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假装委屈,装傻推脱道:
“我也赔钱了,我没捞到任何好处,我顶多是个投资人啊!”
“赵立扬的确是我的合作伙伴!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的钱也被那个叫詹姆斯的外国佬坑了啊!”
“不信你们就查我的账户,看看有没有钱!”
“你们有什么事找他啊!别盯着我个受害人不放啊!”
李响拍了拍桌子,呵斥道:
“就你?受害人?别演了!”
“徐江!说实话,这笔钱是不是流入到你的国外账户了?”
徐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心想:“他怎么知道这钱到了国外的账户?不对,这小子在诈我!”
徐江立马委屈道:
“什么国外账户?真没有啊!不信你们去查!”
这时,门开了,曹闯走了进来。
安欣看了一眼曹闯,曹闯眼神示意不用管自己,让安欣继续审。
安欣继续问:
“那你怎么解释,你和詹姆斯早就认识这件事?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认识可超过十年了啊!”
徐江立马装傻狡辩:
“谁规定熟人就不可以骗人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老朋友了,他还能骗我啊!”
“你们就别盯着我了,调查我还不如调查你们之前的陈大队长呢!”
“他干的事儿啊,才是真的牛B啊!反正我是自愧不如!”
一听徐江这话,安欣、李响、曹闯三人,几乎同时变了脸。
李响忍不了徐江这么污蔑自己崇拜的陈哥,第一个拍桌子,骂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做不如调查陈大队长!我警告你,你别胡乱攀咬!”
安欣脑海里闪过赵立扬生前说过的话。
上一次赵立扬和老婆打架,安欣和李响上去调解时,赵立扬说自己的公司被陈安骗走,当时他产生了怀疑,但是并没有深究。
这次听徐江这么说,他的怀疑,更深了。
曹闯脸色不悦,朝安欣李响招了招手,两人随即跟着曹闯到了门口。
曹闯小声说:
“刚接到消息,赵立扬死前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陈安的。”
曹闯其实并不想透露这个消息,他把自己晋升寄托了一半希望在陈家,他不希望陈家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但这事瞒不住。
“什么?”
安欣后退了几步。
李响则是一脸的不信,质疑道:
“这个电话有没有可能就跟这个案子没有关联呢?”
曹闯不发表任何评论:
“这事继续查吧,先审徐江,看看他这边还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几人回到审讯室。
安欣盯着徐江的眼睛,问:
“说,这事和陈安有什么关系?”
徐江翻了个白眼,舔了舔嘴唇:
“啊,我有点渴。”
安欣李响曹闯见他这么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真的就想揍他,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想套人家的话?
曹闯黑着脸,说:
“我去!”
曹闯倒了杯水,递给徐江。
徐江看了一眼,摇摇头:
“不行,我要喝茶,不想喝水。”
曹闯咬着牙,紧握着拳头,说:
“行!我去给你倒!”
李响急忙拦住师傅曹闯,把他拉到椅子边:
“师傅,我去倒吧,您在这儿坐着。”
门一开一合。
李响到了一杯热茶进来,递给徐江。
徐江接过,喝了几口,砸吧砸吧嘴,一脸得意,又说:
“这都春天了,这么还这么冷啊!”
安欣起身:
“我去给你拿毛毯!”
很快,安欣从女同事那里顺了一条毛毯进来,批在了徐江身上。
徐江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点头,要开口了,众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啊,我又觉得太热了,要不找把扇子?”
李响急了,指着徐江大骂:
“徐江!你别太过分啊!”
安欣急忙拦住他:
“没事没事,消消气消消气,小事情,我去拿把扇子。”
安欣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女士折扇,跑了回来。
他把扇子递给徐江,徐江又不乐意了,摇头道:
“要不你替我扇?”
安欣也快气炸了,但他必须忍,只能敷衍的扇了几下。
“怎么样!可以说了吧!”
徐江狡猾的笑了笑:
“说什么?我哪里知道要说什么啊!我只是道听途说,这事又跟我没关系,你们出去可不要乱说啊,乱说我告你们诽谤啊!”
徐江这话一出,安欣李响曹闯三人,顿时都要跳脚了。
“徐江你!”
“你!”
徐江一副无赖样,笑道:
“你什么?话可不能乱说啊!”
