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孙翘疼的直哭。
“爷爷我腿疼。”
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睡下了,车厢里除了一些人的呼噜声以外格外安静。
这哭声也格外明显。
孙老爷子怎么哄都哄不好了。
周围人都被孙翘吵醒了,一些人虽然能谅解孩子这是受伤生病难受得哭,但是大半夜的旅途疲惫难免火气大。
另一些人干脆就觉得反正也不是我的孩子,你管不好跟我没关系,对着老头阴阳怪气了起来。
“能不能管好你家孩子了。”
“这孩子白天就哭,这老头别是个拐卖孩子的吧。”
“要不问问乘务员要要不要报警。”
“嗨,你多管闲事。”
“有的人啊,自己的孩子多没家教都当成个宝。”
“是呗,这样也带出来丢人现眼。”
各方的声音纷纷传来,孙老爷子还没怎么样这方胜利就已经如坐针毡了。
孙老爷子这么护孙女,孙女简直放下头顶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要是他开车带着俩人回去,至少不用被骂了。
本来自己老板让自己过来接老爷子和孩子是对自己的信任。
自己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把。
谁知道没表现上还扣上了办事不力的帽子。
方胜利赶紧穿上鞋来给周边的各位乘客道歉。
道歉完,方胜利看到铺位旁桌子上的蜂蜜。
人老了就容易便秘,这是孙老夫人特意给老伴儿带的。
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试一下,试不好是那个庸医害人,试好了好歹能挽回一点印象。
“老爷子,不如给翘翘涂点蜂蜜试试呢?”方胜利提议道。
孙志国看着哭闹不止的孙女,和周围那些或窃窃私语或阴阳怪气的声音。
“行吧。”没办法了。
不一会孙志国将蜂蜜将孙女的纱布打开,将蜂蜜厚涂在了伤口上。
开始孙女还不让碰伤口激烈的反抗,她烫伤后这不到十天,换药清创了好多次,每次都痛的要命。
但是这次不同,涂到后来她也不反抗了,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爷爷将平时吃的蜂蜜涂在她的腿上。
这可是孙老爷子的宝贝心肝孙女,别看他在家顶梁柱说一不二。
但是给这个上口涂蜂蜜的时候,老头的手都在抖,生怕劲使大了给孙女碰疼了。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孙女只是在最开始害怕抗拒的哭了一会,后面居然一声不吭的让他涂。
这也太神奇了。
方胜利不敢出声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这孙志国的脸色。
孙志国的脸色取决于他孙女的态度。
他也完全没想到那个小伙子随便给他个方这么药到病除。
真是有点东西。
看到没捅娄子,方胜利舒了一口气,心里也后悔刚才对那年轻人说话太横了,如果不这么横,保不齐还能给出个治烫伤的偏方啥的。
而这边安静了,车厢里其他人也不说话了,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林川系统这一边,因为扫描过孙翘,所以孙翘的病例已经输入进了系统。
在涂完蜂蜜之后,林川的【望诊】的熟练悄然增加里5%。到达了25%。
第二天中午,林川到了省城。
他今天上午还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那个小姑娘,写好了一个治疗烫伤止痛收口的方子揣在裤子口袋里。
打算下车如果看到那对祖孙就交给他们。
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车还没停稳,他就看到他师兄陈实在站台上等着他了。
下了车,他在站台上张望了一下,并没看到这对祖孙。
“看什么呢?”陈实笑问,“不会是谈了小对象,你对象陪你来的吧。”
“哪有什么对象啊。”林川也笑着回答,“我昨天在车上看到个患者,今天以为下车能碰到他们。”
“看看我这悬壶济世的师弟呦。”陈实用力在林川肩膀上拍了拍。
他自己推了个大箱子,他师兄帮他拉了个小一点的箱子,俩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出了站。
陈实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他的房子租好了:“本来你嫂子说让你住家里,还能天天在家吃饭。我说你小子也是血气方刚,万一谈个朋友也不方便,就擅自做主给你先租房子了。”
师兄和嫂子都没把他当外人,让他心里一热。
便宜师父虽然走了,但是师兄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家人。
到了新家放下林川陈实就要回医院了。
他是趁着午休时间出来的。
嘱咐好师弟明天一定去医院报道,他这才离开。
孙翘那边终于一夜好眠。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孙老爷子浑身冒着冷汗,脚疼疼醒了。
痛风那种痛法,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
如那小伙子所言,痛风真的发作了。
痛风的药又没带,只能咬牙忍着。
餐车遇到那后生,还真有点本事。
孙翘车快到站了才慢慢醒来。
在林川没下车的时候,车刚停稳,孙老先生他们就被安排在快速通道离开了。
从火车上下来就马不停蹄的坐上车到了省人民医院的烧烫伤科。
省人民医院的烧烫伤科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龙头科室。
到了省人民医院,孙翘的爸妈已经和烧伤科的主任在这里等着了。
烧伤科的主任看到这上面涂的蜂蜜道:“谁给涂的,太不负责了。”
“我涂的。”孙志国这边想先给孙女看腿,忍着痛风不耐烦道。
烧伤科主任知道这是自己说话太不注意了踢到了铁板赶紧转移话题:“我来先给孩子清创吧。”说着让科室的护士准备工具给孙翘清创。
孙翘昨天晚上涂完蜂蜜腿上的伤口就没有那些火烧火燎的痛,加上睡了一宿好觉,所以格外配合。
同时内心也毫无准备。
还以为不会怎么疼,结果这烧伤科主任的纱布刚一碰上她的腿,孙翘尖叫了一声,腿不住的往后缩着喊疼。
任谁说都不好使,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清创。
孙翘爸妈加上一科室的人在哄了半天,谁都不行。
孩子哭的一脑门子汗。
孙翘妈妈看着孩子这么难受也跟着心疼得吧嗒吧嗒掉眼泪,忙哄着说:“我们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见无法清创,烧伤科的主任将孩子父母叫到一边道:“我看了下,孩子伤口现在这个情况,可能得做植皮手术。”
植皮手术就是取一块孩子的好皮,缝合在在上面让其长好的治疗方法。
一般会去头皮,肚皮,或者大腿内侧等部位的皮肤。
取皮的地方留疤不说,植皮位置的皮肤颜色也和原来的颜色略有差异。
“我不同意植皮!”孙翘妈妈一听要植皮,极力反对,“你有什么方法保守治疗。”
如果植皮,孩子身上就有两块疤痕,一个女孩子家,长大爱美了看到身上的两块疤心里得什么滋味。
大概情况孙翘爸爸也是知道的,女儿在爷爷跟前烫伤了好多天了,那边医院医生也治了,没什么效果。
植皮不妨是一种手段,没必要这么强烈的反对。
他一边安慰自己太太,一边和医生说:“我们家里再研究一下。”
几个大人也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候大家终于注意到了满头冷汗面色发白的孙志国。
一看孙志刚这个样子吓坏了儿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痛风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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