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铲的饕餮纹与齿轮吊坠碰撞出火星时,二狗感觉鼻腔被浓烈的辣椒味炸开。睁眼时,他们正站在明朝灶台前,灶王爷画像被烟熏得发黑,却戴着副镶宝石的墨镜,手里捧着本《辣椒栽培手册》。陈雪的鸡毛戒指突然发烫,在她指尖凝成辣椒形状,而二狗掌心的断铲伤疤渗出红油,在青砖上画出辣油地图。
“来者何人?”灶台后转出个圆滚滚的胖厨子,腰围比灶台还粗,腰间挂着的不是菜刀,而是串辣椒形状的钥匙扣,“没看见灶君老爷在研究辣菜?给我退下!”他掀开蒸笼,里面冒出的不是热气,而是TikTok的短视频特效音,蒸的竟是撒满辣椒面的驴打滚。
“我们是来送真味的!”二狗举起从现代带来的朝天椒,却发现辣椒柄上刻着“第19代轮回者”字样,“听说您老人家想吃辣?”胖厨子眼睛一亮,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那是连续吃辣三天的标志。
“总算来了个懂行的!”胖厨子扑过来握住二狗的手,肥厚的掌心全是水泡,“我乃本朝御膳房典膳官,奉皇上之命研制辣菜,可这辣椒比砒霜还难伺候!”他指向窗外,御膳房外跪着二十个被辣哭的厨子,每人面前摆着一碗黑黢黢的辣椒糊,“再做不出能让皇上开胃的辣菜,我们都得去给灶君老爷当柴烧!”
陈雪突然指着典膳官腰间的辣椒钥匙扣,上面挂着半枚齿轮吊坠:“您这吊坠从哪来的?”典膳官突然脸红,像被辣椒呛到:“是...是西厂汪督主送的,他说吃辣能祛湿...”话音未落,后厨门被踢开,八个锦衣卫冲进来,领头的正是戴泪痣的小美,只是这次她穿着飞鱼服,绣春刀鞘上刻着“时空管理局”字样。
“张二狗,陈雪,”小美甩了甩袖中箭,箭头绑着辣椒籽,“我代表时空管理局通知你们,这位典膳官其实是...”她突然咳嗽,被辣椒味呛得说不出话,“咳咳...是讹兽在明朝的宿主!”
典膳官突然暴起,腰围瞬间缩小,露出藏在肥肉里的鸡毛铠甲:“还是被发现了!你们以为真味是菜?错!是轮回者的怨气!”他扯开衣领,后颈爬满辣椒状的血管,“这朝天椒里的每颗籽,都是前十八代张能的骨灰!”
二狗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手里的辣椒突然变成骷髅头形状。陈雪的鸡毛戒指飞起来挡住锦衣卫的箭,却在火光中显出原形——那根本不是鸡毛,而是讹兽的尾羽,每根羽枝上都刻着“陈雪”的名字。
“原来...戒指是你!”陈雪后退半步,戒指却突然飞回她手指,化作辣椒戒指,“你为什么附在我身上?”讹兽的声音从戒指里传出,带着辣味的嘶鸣:“因为你是第12个金鸡童子,你的血能让我突破封印!”
典膳官挥袖撒出辣椒面,二狗急忙用黑锅铲挡住,却发现铲面映出小美在现代实验室的画面:她正将陈雪的血液注入辣椒籽。“她骗你!”典膳官趁机扑来,“小美才是真正的时空掠夺者,她要收集你们的血来复活厨神!”
小美突然摘去墨镜,露出双眼的金色瞳孔:“与其被讹兽吃掉,不如让厨神复活,至少他会给你们个痛快!”她抛出齿轮吊坠,与典膳官的钥匙扣合为一体,地面裂开显出时空裂缝,“看清楚了,这才是真相!”
裂缝中浮现出历代张能的残影,每个人都在炒辣椒,每个辣椒里都有个被困的灵魂。二狗看见第17代张能(刀疤男)被绑在辣椒树上,正在被小美灌辣椒水,而祖爷爷张小能跪在一旁,手里捧着陈雪的心脏。
“他们都是自愿的!”小美大喊,“只有厨神能终结轮回,而你们的‘忘忧’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假药!”她的飞鱼服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实验室白大褂,“别忘了,你娘的癌症还等着厨神的药方!”
