢啊,不行,我不敢,我要回家……对,回家。”
罗斯付的语言直接混乱,最后甚至有些癫狂,还是一直胆小的方中,现在已经平稳了,走到罗斯付身边拍了拍。
“哥,没事,我们还有时间。”
这种情况,他们都不曾预料,不知道该怎么开导,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储晨把手摸进口袋,刚触碰到烟,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转头一看,曹时森靠着他的肩膀低着头。储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可身旁的人却开了口。
“别说话,听我说。”
声音极小,小到连储晨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里的游戏就是个幌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房间各个角落都有监控,我们的眼睛显示的大屏幕,也是监控的一部分,监控着你所看见的一切。我来的很早,把这里都摸透了,没有门,甚至没有窗户,砸墙都砸不出一个缝,只有获胜才能出去,要做好准备。这里只要有人有异动,他们就会清除掉,所以让他们别轻举妄动,现在的办法只有先赢了游戏,把命留着。”
“我会想办法把我房间的摄像头和监听器都去掉,以后有什么话不能说就直接来我房间。”
储晨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松了,再转头,少年已经恢复成方才那样,靠着门,看着屋子里三个人互相安慰。就像刚刚只是一个错觉。他又看了看房间,确实没有窗户,仔细想来,在这里的几天,除了比赛那天看见头顶的阳光,剩下的日子,几乎都只是灯,只是白天和晚上的灯光有所区别,导致他没有想到窗户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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