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铜板落在裴言辰的脸前,其中一枚落在了店小二刚端上的热茶里面,溅起一束水花,洒在了他的衣服上,这不禁使他有些许的恼怒,不过他还是抬起了他平静如湖的眸子,和那五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嘿,小兄弟,你那根儿棍子不错,卖给哥哥吧。”说罢眼睛冲着裴言辰的黑布包着的长剑挑了挑,说话的人是个疤脸汉子,亳州五虎的二虎,先前正是他察觉这黑布包裹着一把好剑的,钱也是他扔出来的。
裴言辰有些不悦,不过想到母亲的教诲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回了句“不卖”。
似是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二虎道“小兄弟可能不知,我兄弟五个乃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好汉,人称‘亳州五虎’,不知能否给个面子,将那棍子卖于我们兄弟,钱若不够,你尽可说个数”,说罢又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对着裴言辰晃了晃。
裴言辰只觉得可笑,拿名头来压我,还是一句“不卖”。
二虎压低声音道“小兄弟若是不给我五虎一个面子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裴言辰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看着这亳州五虎长得一个比一个丑的,有的脸上有疤,有的少个耳朵,有的少个眼睛,有的脸上有巴掌大的青斑,有的嘴歪,但是清一色的只有一条胳膊好使。
不禁一乐,道“长得太丑,不卖”。
早有人和张老登一样注意到这儿对话了,听到此话都哗笑了起来。
那二虎见此情此景此言此语,那疤脸上的眼睛瞪圆了,和其他几虎一样,气的都要冒烟儿了。
“好小子,偷了爷爷的宝剑还敢口出狂言,讨打!”这亳州五虎首先给裴言辰扣了个偷东西的帽子,而后冲着裴言辰就挥起拳头。
二虎还不忘对周围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道“这是我们兄弟和这小毛贼的私人恩怨还望诸位莫要出手”。
这下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这少年偷了五虎的东西,既是谎言也是警告。
张老登倚在柜台上看着,他倒不是不敢出手帮助这少年,只是他也想看看这少年几斤几两。
看到五人毫不讲理,对着自己挥拳便打,裴言辰心中也是一阵怒火,只是记着出门时母亲的教诲,不想惹麻烦,他看五人袭来,身形一动,闪过了五人的拳头,亳州五虎见拳头落空,拳法一变,紧随着裴言辰而至。
有时候你不想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你,裴言辰虽未反抗,但是那巧妙的身法总是会避开雨点般的拳头,这可把亳州五虎气坏了,每次明明都要打中了,却连衣角都未曾沾上,每个落空的拳,都得泄劲,作用在自己的胳膊上,犹如蓄满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好绝妙的身法!”张老登不禁称赞道。
眼见拳拳不中,亳州五虎急眼了,各从身后掏出一个铁爪套在了手上,铁爪破风袭来,挥的虎虎生风,可见这亳州五虎在这铁爪上面下过苦功夫,裴言辰的处境顿时变得危机从生。
看到这五个泼皮以多欺少不够还拿出了武器,张老登正欲出手,寻摸着这江湖上“铁大长鞭”也该出个手了,以免被人误以为生锈了。
“在下本不愿惹起事端,一再谦让,诸位若是苦苦相逼,那莫怪在下不客气了”,裴言辰单手将裹在剑身的黑布瞬间解开,但见一把黝黑古朴的长剑展现出来。黝黑的剑柄,黝黑的剑鞘,却不见剑穗。
张老登一眼便看出这是把传世古剑,绝非凡品,唐剑制型,应该是唐代流传下来的。
剑未出鞘,锐气便已凛人,众人惊呆了,亳州五虎的眼神变得疯狂,嘶吼着“我的剑!我的剑!”攻势愈发的犀利急促。裴言辰并未拔剑,而是以剑鞘格挡,以一敌五,还立时占了上风,周围的众人唯恐伤到自己,躲得远远的,见此情景张老登知道这个少年无须自己出手相助。
桌子凳子柱子栏杆扶手在五把钢爪的余威中碎的稀烂,这要是在平时可得把张老登给心疼坏了,早就该出手制止,可现在他丝毫没有制止的想法,他现在想的就是好好看完这场战斗,高手的对决总是会比城南的大戏还要精彩上十倍。
裴言辰看到这五个家伙在人家店里大肆破坏,而且出手狠辣,百般纠缠自己,每一招都巴不得置自己于死地,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杀心便起,权当为民除害了,又不想让他们死在店内,给店主人添晦气。左右腾挪间就到了门边,一闪身就掠出了酒肆。
“小贼,莫要逃跑,让爷爷们剐了你”亳州五虎见裴言辰闪到了店外就是一声爆喝,以为他要逃跑,紧追而出。
张老登知道,最精彩的戏份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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