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时而透过云缝下来,温馨恬静,风儿和韵轻柔,白云飘逸悠扬。
后院,花园内,苍松翠柏,奇花异石,楼阁亭台,曲池水榭,如天然画卷,使人流连其中。身披淡蓝色薄纱的秦婉,抱着孩子,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旁边小桌上摆着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的拼盘和缕缕热气升起茶香四溢翡翠盖碗儿的龙泉碧潭。
阳光洒洒,清风徐徐,骨子里的懒意也被晒了出来,让人身心格外的放松,沉浸在这宁静的氛围。
一声声哒哒的马蹄声从远方而来,马匹匀称高大,最明显的特征一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毛,而且闪闪发亮,流泻着力与威严,后面跟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和十几名亲兵。
刚踏出门,正准备给秦云送食盒的管家庞三,听到声响,偏头一瞧,顿时眼睛睁圆,喜上眉头,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管家庞三惊喜出声道:“老爷,老爷。”
骑马男子翻身下马,他浓黑的眉毛像山鹰展翅,用刀雕刻般的脸俊,身躯凛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的秦正豪。
秦正豪;正如其名,气魄大,不拘格的豪爽性格,一步一脚印用刀与血,成为帝国的三位大将军之一。
秦正豪看见笑到:“老庞啊,别送了,叫那小子回来吃。”哪怕是笑着说道,也许是统兵统惯了,久经沙场,浑身自有一威严气势。”
管家连忙躬身应声道:“是,是,我这就去告诉公子。”随后又对身后小厮道:“去叫小姐,老爷子,老夫人回来了。”
后面豪华马车帘子轻拉,一美妇人被人轻扶着下了马车,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面繁丽雍容,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举端正娴雅,正是其二品诰命夫人谷兰。
管家庞三忙恭敬行礼问安道:“老夫人。”
谷兰轻启红唇应了一声,绰约多姿、莲步随丈夫正豪入秦府。
片刻,守在御花园门口的丝竹听到小厮说老爷子、老夫人回来了,随即转身就往里走
前院,中堂,丫鬟端茶奉上,秦正豪大马金刀坐在檀木椅上品茶,轻轻的吹了口气,转过杯口,吞咽品尝,砸吧两下道:“这寡淡味儿,还是酒好,喝着喉咙里一阵火辣滋味,好不痛快。”
旁边正坐着品饮的谷兰,入口甘润绵延,香寂静而转幽,这几天的车马劳顿即去一半,就听到他这粗鄙之语,当即转头“瞪”了他一眼,奈何她底子太好,眼角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多姿,哪儿寻的到一丝“凶”态,但却对秦正豪极为管用。
正在感慨着的秦正豪一听当即“嘿嘿”讪笑两声,随即端着茶牛饮两口,一放,便开口说到:“好茶,好茶。”夫人觉得如何?
谷兰“白”了他一眼,掩嘴轻笑不言语。
正在此时,门口一道身披淡蓝色薄纱抱着孩子而入,正是急忙过来谢罪的墨婉。
墨婉急步上前,对着二位依依行孝礼,轻声道:“婉儿不知爹爹,娘亲”今日回来,没去门...
还没说完便被秦正豪打断到:“不妨事,不妨事,快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
谷兰也起身,款步走到墨婉面前,她这几天从京都赶回家,不就是心心念念想看看孙儿嘛。
墨婉把孩子轻轻递给老爷子,秦正豪颤巍巍的双手抱过。
抱着裹在金丝白缎的孩子,接触到那软软的身躯,望着那稚嫩的面庞,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他眼圈泛红,口中喃喃开口道:“这是我秦正豪的孙儿。”
身旁谷兰也仔细瞧着孙子,两根眉毛细细的,小小的鼻梁,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又把孙女抱了过来,细瞧她那两串弯弯的眉,一对明亮大眼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个肉嘟嘟的小嘴巴,可爱极了。
秦正豪开口对墨婉道:“孩子云儿命名了没?”
墨婉轻声回道:“夫君还未曾命名,说等爹爹您回来再取。”
秦正豪沉吟着对他说:“等云儿回来再商量商量,我先听听他的意见。”
谷兰也回道:“也好,你个浑人也想不出啥好名字。”
秦正豪瞧着谷兰的面,打着商量道:“单一个浩字如何。”
谷兰一听,沉吟道:“浩,何意?”
墨婉说到:“爹爹是希望孩子要志向远大,浩然正气之意?”
