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铲化作辣椒奶酪混合体时,二狗感觉自己像块被扔进热锅的酥油茶——全身冒烟还滋滋作响。陈雪的鸡毛戒指已变成蒙古帽顶的红缨,在狂风中扫过他鼻尖,痒得他直想打喷嚏。等站稳脚跟,两人正对着个巨大的蒙古包,包顶插着的不是旌旗,而是十八般辣器:辣椒形状的弯刀、胡椒粒串成的铠甲、朝天椒磨成的盾牌。
“我说雪妹妹,”二狗扯了扯身上突然出现的蒙古袍,腰带里掉出颗孜然粒,“这元朝人是不是把辣椒当饭吃?你闻闻,连风里都有股涮羊肉蘸辣酱的味儿。”陈雪白了他一眼,戒指红缨突然变成筷子,精准夹住他乱晃的袍角:“先别说笑,你看那边——”
蒙古包前,刀疤男(元朝版)正用黑锅铲敲打铁锅,锅里的奶酪辣椒糊咕嘟冒泡,竟发出《好汉歌》的旋律。他头戴尖顶帽,帽檐下露出的不是刀疤,而是三道辣油画的胡须,腰间挂着的辣椒吊坠刻着“第17代辣祖”。
“欢迎来到元朝辣王府!”刀疤男甩锅铲甩出个油花蝴蝶,“我是忽必烈钦点的辣膳大夫,人称‘辣不欢’!”他突然凑近二狗,压低声音,“其实我是你刀疤叔的前世,记住,等会见到大汗,千万别提‘甜’字,他最近忌甜食!”
话音未落,蒙古包帘被猛地掀开,八个彪形大汉抬着口直径三米的火锅走出,汤底红得像朝霞,里面翻滚的不是水,竟是历代轮回者的血泪。锅边摆着七十二种辣椒,从海南黄灯笼到四川二荆条,最诡异的是种紫色辣椒,上面写着“含笑半步辣”。
“兀那厨子!”火锅后传来洪钟般的声音,“本汗的‘辣江山’火锅还没好?小心我拿你当辣椒炒了!”二狗脖子一缩,看见火锅后站着个铁塔般的男人,头戴黄金面具,面具上的饕餮纹正滴着辣油,腰间挂着的不是玉带,而是串辣椒干。
“大汗稍等!”刀疤男(辣不欢)突然跪地,“今日有两位中原食神来献菜,定能让您辣得龙颜大悦!”他冲二狗使眼色,后者这才惊觉手里还攥着从宋朝带来的彩虹辣面。
“哦?”黄金面具转动,露出一只猩红的眼睛,“先让本汗尝尝,若是辣得不够劲——”他突然抽出腰间辣椒鞭,“就把你们扔进辣锅涮了!”陈雪的鸡毛戒指突然变成漏勺,在她手中抖出辣油花,二狗趁机将彩虹辣面倒入火锅,面条竟在汤底跳起了蒙古舞。
黄金面具凑近火锅,突然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好个彩虹辣面!不过——”他抓起一把紫色辣椒撒进锅,“本汗的‘辣死人不偿命’椒才是绝配!”二狗眼尖地看见辣椒柄上刻着“小美赠”,刚要提醒,就见汤底突然沸腾,喷出的辣雾竟凝成小美在现代实验室的影像。
“张二狗,陈雪,”影像中的小美穿着蒙古袍,手里端着杯奶茶,“你们以为能阻止厨神复活?错!成吉思汗的火锅密码就是——”影像突然被辣雾冲散,黄金面具摘下,露出祖爷爷张小能的脸,只是比唐朝时胖了三圈,下巴上的辣椒须一颤一颤:“没错,就是你的眼泪,金鸡童子!”
陈雪后退半步,却被二狗拽进怀里。他看见祖爷爷腰间挂着的齿轮吊坠完整无缺,而火锅汤底的血泪竟凝成十二道真味的虚影,每道虚影都长着他的脸。刀疤男(辣不欢)突然扔来包奶酪:“快!用甜辣混合体破他的辣魂!”
“雪妹妹,得罪了!”二狗突然抓起陈雪的手,在她指尖咬了一口。陈雪痛呼一声,眼泪滴进火锅的瞬间,汤底竟变成粉色,还飘出奶香味。祖爷爷惊得辣椒须都卷了起来:“你竟敢用甜来破辣?这是违反辣界定律的!”
