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我也可以就这样一个人过得很好,直到前几个月,我妈突然来找我,说要做我的监护人,要把我带在身边,说当初扔下我都是不得已,我都23了,需要什么监护人,过了几天我才从舅舅那里知道,老家要拆迁了,外婆的房子,田地,都是在我名下,要是真的拆迁了,能分三四百万。舅舅说她的青梅竹马是个烂赌鬼,进去出来十几回了,这次和她一起回来,就是要领养我。好把我的户口和他们放在一起,舅舅让我别理她,让我去表哥家住两天。刚住两天呢,更好笑的来了,我爸也来了。我以为他也是来要钱的,结果他不是,他说前几年疫情,儿子还小,感染上了,没撑住,死了,老婆也跑了,自己在工地上又伤了根,没法要孩子了。”
“他爸妈,也就是我爷爷奶奶,想着他家香火不能断,便让他把我认回来。”
罗斯付有点听不下去了。搂了搂方中的肩,碰了一杯。
“不说了,都是他妈的糟心事,今天开心,不提那些,来,喝酒,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方中抹了抹眼睛,以为自己会有眼泪,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对,哥哥们,我敬你们,谢谢你们今天带我赢,谢谢你们没嫌弃我垃圾。”
说完,方中一口气干了一整瓶。罗斯付拦都拦不住。
两个人说了心事,整个人都轻快了,手拉手在唱歌。余磊也喝多了,全然没有大哥哥的模样,左手拉着一个,右手勾搭着一个。
“都是屁事儿,什么房贷车贷,都是屁!你们听好了,这两个,都是我弟弟,我照顾!!亲弟弟!!”
“对!你就是我亲哥!去他妈的姐姐,哥才是最好的。”
“就是就是,要什么亲戚,磊哥,付哥,我家的地,分你们一半。”
余磊握着方中的手。
“好弟弟,说得好!今天,咱们就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拜!!!同死!”
三人踉跄着走到空地上,每人拿了三个签子,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
储晨默默的打开手机,录下他们三人对着厕所马桶叩拜的模样。
“你呢,你为什么来。”
曹时森看着一旁笑的贼奸诈的男人,开了口。储晨看了他一眼,继续拍摄道“为了钱呗,能为啥,这年头,打工人没活路,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储晨把手机架在桌上,继续录着。手里换了一瓶酒。
“你呢。”
“我有朋友,想来,我陪着他来的。”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朋友啊。”
“他输了,出局了。”
“刚开始就出局了,果然陪客才是大佬啊。”
曹时森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里的杯子。突然,另一个玻璃杯,碰了上来。曹时森抬眼,储晨骨骼分明的手正捏着杯口。
“想太多,没用,喝酒。”
说着,自己先干了。
二人正讨论明天的训练呢,余磊啪的一声,趴在了曹时森的肩膀上。储晨看着曹时森瞬间僵硬的表情,非常识趣的挪着椅子往后退了退。
“森啊,你,你,,”
你字还没说完,不要命的人又加了一个,罗斯付啪的一声,占据了曹时森的另一半肩膀。
嗬!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啊。
储晨用脚移了移手机的的方位。刚好录到第三个不要命的来了,好死不死的趴在了曹时森的腿上。
“森哥……我难受……”
一句我难受,让背上的两人共了情。
“森哥,我难受~~~~~”
你们不难受,你们想死。
储晨提着酒杯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戏,曹时森黑着脸抬眼对他说道“还不来帮忙?”
储晨皱着眉头说道:
“森哥,我也难受~~”
“……你信不信我让你穷到比赛结束……”
金钱是储晨的命,被把住了命门,只得乖乖做事,一个一个的巴拉下去。三人已经瘫成泥了,储晨可没那么好心把他们挪到床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便推着曹时森走了,留他们三个结拜兄弟以天为被,地为床吧。
不是同生共死么,先同睡地板吧。
储晨和曹时森在电梯口分开。
“明天见。”
“储晨。”
储晨打着哈切转了头,但曹时森却没了下文。
“怎么了?”
曹时森嘴唇张了又闭,最后说道“你裤子上有青菜。。。”
储晨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到刚刚抬罗斯付的时候,被他一扑,扑到了桌子上,想来是那个时候粘上的。
“老子非宰了螺蛳粉不可。”
想起里头三个人人事不省,自己又没密码,储晨最后还是掏出餐巾纸把菜叶包好,撰在手里。
“谢啦,快回吧,我都困死了。”
“好,明天见。”曹时森回了话,抬手扶上电梯扶手,眼神从不远处的一盏灯上划过一眼。随后低头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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