秦正豪看着孩子回到:“嗯,不错,眼界、智慧、能力、心胸、格局等等都要大,随即“吧唧一口”亲着孩子滑滑的脸蛋儿。”
谷兰一听,眼睛一亮,柔声道:“不错,甚好,浩儿,这名好听,我喜欢。”
秦正豪一脸得意,笑到:“那是,我取的能不好听。”
谷兰白了他一眼道:“夫君取的名当然好听。”又道:“那这姑娘呢?”
秦正豪回道:“女儿的话,还是等云儿来命吧!”
谷兰、墨婉,一听也点头道好。
秦正豪、谷兰逗弄着孩子,听着孩子“咯咯”笑声,一家人其乐融融。
正午,阳光灿烂,淡淡的金辉洒下,秦云从刺史府而回,辘辘的马车声轻在秦府门前。
管家庞三道:”公子,老爷子,已经等着你咯。”
秦云轻轻应了一声,便迈步往府内走去,来到中堂门口,便看到正在逗弄孩子的父母,便急步上前行礼道:“爹、娘。”
谷兰上前瞧着他,美目流转,伸出如玉般的手抚摸他面庞,轻柔说道:“倒是瘦了些。”
秦云微笑着把手附在她手上,微微笑到:“孩儿没有,倒是娘这几日赶路,瞧着疲倦着紧。”
秦正豪笑着说到:“云儿啊,我给孩子单取一个浩字,为志向远大,浩然正气之意,你意如何?
秦云听到后,深深一点头便道:“爹爹这名取的甚好,谈天信浩荡,说剑纷纵横,这孩子以后定不凡。”
秦正豪听到后很高兴,又道:“这孙女儿的名我还没命,你瞧着。”
秦云一沉思,缓缓开口:便区“清菡”二字,菡即荷花,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清菡”就是“清水芙蓉”之意。
一家人听后连连道好,秦浩,秦清菡,秦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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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一晃,五年而过。
秦家,后院武场,一小童光着膀子,轧着马步,左一拳,右一拳,额头早已挂满汗珠,他却不知疲累。
旁边站着两道身影,一道是高大威武、教他习武的教头名“古雷”,另一道柔美秀丽、就是她姐姐秦清菡了。
古雷温声道:“可以了,小公子。”
秦浩小跑过来道:“雷叔,可以了吗?”
旁边秦清菡从小桌上倒了一杯水,转身递给他。
秦浩双手正准备接过水杯,不料秦清菡手一缩,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浩瞧着无奈回道:“姐姐。”
秦清菡“噗嗤”一笑,这才把水碗递给他,随后又掏出白丝手帕擦着他额头汗珠。
古雷看着秦浩又道:“三年来,小公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上午刻苦锤炼体魄,晚上以精品良药紫血参研磨泡澡吸收药性,肉身淬炼效果以初成。”
秦浩惊喜道:“雷叔,我可以了吗?”
古雷又出声道:“已为炼体一重境”,不过小公子不要高兴太早,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须知炼体之上,还有“凝脉”之境,武之一途可没捷径走,当更加努力才是。
秦浩躬身行一行礼道:“受教了,雷叔。”
古雷微笑一点头又道:“小公子,请随我来。”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的兰锜处,上面放着三把兵器,依次为刀、剑、枪。
古雷拿起架上的厚柄长刀,试了一下,转身对面前的秦浩说到:“你雷叔我戎马半生,也就这三件兵器还拿得出手,其余的不值一提。”
秦浩看着他手中的刀,大喜道:“雷叔,我可以学习兵器了吗?”
古雷微微颔首,说到:“刀如猛虎,剑如飞凰,枪似游龙,刀是一面刃,讲究劈、砍、拦、扎、抹。
随后开始演练起来,通过两手和两腿的协调配合,左盘右旋,上缠下绕,一阵阵刀风传来。
看着雷叔演练刀法,秦浩不禁吞了吞口水道:“好厉害!”旁边的秦清菡也美目闪过异彩,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
片刻后,古雷放下长刀,拿起宝剑道:“剑为两边有刃,中间有脊,基础为击、刺、格、洗,称为“四母剑”,当然剑法招法多变,动作迅猛,随后练起来剑走龙蛇,潇洒飘逸,美不胜收。
古雷一撇眼,看着旁边发呆两人道:“小公子,这最后是枪,枪有尖,杀伤敌人靠的是枪尖刺扎,为抽、打、劈、砸,是战场杀敌的不二之选。”
随后便开始演练,枪尖便被抖成一个圆圈,圈为枪法之母,圈抖的快、圆、小、生风,枪便扎得有力、枪杆抖颤,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龙蛇,劲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古雷耍完这一套大枪,偏头问秦浩:“小公子,如何,想学那一种?”