二狗抄起黑锅铲,将奶酪与辣椒炒成金元宝形状:“辣界定律?我只知道甜辣才是王道!”他将菜盛进成吉思汗的碗,上面还撒了把从明朝带来的爆米花,“请大汗品尝‘甜辣蒙鼓炒’!”
祖爷爷捏着金勺子的手直抖,闭眼一口吞下半碗,突然睁开眼——那眼神竟比辣油还亮:“这味道...像我娘给我做的奶辣糊糊!”他突然落泪,黄金面具下流出的不是泪,是辣油,“罢了罢了,真味之争,何须强求!”
刀疤男(辣不欢)趁机揭开火锅底部,露出刻着“忘忧”的青铜板:“大汗,真味密码就在这板上!”陈雪的鸡毛戒指飞过去,竟变成钥匙打开板上的锁,里面露出半块齿轮吊坠和一本《辣经》,封面上写着:“第十二味真味,藏在鹿鼎山。”
“鹿鼎山?”二狗惊呼,“那不是韦小宝住的地方吗?”祖爷爷突然拍桌:“正是!当年韦小宝用辣油炸开鹿鼎山,里面藏着厨神的终极菜谱!”他指向时空裂缝,裂缝里竟浮现出清朝的鹿鼎山,山顶插着把巨大的黑锅铲,“下一站,清朝!”
小美突然从裂缝中跳出,这次穿着旗装,手里捧着辣油月饼:“想进鹿鼎山?先过我这关!”她扔出月饼,里面竟包着辣椒馅的炸药,“这是专为你们准备的‘辣手摧花饼’!”
陈雪的鸡毛戒指变成盾牌挡住爆炸,二狗趁机拉住祖爷爷:“祖爷爷,您当年为啥要复活厨神?”祖爷爷突然羞愧地低头:“因为...因为我想让咱张家的菜名震天下,没想到却害了这么多人...”
刀疤男(辣不欢)突然举起黑锅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走,去鹿鼎山阻止厨神!”他话音未落,时空裂缝突然扩大,将众人吸了进去。二狗在坠落过程中看见,清朝的鹿鼎山前,韦小宝正用辣油与鳌拜对战,而他手里的武器,竟是半把黑锅铲。
“雪妹妹,”二狗抓紧陈雪的手,“要是等会见到韦小宝,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辣油配方?”陈雪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辣油?”二狗咧嘴一笑:“没办法,谁让我是厨子呢,到哪都得先想着做菜。”
鹿鼎山脚下,韦小宝正对着他们挥手,腰间挂着的辣椒香囊晃啊晃:“来者可是寻真味的朋友?咱家有辣油炒鹿肉,辣得你舌头打卷!”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先说好了,想拿真味,得先帮我打败鳌拜那老小子,他居然说辣油炒肉不如清蒸!”
此时,鳌拜的怒吼从山顶传来:“韦小宝!你竟敢用辣油玷污清蒸鱼的鲜美?看刀!”他挥刀劈来,刀刃上竟凝着冰块,所过之处,辣油都结成了冰柱。二狗握紧黑锅铲,感觉铲面的饕餮纹正在融化冰块,而陈雪的鸡毛戒指变成了辣椒形状的火把。
“各位,”刀疤男(辣不欢)突然严肃,“清朝厨神就在鹿鼎山巅,而他的真味...是用眼泪炒的饭。”他指向陈雪,“雪姑娘,这次可能需要你...”话未说完,祖爷爷突然挡在陈雪身前:“不!我来!”他掏出自己的眼泪滴在黑锅铲上,铲面竟浮现出历代张能的笑脸。
韦小宝趁机甩出辣油,将鳌拜的冰块融化:“好!趁现在,冲上山巅!”众人刚要行动,山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鸡啼,一只金色的大公鸡破云而出,爪子上抓着本《鹿鼎辣谱》,而鸡背上坐着的,竟是戴着皇冠的厨神,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炒饭。
“张二狗,陈雪,”厨神的声音如洪钟,“你们收集的真味,终于让我复活了!现在,用你们的血来祭我的炒饭吧!”他挥手洒出辣油,竟将鹿鼎山周围变成了巨大的火锅,而二狗和陈雪被绑在锅中央的石柱上,黑锅铲和鸡毛戒指被夺走,放在厨神脚边。
“怎么办?”陈雪看向二狗,却发现他嘴角上扬,露出招牌的坏笑。
“别急,”二狗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闻闻,这辣油里有孜然味,是王大娘的时空稳定剂!”他悄悄挣脱绳索,从怀里掏出元朝带来的奶酪,“看好了,我要做一道让厨神都流泪的菜——‘甜辣鹿鼎炒’!”
