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濛，我们把你叫到这里来，你心里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罗风看着冯濛。对方有些紧张，坐在那里总有些不自在。
“我，我不知道警官你在说什么。”
罗风没有进行逼问，而是微笑着问道：“你做吴繁繁的助理多久了？”
冯濛想了想：“好像有四五年了吧。”
“平时会不会帮他收拾收拾房间？”罗风问道。
“这些事情一般由搞卫生的阿姨负责，不够我偶尔也会帮他整理一下。”冯濛说道。
“那么吴繁繁房间里有些东西，你应该很清楚吧？尤其是房间里比较有特点的物品。比如，玩偶之类的。”罗风说道。
冯濛点点头：“那些都是他的粉丝送的。我们会挑一些出来摆在房间里，有时候拍一些照片放在空间里，或者发在微博上。”
“昨天更换了玩偶吗？”罗风问道。
冯濛摇摇头：“最近因为谣言的事情，工作室人人都是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天搞卫生的阿姨没来房间搞卫生？”罗风问道。
“是的，搞卫生的阿姨来了，准备搞房间里的卫生，被老板给赶走了。”冯濛说道。
“赶走？你们老板平时对你们很凶吧？”
罗风问得有些漫无边际，一旁的康宏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案子，康宏武总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却存在非常大的疑点，没查清楚，就没法确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自杀的话，疑点怎么解释？他杀的话，证据在哪里？
刑侦队现在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毕竟死者是公众人物，粉丝多大千万之众。如果现在草率地给定性，这些疑点一旦曝光了出去，就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舆情。
“不不不，其实老板平时对我们挺和善的。就是最近被网上的谣言搞得脾气有些焦躁。”冯濛连忙摆摆手。
“网上流传的真的是谣言吗？”罗风问道。
“绝对是谣言。老板绝对没有干过那种事情。都是别人见老板太红，诋毁他的。”冯濛似乎有些急迫。
“人红是非多。”罗风点点头。
“就是的。很多人妒忌老板。”冯濛似乎找到了知音。
“但是你们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对付那些造谣的人啊。比如那个杜美丽。既然对方造谣，直接起诉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私了呢？”罗风不解地问道。
“老板说，双方就是一些误会，而且对方曾经是自己的粉丝。对待粉丝要宽容。”冯濛说道。
罗风看着冯濛，感觉冯濛就像那种信徒一般的虔诚。
“那个吉娃娃玩具你拿走了吧？”罗风突然问道。
“是的。那个玩具……不不不，不是我拿走的。”冯濛这时才反应了过来。
“冯濛，今天你是第一个进房间的，而且你一直都在里面没出来。那个吉娃娃不是你拿走了是谁拿走的？”罗风看着冯濛。
从冯濛进入房间，到警方赶到现场，中间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罗风记得冯濛身上是背了一个包的，女孩子随身总会背个包。罗风记得冯濛那个包有些鼓，但是现在这包变瘪了，显然，冯濛已经将东西取了出来。
“真不是我。我就包就在这里，我什么东西都没拿。”冯濛说道。
“你们工作室有监控的。你进去的时候，包是什么样子，出来的时候，包又是什么样子，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乱说话的。那个吉娃娃里面藏着东西吧？”罗风说道。
“没有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冯濛连忙摆手。
“吉娃娃里的隐形监控吴繁繁本人知道吗？”罗风问道。
“不知道。不不不，吉娃娃里面没有监控。”冯濛完全被罗风打懵了，完全慌了手脚。
“吉娃娃给谁了？或者说吉娃娃给了你们团队的哪一个人？其实你们的这种行为我非常理解，毕竟老板这么霸道，对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非常苛刻，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你们想掌握一些证据在手里，以免将来被他拉出来背锅。”罗风说道。
冯濛咬住嘴唇不肯说话，她被罗风吓到了。担心再次被罗风套话。
“你知不知道，监控的内容对你们非常重要？吴繁繁死之前与死之后，都是只有你一个人与他接触，一旦我们证明吴繁繁死于他杀，那么你的嫌疑最大！而吉娃娃的视频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罗风说道。
“吉娃娃我交给大表哥了。那个吉娃娃本来就是大表哥拿过来的。但是大表哥让我说是粉丝给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吉娃娃里面有监控,后来才知道。”冯濛顶不住了，只能说了实话。
“大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罗风问道。
“大表哥说，老板做的事，将来要是出了事，肯定会全部推到我们几个头上，我们要拿到点证据，才安全。”冯濛说道。
“吉娃娃放了多久了？”罗风问道。
“好像有一两年了。其实并不是只放在吉娃娃里面。因为房间里的玩偶是经常换的，所以，那个位置摆什么玩偶，大表哥就把监控装在哪个玩偶里面。”冯濛说道。
“那储存视频的内存卡在谁手里？”罗风向张放使了一个眼色。
张放立即走了出去。
“在大表哥手里。”冯濛长吁了一口气，这是藏在她心中很久的秘密。
“还有件事。”罗风说道。
“什么事？”冯濛紧张了起来。这个警官真的太狡猾了，一不小心就被他套了话。
“你跟吴繁繁发生过关系没？”罗风问道。
“没，没有。”冯濛真的慌了，警官，你真是个魔鬼！
罗风微笑着看着冯濛，没有说话，似乎就等着冯濛开口。
“真没有，我是有点喜欢他，但是他把我们当员工。”冯濛眼神有些躲闪。
罗风依然没说话。
冯濛埋下头：“反生过一次，就一次。”
“你自愿的吗？”罗风问道。
“本来是不自愿的，但是反抗不了。”冯濛说道。
“就一次？”罗风说道。
“后来又发生过几次。”冯濛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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