秦浩兴奋的回道:“雷叔,可以再和我说说刀和剑吗?”
古雷笑道:那当然,剑走青,刀走黑,青指“轻捷便利”,交手之时,能干净利索地躲闪对手的进攻,谓之“走青”;剑本轻、细、薄,对付粗重兵器,难以硬挡硬格,只可逢坚避刃,遇隙削刚,仗着身法便利、招法变换取胜,“黑”,是凶猛之意,就是说刀法要狠、要猛,刀本身面宽而背厚,交手之时,可大劈大砍,硬挡硬架,刀锋过处,如滚瓜切菜。
秦浩听他说完,又想起刚刚舞剑之景,潇洒飘逸,不由的心生向往。
秦浩对古雷一拜道:“雷叔,我想学剑。”
古雷一听便笑到:“剑是君子佩,正如小公子,好,待会小公子吃过饭,可去城南的“宝器轩”打造一柄上好宝剑。”
秦浩一听便道:“好的,雷叔,下午我便不去藏经阁了。”
古雷内蕴沧桑的眸子,凝视着他,喃喃道轻道:“练体魄,开武脉,夺天地造化...”
他声音太小,秦浩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便开口询问:“雷叔,你说什么?”
古雷从沉思中而醒,一摆手道:“这几天我些事,从明天开始小公子自己勤加练习。”
秦浩点头道:“好的,雷叔,自不敢懈怠。”
古雷透着醇厚的嗓音道:“去吧。”
秦浩趁着他姐姐还没回过神,迈着小步子一溜烟跑远了...
秦清菡气的跺了跺脚,羞脑娇嗔道:“坏弟弟,等等我,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后院,花园内,桌上放着古琴,芊芊玉指在琴弦上轻快的弹奏着,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夜晚湖面上的一阵清风般柔婉动人。
娘亲,娘亲,一道脆脆的童声从外传来...
门口处丫鬟安兰瞧着他那跑的飞快的步子,不由担心他摔着了。
丫鬟安兰急声道:“小公子,你慢点儿。”说完便低下身去扶他。
秦浩和她撞了个满怀,便如撞上了豆腐一般,软软的。
秦浩笑声道:“兰姐姐,我来找娘亲,与娘亲说件事儿。”
丫鬟安兰柔软道:“在里面呢,快去吧。”这时又听见后面黄莺般美妙声音传来。
臭弟弟,别跑...
秦浩一听,撒腿就往里跑...
丫鬟安兰瞧见小公子身后,提着裙摆小跑着如蝴蝶般的秦清菡。
秦清菡跑过安兰处,步子稍缓,翠声和安兰说道:“安姐姐好。”说完又往里跑。
丫鬟安兰瞧着这俩孩子不由莞尔一笑。
花园内,美妙的琴音止住,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的秦婉把儿子抱入怀中。
秦婉柔声道:“怎么了,浩儿,姐姐又欺负你?”
秦浩开心着,脆声声回道:“不是的,是雷叔说我已经是“炼体一重”了,从今天开始可以练习剑术了,还让我下午去宝器轩打造一柄宝剑呢。”
秦婉听着他说完,泛喜柔媚的眼型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娘亲,臭弟弟,给我下来。”已经跑到墨婉面前的秦清菡忿忿道。
秦浩撇了她一眼,然后心安理得的趴在娘亲怀里。
秦清菡看到这一幕,一改语气,带七分清冷,两分柔弱,一分稚嫩笑道:“弟弟。”
秦浩一听,头皮一麻,知道姐姐生气了,瞬间乖乖的从娘亲怀里滑了下来,走到她面前道:“好姐姐,我错了。”
秦清菡纵步一下把他扑倒在地,骑在身上,后俯下身体,对着他的脸轻笑到:“咋不跑了啊,弟弟,不是跑的很快吗?”
秦浩不由得抽了抽,闻着送来的阵阵清香,窜入鼻中,看着姐姐娇柔的面儿,好奇的问到:“姐姐,你是不是搽了香粉,好香啊,比娘亲的还香一些呢。”
秦清菡听道后,小脸红红的,抬起白嫩小手,“啪”的一声,拍在他脑仁上,凶凶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随即起身离开。”
秦浩小嘴一撇,委屈的对秦婉说道:“娘亲,姐姐欺负人。”
秦清菡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秦婉看着这对“活宝”,手抚着额头,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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