厨神冷笑:“就凭你?没有黑锅铲,你连菜都炒不熟!”二狗却举起韦小宝的辣油壶:“谁说的?只要有心,万物皆可成铲!”他用辣油壶炒起奶酪和辣椒,竟炒出了一朵金色的花,花心里写着“忘忧”。
陈雪突然领悟,摘下鸡毛戒指扔向天空:“二狗哥,接着!”戒指化作黑锅铲的虚影,二狗接住的瞬间,真正的黑锅铲竟从厨神脚边飞回他手中,铲面上的饕餮纹变成了笑脸。
“不可能!”厨神惊呼,“你怎么可能打破我的封印?”二狗将炒好的菜扔向厨神,菜里竟混着历代轮回者的希望之光:“因为真味不是仇恨,是爱!”
厨神尝了一口,突然泪如雨下,手中的炒饭碗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十二道真味。时空裂缝再次打开,黑锅铲自动拼合,露出完整的饕餮纹,而纹路上刻着:“第十二味真味,是超越轮回的希望。”
此时,鹿鼎山巅的云雾散去,露出真正的时空枢纽,每个朝代的真味都化作光芒注入黑锅铲。二狗感觉掌心的伤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陈雪的笑脸,而陈雪的鸡毛戒指变成了真正的金鸡,展开翅膀遮住了厨神的光芒。
“现在,”刀疤男(辣不欢)从清朝版变成现代版,“该结束这场轮回了。”他将完整的齿轮吊坠放入黑锅铲,时空枢纽发出耀眼光芒,历代张能和陈雪的虚影浮现,共同炒出一碗包含十二真味的炒饭。
炒饭的香气中,厨神和讹兽的虚影渐渐融合,化作一道光进入黑锅铲。二狗感觉脑海里响起无数声音,最后只剩下厨神的叹息:“小子,以后好好做菜,别让锅铲沾血了。”
等光芒散去,二狗和陈雪回到了现代的饭店废墟,刀疤男(现代版)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完整的黑锅铲:“恭喜你们,打破了轮回。现在,该用十二真味重建饭店了。”
陈雪突然指向天空,只见金色的蛋形月亮彻底裂开,飞出一只金色的凤凰,嘴里叼着本新的菜谱,封面上写着“忘忧厨神菜谱”。二狗接过菜谱,发现第一页写着:“第一道菜,用希望炒爱,永不粘锅。”
“所以,”陈雪笑着问,“我们的饭店叫什么名字?”二狗看着废墟上新生的辣椒苗,想起鹿鼎山的冒险,突然咧嘴一笑:“就叫‘鹿鼎辣厨’吧,保证辣得人忘忧,甜得人心醉!”
刀疤男摇摇头,递给他们两张机票:“先别急着开店,时空管理局邀请你们去唐朝参加美食节,张小能那小子还等着你们的甜辣炒饭配方呢。”他转身时,二狗看见他后颈的鸡毛血管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疤痕。
“走吗?”二狗问,手里的黑锅铲突然发出微光,映出未来饭店的样子,里面坐满了各个朝代的食客,“这次我想带点火锅底料,唐朝人应该没吃过辣火锅吧?”
陈雪笑着点头,鸡毛戒指变回原样,却在阳光下显出七彩光芒:“不过先说好,不准再偷用我的眼泪当调料!”二狗挠挠头:“放心,这次用微笑当调料,肯定更甜!”
两人踏上时空裂缝前,二狗突然回头看向废墟,只见一只黑猫蹲在瓦砾上,眼睛里映着盛唐的月光。黑猫舔了舔爪子,甩下根鸡毛,鸡毛落地化作辣椒苗,苗上结着颗金色的果实,果实上刻着:“第20次轮回,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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