三个人被气的脸色通红,却不能发作,气愤的走出审讯室,砰一声关上了门。
安欣一拳锤在墙上,怒道:
“我现在就去找陈安!”
“你急什么!”
李响想拦他。
但是,安欣一把将他甩开,跑的飞快。
曹闯在后面叫住李响:
“你就随他去吧,问清楚也好。”
安欣开着老式的桑塔纳,一路飞驰,停在了京海银行门口。
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接按电梯上了最高层。
门也没敲,闯进了陈安的办公室。
陈安抬头看着面带怒气的安欣,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情问你······”
陈安抬手阻止安欣继续说下去:
“有事咱们去外头聊,不要在银行。”
安欣愣着打量了陈安几眼:
“行,你要面子是吧,说,去哪里?”
“云水间餐厅吧,以前我们经常去。”
“好,我给你这个面子。”
两人沉默着下楼开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飞驰。
云水间餐厅。
一间高雅的极简风餐厅。
灰白色搭配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陈安车速快,先到了,坐在方木桌边,正在低头思考如何回答安欣的问题。
一抬头,就见安欣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陈安,到底是不是你设套骗走了立扬集团?”
陈安并不理会这个问题,直接喊了一声:
“服务员,点菜。”
淡定的看着安欣的眼睛,把桌上的菜单递过去,问:
“吃什么?自己点。”
安欣很生气,拿起菜单拍在桌子上,吓得服务员后退了几步。
安欣瞥见了后退的服务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才气呼呼的说了句:
“随便!”
陈安立马指了指菜单上的几样菜:
“盐焗鸡,卤水鸭,酿豆腐,梅菜扣肉,酸辣炒猪肠,番茄牛肉汤,四碗米饭。”
服务员十分惧怕发脾气的安欣,应了声好的,急忙拿着菜单离开。
“你看你,把人都吓着了!”
安欣不接陈安这个话茬,继续问:
“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立扬集团这事到底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陈安倒了杯茶,从桌上推了过去:
“是。”
简短有力的一句“是”,直把安欣听的愣住了!
“一切都合法合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安欣不可置信的看着昔日的兄弟,他感觉自己快不认识他了!
“你觉得你没有做错吗?你钻了法律的漏洞,害得人死了,还没有做错吗?”
陈安面无表情的盯着安欣: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欣气急了,指着陈安:
“你!你······我······”
“我都要不认识你了!陈安!”
陈安冷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你知道立扬集团是做什么的吗?”
“他们作为本地制药龙头企业,不仅对多种原材料进行垄断,而且将多种药品供应垄断,外面的药品进不来,本地的药品全是天价!”
“普通的药也就算了,有一些特效药,老百姓竟然连买都买不到,就是因为他们的垄断,害死了多少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是杀人,是吃人血馒头!”
“你告诉我,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安欣懵了,愕然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后,安欣才坐下,喝完了那杯早已经放凉了的茶水。
安欣想起了之前走访起跑线幼儿园时,查到的线索,随即说:
“关于幼儿园园长的死,目前我们查到的线索非常有限,唯一和她生前有矛盾的,便是你。”
面对安欣的提问,陈安没有丝毫反应,人不是他杀的,问这个有个屁用。
“你告诉我,为什么在她出事前几天,思涵就不再去起跑线幼儿园上课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陈安的眼神很冷,如同寒地的冰,没有温度。
他就那样冷漠的盯着安欣的眼睛:
“你现在是在审我吗?要不要把我拷起来,带回局子里,慢慢问?”
安欣气的重重的拍桌起身,狠狠的瞪了陈安一眼,愤然离去。
走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折返,指着陈安:
“我真的快不认识你了!”
说完,安欣带着满满的失望,走了出去。
“菜还没有上呢!”
陈安望着安欣的背影,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桌子发呆。
他也没心情再吃了,好好的一顿饭,有什么事,不能吃了再说么?
陈安叫来服务员打包,带着菜饭回到了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赵立冬的电话就来了。
急促的铃声,像是催魂,陈安心情不佳,并不想接。
但是这铃声停了又响,反反复复,让他忍无可忍。
最终拿起手机,想看一眼到底是哪个不识趣的王八蛋。
这一看,就皱眉头了。
“呵呵,赵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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