陈雪突然抓住二狗手腕,她的辣椒戒指正在灼烧皮肤:“二狗哥,你闻见没?这辣椒味里有孜然香,是王大娘给的稳定剂!”她将孜然粉撒向裂缝,辣椒籽竟变成了爆米花,“原来真味不是怨气,是希望!”
二狗恍然大悟,挥起黑锅铲炒起爆米花,加入从现代带来的巧克力酱,甜辣香气瞬间弥漫后厨。典膳官吸了吸鼻子,竟流出感动的泪水:“这味道...像我娘做的辣年糕...”他的鸡毛铠甲开始剥落,露出原本憨厚的厨子模样。
小美趁机射出袖箭,却被陈雪用爆米花挡住。箭尖的辣椒籽落地生根,长成参天辣椒树,树上结满了刻着“忘忧”的辣椒。二狗将炒好的“甜辣忘忧爆”分给锦衣卫,众人吃后纷纷扔掉绣春刀,掏出手机拍起吃播。
“算你们厉害,”小美退回裂缝,“但下一站宋朝,你们绝对找不到真味!”她扔出枚辣椒手雷,爆炸后露出宋朝的市井画面,一个穿襦裙的女子正在卖东坡肉,腰间挂着半块齿轮吊坠,“那味真味,藏在李清照的词里!”
典膳官摸着肚子感慨:“原来辣菜可以不辣,是我执念太深。”他从怀里掏出本《救荒本草》,里面夹着陈雪的前世画像——金鸡童子抱着辣椒树,树下埋着黑锅铲,“这是我偷藏的轮回笔记,或许对你们有用...”
话未说完,时空裂缝再次打开,黑锅铲自动飞入裂缝,铲面上浮现出宋朝地图,标记着“醉翁亭”三个字。陈雪的辣椒戒指突然冷却,变成普通的鸡毛戒指,而二狗掌心的断铲伤疤渗出甜辣酱,在地上画出李清照的《声声慢》。
“走吗?”陈雪握住二狗的手,发现他指尖有辣椒籽发芽的痕迹,“这次我想先查清楚,李清照会不会做菜。”二狗笑着点头,黑锅铲突然变成辣椒形状,带着他们冲进裂缝,临走前看见典膳官在给锦衣卫们分发辣椒味的驴打滚,场面热闹得像美食节。
宋朝的醉翁亭下,一位青衣女子正在煮茶,听见脚步声后转身,手中团扇上写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而她腰间的齿轮吊坠正在发光,吊坠背面刻着“第12号样本李清照”。二狗刚要开口,女子突然将茶盏砸向他们,里面泼出的不是茶水,而是沸腾的辣油。
“来者可是寻真味之人?”李清照挑眉,团扇展开露出半幅《韩熙载夜宴图》,图中人物都在吃辣椒火锅,“先过我这关,否则别想拿到真味!”她轻挥团扇,地上竟长出辣椒藤蔓,将二狗和陈雪困在中央,“听说你们会炒忘忧饭?那就用我的‘寻寻觅觅辣’来试试!”
陈雪看着藤蔓上的辣椒,发现每颗都刻着“愁”字,突然想起典膳官的话:“真味是希望,不是怨气...”她摘下鸡毛戒指放在藤蔓上,戒指瞬间开出金色的花,辣椒上的“愁”字变成“喜”。二狗趁机炒起辣椒,这次加入了从明朝带来的爆米花,甜辣香气中,李清照的团扇竟变成了菜谱。
“有意思,”李清照收起藤蔓,“看来你们真的懂了。”她递过半块齿轮吊坠,吊坠里流出辣油,在地上画出宋朝御膳房的地图,“真味在御膳房的辣椒窖里,不过看守的人...是包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铜锣声,包拯的轿辇缓缓靠近,轿帘上绣着“辣面无私”四个大字。二狗握紧黑锅铲,发现铲面上的饕餮纹竟变成了辣椒形状,而陈雪的鸡毛戒指正在发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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