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罗风说道。
“谁？”顾晓晨似乎很平静，抬头看了罗风一眼，似乎想从罗风的面部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这个人。”罗风将手机中那张模糊的照片打开给顾晓晨看。
“这么模糊，谁能够看得清楚？”顾晓晨说道。
罗风笑了笑：“顾医生，我既然找到了这里，你不觉得意外吗？”
“你找到这里，我为什么要意外？也许是你觉得需要做心理调理。我们也经常给警员做心理调理的。”顾晓晨说道。
“顾医生，我现在不是对你进行正式的询问。也不会借机套你的话。我既然找到你，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相信我回去好好查一查,肯定能够找到线索。你身边有亲近的人曾经受到过吴繁繁的伤害。我说得没错吧？”罗风说道。
“没有，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没有人受到过伤害。”顾晓晨矢口否认，但是罗风看得出她有些慌乱。显然，罗风猜对了。
“吴繁繁虽然死了，但是吴繁繁做过的事情，都被他工作室里的微型摄像机拍了下来。这个情况相信顾医生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之前可能有几个没有被视频拍下来。但是吴繁繁的团队里有个叫吴林的家伙喜欢写日记。他在日记里把所有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罗风说道。
“你们警方会不会对外公开这些情况？”顾晓晨担心地问道。
“当然不会。这涉及到受害人的隐私，更何况，这些受害人里面还有一些是未成年人。但是，我们会对吴某某的犯罪事实进行核实。人虽然死了，罪责还是要查清楚。”罗风说道。
“谢谢你。我替那些受害者谢谢你。”顾晓晨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补救了一下。
“顾医生，你没有补充的吗？我们这一阵会联系所有的受害者。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罗风说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去伤害她们？她们已经够惨了，既然罪犯已经死了，你们何必再去揭开她们的伤疤呢？”顾晓晨说道。
“虽然吴繁繁死了，但是我们也应该把他的犯罪事实查清楚。给公众一个交代，另外，我们还要搞清楚吴繁繁的真实死因。一个人是否有罪，应该由法律来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够成为生死判官。”罗风看着顾晓晨。
“罗警官，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家并没有谁受到伤害。即便有，施暴者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顾晓晨看着罗风笑了起来。
罗风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搅了。”
张放还在外面到处乱逛。
“走了。”罗风说道。
张放走了过来：“怎么样？”
“没怎么样。回去吧。”罗风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心理咨询中心。
罗风一走，顾晓晨就有些坐不住了。
立即走出诊所,坐上了自己的车。但是在车上坐下之后，她有冷静了下来，打开车门，重新回到诊所里。
罗风和张放并没有走。坐在车里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这个心理医生有问题啊。她很像监控拍到的那个女人。”张放说道。
“但是，我们找不到证据。”罗风说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女人的？”张放问道。
“这个案子很奇怪。一个非常典型的密室杀人案。死者的死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但是偏偏又让我们找到了那么多的疑点。就说明吴繁繁的死并不这么简单。但是，现在证物中心法医的报告都表明吴繁繁死于自杀。我当时就想着如果没有什么灵异因素的话，死者就只有可能是被人催眠了。而能够做到这点的，可能就只有心理大师。于是我就在海城搜索心理医生，而且为女性。”罗风又编了一套出来。
“于是，就找到了千顺心理咨询中心？”张放把整个环节脑补完。
“这下麻烦了，如果真的是心理医生杀人，那咱们怎么找证据？除非找到那段被替换的视频。但是我看这种可能性极低。技术科那边说，那个黑客很厉害，他们不可能找到这个人。这个黑客也不可能把原来的视频留着。”张放担心地说道。
“回去之后，你查一下顾晓晨有什么亲人。我觉得她的某个非常亲密的人也是吴繁繁案的受害者。”罗风说道。
“好的。回去就查。”张放说道。
回到市局没多久，张放就把顾晓晨的资料找了出来，资料显示，顾晓晨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她还有一名十六岁的妹妹，顾晓玲。
然后张放将吴林的口供拿过来，受害的未成年女性里面就有顾晓玲的名字。
“罗风，被你猜对了。顾晓晨的妹妹顾晓玲真的是受害者。”张放说道。
“走，再去会会顾晓晨。”罗风说道。
两个人再次来到千顺心理咨询中心的时候，顾晓晨似乎就在那里等候他们两人的到来一般。
“你们想见晓玲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顾晓晨说道。
以警方的能力，查出顾晓玲应该是非常容易的。
顾晓晨带着罗风和张放来到一家精神病院。
“你妹妹在这里？”罗风吃惊地问道。
张放也是很震惊。
“我妹妹是那个畜生粉丝团的铁杆。去参加过一次粉丝见面会。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一直以为在和她的偶像谈恋爱，所以被侵犯了之后，并没有告诉我们。反而与那个畜生一直保持联系。到后来那个畜生开始厌倦我妹妹了，便说了很多伤害的话。她才多大年纪啊，哪里经受过这种恶毒？一下子就崩溃了。”顾晓晨不觉中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们知道之后去报案了吗？”罗风问道。
“那个畜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去警局问过，这种情况没法立案。畜生犯罪了，你们要讲证据，畜生死了，你们要不要讲证据？”顾晓晨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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