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因为动作过大,加上本人没有意识,脑袋撞到了后排桌椅,发出“哐”的一声。
眼镜男冲过去,白了墨白一眼,将女孩儿抱在怀中激动地叫喊着:
“燕子,燕子,你醒醒,我不能没有你啊燕子。”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男孩儿声泪俱下,情绪无比激动,显然对女孩儿的安危很是在乎。
墨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也没想过有这种连锁反应,女孩儿的腰柔软程度超过他的预料。
这要是个男同学,保证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原本还在震惊中的围观学生反应很快,有人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有人打给导员联系医学院的人来支援,还有人跑去厕所找古教授。
古教授是他们这堂课的授课老师,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曾经在帝都中医院当主任医师,活人无数,医术高超。
不过刚才因为上课时茶水喝多了,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厕所。
女孩儿面色苍白,虽在昏迷中,因为痛苦,表情也略显扭曲,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眼镜男摸了摸女孩儿的鼻息,越来越微弱,显然情况很是危急
没有多想,眼镜男打算背起女孩儿下楼,
江城市立医院离学校很近,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突发情况,从打电话到救护车赶到,所需时间10分钟不到。
眼镜男要做的就是提前将女孩子背到楼下,节约那一点点时间。
墨白动用了自己望闻问切的功能,LV4等级的望闻问切即便没有切脉,也能看出来大概的病症。
堪比CT扫描仪的双眼透过女孩的衣服,血肉,直接看到五脏六腑,以及密密麻麻的血管经络。
通过观察,墨白发现女孩儿的心脏和子宫都有些问题。
既然是捂着胸口倒下的,那肯定优先排查心脏的问题。
在墨白的视野中,一颗红彤彤的心脏无力的挣扎地,衰弱,心尖区第一心音减弱;第四心音(心房性)奔马律,第三心音(心室性)奔马律;心尖区出现粗糙的收缩期杂音,为二尖瓣乳头肌功能失调或断裂所致。
血液的流动速度减慢,血压降低。
结合之前女孩子捂着胸口倒下还有面部的扭曲表情,墨白想到了一种疾病——心肌阻塞。
这种病有个特点,一旦发病,最好不要移动病人,病人的心脏很脆弱,一点点的压力都可能导致心肌坏死。
“同学,假如你不想这个女孩子立刻死亡,我劝你最好停下动作,她很可能是心肌性梗塞。”
墨白一步跨出,抓住了眼镜男将要有所动作的手,很是严肃的警告。
“心肌梗塞。”
此话一出,在场的同学都吃了一惊。
作为医学生,他们对这种病都还算了解,
若心肌梗死患者在发病时移动,容易增加耗氧量,加重心脏负担,导致疾病恶化,疼痛和出血都会加剧,患者随时都有心脏破裂和骤停的风险。
墨白的话要是属实,此眼镜男的行为就是试图送走自己的女朋友。
眼镜男一把甩开了墨白的手,怒目而视:
“你在胡说些什么,心肌梗塞多发于老年人,我女朋友身体健康,经常和我一起健身,怎么可能是这种病。
这点情况难道我一个中医系成绩前十的人会判断不了吗。”
围观学生又是一阵议论:
“张同学成绩很好,平时测验都在90分以上,保研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他的话不会有错的。”
“对啊,这位同学看着面生,你谁啊,乱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耽误了病情,你担得起吗。”
“让我们来帮张同学搭把手,开道,背燕子下楼。”
墨白有些无语,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理论知识学得再好和现实病例都是两码事。
话都说开了,他的责任也尽到了,这群人还不相信,就与他毫无关系了。
“病人在哪里,快,快带我去。”教室外传来一阵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喘着粗气。
“是古教授,大家快让开道路,不要耽误古教授救治病人。”
一身白大褂的古教授哼哧喘气地疾步走到女同学身前,切脉诊断,翻看眼白,舌苔,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古教授神色凝重,经过诊断,他发现这女学生很可能是心肌梗塞。
这种病都是突发性的,出现问题的又是人类最重要的器官心脏,致死率很高。
看女孩这副虚弱的样子,必须得立刻动手争取时间,不然连救护车都等不到人就没了。
可惜眼下他手头没设备,只能做一些常规的急救手法。
古教授微微一叹:多年轻的娃儿,尽人事听天命吧。
“是心肌梗塞,来几个人帮忙,快快。”
几个学生在古教授的指挥下,解松病人的衣服,又是掐人中,又是握空拳,反复流压患者胸口从膻中到华盖区域,刺激心脏肌肉。
这些医学常用手法都是为了刺激病人的人体,减轻脆弱的心脏负担的压力。
墨白注意到女孩儿的表情因为这一套动作舒展了不少,不过心脏肌肉仍旧不断渗血,暂时的好转仅仅是表象。
他敢保证,不出一分钟就有更大的症状爆出。
忍不住提醒道:
“这女孩情况严重,仅仅依靠这种常规手法是没办法坚持到救护车赶来,必须用银针封住胸口大穴,或可保住性命,如若不然,一分钟后就会吐血恶化。”
“你又在胡说什么,你没看到燕子情况好了很多吗,古教授都没说有问题,你逞什么能?”
“针灸这东西不都是糊弄小孩子的吗,现在什么大病不是西方的仪器设备药物治好的?”
“就是,连这都不知道,你还学什么中医。”
“对啊,从没听说过中医拯救能救治这种急重症,你在胡说什么?”
墨白这话刚一出口,眼镜男带头又是一轮狂轰滥炸。
在他们这些相信纸面成绩的人眼中,没有成绩,没有证明,就没有发言权。
墨白轻笑,笑这些人没有见识,不相信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珍贵技艺,捧臭脚倒是争先恐后。
“你笑什么。”
眼镜男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白,逼问道。
“我笑你们没有民族自信,我笑你们身为中医学生却试图用西方的那一套理论来解释中医。
我笑国外人都相信中医,抢着注册专利,你却看不到传统中医的荣光与伟大。
我笑,你自己都不相信中医,还学什么中医专业,志向是成为谋害病人的庸医吗。
可悲,可叹。”
墨白边说,边手掌虚合,做出拍手的动作,讽刺的意味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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